“路友儿,你竟敢幻想绑本王!?”正南王府主屋卧室传来宇文怒涛一声怒吼。
宇文怒涛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从未听过有哪个女人把自己夫君绑起来的,还如此笑嘻嘻地说出来。
友儿吓了一跳,“那么大声干什么?其实我以前只是听说,并没做过,刚刚也是突发奇想,你不愿意就算了。”
“友儿,你最好收回你的幻想,今天我就当没听到,你可知道这捆绑夫君那是逆了女德女戒,是要被浸猪笼的,何况我的身份还是王爷。”
本来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宇文怒涛不愿意,她路友儿也不打算强求,不过他最后一句话真的激怒了她,浸猪笼?王爷?一边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边还端着王爷的架子?她可不是这里逆来顺受的女子,她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哦对了,她还是党员呢!虽然自从来到这奇怪的地方已经整整一年没交党费,但是她追求的是平等,是公平,是人权!
“宇文怒涛,”友儿后退,一只手举了起来直指他挺直的鼻梁,让宇文怒涛一愣,“宇文怒涛,你听好,如果你再这样处处想着自己身份,一口一个本王,那我就带着云陌走,我路友儿找的夫君,不是什么王爷主子,你要是放不下那架子就去找喜欢为奴为婢的女子吧,要不然就找你的清和公主,两个主子一起拿架子肯定很好看!”
宇文怒涛愣住了,不知为何他怎么总觉得这路友儿的脾气越来越大,“带云陌走?你要去哪?”
“哼,”从鼻子里挤出轻蔑的哼声,“我暂时还没想好去哪,是带着云陌去找南宫夜枫闯荡江湖,还是找血天游遍大好河山;直接去找段修尧吧,他钱多可以花个痛快;找林清然其实也不错,扬州风景宜人偶尔还可以赶海;对了,好久没看到蔡天鹤了,好怀念那沁人的香味……”
“路友儿,你找死!”浓浓的酸意从心底一下子冲到头顶,仿佛泡在醋缸里一样,宇文怒涛一边自恼自己学会了女人吃醋的那一套,一边思索着自己到底有何优势,但是思来想去,他除了守着这个时时危险的破城,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想到这里更加恼怒,他舍不得动友儿,却想将其他几人大卸八块!“捆!”
“啊?”他刚刚喊了什么?友儿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
宇文怒涛面孔铁青,青中带红,“你不知道要捆我吗?捆吧!”
友儿那指着他鼻子的手僵掉了,她没听错吧?捆?他允许她捆他了?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机会只有一次,捆不捆随你的便。”宇文怒涛冷哼一声,准备脱衣休息。
友儿大眼睛转了一圈。其实她之前说想对他时候并未多想,只是想报复他刚刚的粗鲁和自大,但是此时他都允许了,如果自己不上手那真是浪费机会了!有人说每个乖宝宝心中都有个恶魔,也许从出了扬州城开始,友儿心中的恶魔便开始逐渐长大,此时已经越演越烈了。
如果是以前,友儿别说,她连想都不敢想,但是今天她很像尝试一次,她也想像偷偷看过的图片那样将他绑起来,对了,好像还有各种绑法……她不会,算了,就单纯的把手绑上吧!
拿起宇文怒涛那解下的腰带,拉了拉。
虽然粗了些,但是好在结实,应该不容易挣开吧。“你转过去。”
宇文怒涛有些火,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为了个女人竟然能屈尊让人捆绑,要知道,捆绑便是代表着屈辱,在他的世界里,被捆绑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做了天理难容的事;另一个便是失败!
如果说此时非要找一个理由,那也许就是失败吧,他承认他败给她了,当他一听她要带着孩子去找别人的男人,他都疯了,只要她能好好呆在他身边,别说捆他,就是抽他几鞭子他也认了!
友儿吃力的捆着,她从未绑过人,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是个技术活,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将那腰带勉强“包”在宇文怒涛的双手上了。
捆好了,之后干什么?难道再做些那什么那什么之事?友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挖了个大坑准备自己跳下去,吃了一惊,后背小小出了一身冷汗,刚刚他的暴行让她身上发虚,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宇文?你……知道绑上你接下来我想做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宇文怒涛此时身子背对着友儿,他直觉觉得友儿此时是在挑衅,绑上他准备羞辱他,“你梆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绝对没好气。
“呼……”长呼出一口气,不知道就好,她真要感谢这古代人不知道什么叫,随后便开始动手拆他手上的腰带。
她的举动将宇文怒涛弄了一头雾水,刚刚绑上,现在就拆开,难道她只是为了挑战他的威严,为了羞辱他一下?还是为了刚刚自己那暴行报复?“路友儿,这就完了?”
“恩,你还想干什么?真想让我用皮鞭子抽你?抓紧时间休息吧,不一定什么时候这战事又要开始了,现在可不是任性玩闹的时候。”
“……”宇文怒涛无语,刚刚想捆他的也是她,现在说任性玩闹的也是她,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强词夺理了?
两人在床上躺下,都齐齐地瞪着雕木大床那刺绣帐顶,各有所思。
虽然此时是战事,但是对于宇文怒涛来说这里每一天都是甜蜜的,因为有她伴随左右,本来自欺欺人的觉得会永远如此,但是刚刚友儿的话提醒了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