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阴云大雨瓢泼,室内,金炉焚香冉冉。

这是慈宁宫一个小厅室,屋外狂风怒作,门窗紧闭,而厅堂其他房门皆关,密闭室内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姿色绝色犹如谪仙,女的身材窈窕粉嫩可爱,室内被焚香燃起的云雾氤氲,暧昧无比,显然室内两人也有些尴尬。

路友儿不动声色地站在香炉前,低头紧紧盯着那香炉之上的鎏金瑞兽,头脑中思绪万般飞旋。

她知道这其中燃的定然是之前中春药的那种的熏香,这熏香恐怕就是cuī_qíng_yào,她心里很明白,无奈必须要装糊涂,此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怕真的撕破了脸,那皇上就不用这些迂回的招数,直接将她拿下严刑拷问,她路友儿可不是什么铁人,估计打几下怕是就要招了,反正那火炮秘方也不是什么机密,在现代基本普及,不过怕的就是皇上卸磨杀驴,问出秘方她性命难保。

所以此时能不撕破脸就别撕破脸,撕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香炉,她必须马上想到办法灭了这该死的香,还不能被人发现。

突然前面一黑,宫羽落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友儿一惊立刻催动内力,如若这宫羽落真想干什么她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得逞,大不了就一死,还能怎样?

宫羽落从头至尾未看她,左手一抓那那香炉上的瑞兽,香炉盖子打开,右手的茶碗一道,整碗茶水皆倒了进去,一下子扑灭了那幽幽燃灰,缕缕烟香随即消失。所有事情发生在顷刻之间,让友儿一愣,那浑身内力一时间在体内流转没有卸下。

见香炉灭了,宫羽落几步走到门前,一声响那门闩落地,屋门大开,冰凉大风立刻灌入房间,让刚刚氤氲弥漫的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刚刚那浑身隐隐燥热也马上平息……原来他也发现了。

宫羽落做完这些,便一声不吭地道离友儿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双眼直勾勾愣愣地盯着外面的瓢泼,没有其他动作。

友儿这才恍然大悟,偷偷将体内内力卸了,走在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下。有些惊讶这宫羽落竟然也能发现,但是也庆幸多亏了他发现,解了她的重围。

室内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门扉打开,那狂风夹杂些许雨点飞进屋内,星星点点甚至溅到友儿身上,脸上,友儿恍然无觉,一直看着外面的大雨想着心事,她想的是……如何讲消息带出去,带给段修尧。

难道要她自己逃出去?

宫中的侍卫众多,换班制度非常严密,这些不说,越是宫墙处,机关暗卫越多,如若真想逃出去必须要探明这些才行,但是此时她无论走到哪都有众多宫女跟着,她如何去探?真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

再者,皇上将她留在宫中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如若自己的真的就这么逃出去,难道皇上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当没事发生?如若那样搞不好皇上会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全国通缉吧,就算是逃出去她也不敢回阿达城,因为那样只会给宇文怒涛带来无限麻烦,真是……烦死了!

那她到底要如何呢?

无论怎样将消息传出去才是最主要的,虽然不能将希望全压在段修尧身上,但是有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些希望。

一刻钟过去了,厅堂里的两人在厅堂两边椅子上坐着,齐齐地望向门外的大雨愣神,那雨,还未停歇。

兰陵王宫羽落与平日里不同,少了那种鸡飞狗跳的气息,那幽潭双眸如此专注,道是有些吸引人。但是性格如此怎能朝夕改变,终于在两刻钟后,宫羽落的耐心终于用完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走向门外,而友儿也是一惊,赶忙站起身来掩饰好自己表情,低着头跟上。

宫羽落用余光看到他身后那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的路友儿,眉头一皱,这女人真是矛盾,说讨厌她吧,她不像其他那些名门闺秀一样见他就扑过来,永远这么在这一个如计算好的位置上,既让他无法忽视又让他无法反感,总的来说他还不算讨厌她。但如若说喜欢吧,一想到她是女的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若她是男的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真是可惜啊。

雨还没停,整个慈宁宫厅堂半个人影都没有,想必是太后将所有人都屏退了留空间给他们两人媚药发作吧。

此时别说来接送他们的下人,就是个取伞的人都没有,让他如何出宫?

一怒之下突然转头,“女人。”

在他身后两尺的友儿一惊,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头没抬。她怕这宫羽落看到她表情,她不会掩饰情绪所以只能低着头,既然这宫羽落是个王爷,想必能力也不会太次,搞不好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得不防。

“王爷吉祥。”说着便福了福身。

那宫羽落见此突然失笑,修长的手指在嘴边划过,“我说女人,也不是刚见面你现在请安是不是晚了点,刚刚初见你也未请安。”他能与她交谈完全是因为她的知趣,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见面往他身边凑,也没像其他女人那般欲拒还迎地向他抛恶心的媚眼,这个女人总是小心和他保持着距离,这让他觉得很舒适,突然有种感觉,女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当然,前提这这女人离他远点,两尺以外。

“回王爷,刚刚是民女失礼了,民女是乡间粗人没见过世面,虽然能看出王爷身份非富即贵,但却无法确认,所以不敢轻易见礼。后来知道了王爷身份,但承蒙皇后娘娘错爱,拉民女入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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