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是把司空静雅赶出去,她还会冲来,今儿晚上,怕是难以称心了,反正现在人在他手中,到时候,他想怎么摆弄云雪裳,就怎么摆弄,随他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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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云雪裳只有这种感觉。
她已经在这黑屋子里关了六天了。
今年的背运,走到这回,应该是极致了吧,她想像不出,自己还能遇到什么样的倒霉事儿来。
小屋的门窗全是从外面钉死锁死的,尤其是窗户,用木头密密钉上,自然,不是怕她逃走,而是怕司空静雅闯进来,杀了她。
司空慎还没尝到滋味,是舍不得让她死的。
何况,她是沈璃尘心中的宝贝,上回司空静雅铩羽而归,气得连杀了十三个奴才,才让心里这口气平复一些,现如今只想把云雪裳杀了才解恨,已经在太后那里缠了一整天了,要太后出面,逼司空慎杀掉云雪裳,可太后担心司空慎恼怒,这才没答应司空静雅。
屋子里不透风,赤月靠海,天气比大越要热得快一些,五月的天,人们已经只穿单衣了。
她用手扇了扇风,四面看着,这铁桶一样箍着的屋子,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去?
轩辕辰风他们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有没有找着安阳煜?昨儿并没有听司空慎说起安阳煜的情况,想必他们也没找着吧?
正想着,铁锁被打开了,太阳光追随着一群宫婢的脚步扑了进来,她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这才看清了宫婢们手里的东西。
领头的手里一只金盘,盘中七彩的舞衣,第二个人盘中却是几支造型别致的钗,第三个却是胭脂水粉。
司空慎又发*情了?
她有些发怵,这司空慎野兽一般,昨儿多亏司空静雅那恶公主闯去,才免了她遭难,今儿又要如何逃脱?
“云姑娘,今儿皇帝陛下宴请贵宾,下旨让云姑娘献舞。”宫婢上前来,微一福身,轻声说道。
“不会!”那狗皇帝对她下哪门子旨,她为哪般要为他去跳舞?就连……安阳煜也没见过她的舞姿!她冷冷地送了宫婢两个字,扭头看着一边的墙壁。
“皇帝陛下说,这是给云姑娘机会,若让贵宾满意了,便可以放了云夫人。”宫婢又说道。
“他不要脸,有本事直接冲我来,何苦为难我娘?你去告诉他,他不是个男人,是孬种!”云雪裳挥手,打开宫婢递来的舞衣。
“云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又是这一套,泪水涟涟的一群宫婢跪在面前,可是,她为什么要可怜她们?谁会来可怜她?正要拒绝时,外面有侍卫进来,拖起了最外面跪的一个,一声惨叫,几股鲜血飞溅……
那狗皇帝,禽
兽!
云雪裳只好抓过了舞衣,宫婢们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一刻也不敢耽搁,起来便给她梳妆起来。
镜中,她高挽云髻,额心贴一朵金锭攒花,两支金钗从发髻中斜斜插过,那金珠流苏直垂肩头,稍动一下,便晃出一片金色潋滟。上身,鹅黄色,领口略低,露出一抹艳色肚兜。下裙,七彩拼成,转动,便如同彩虹般鲜艳夺目。
从未在安狐狸面前穿过这样!
她闭了闭眼睛,无论如何,她都要撑下去,杀了司空慎和云楠溪,为安阳煜报仇。
大殿门缓缓推开,殿中歌舞声扑面而来,她迈过了那高高的金玉门槛,看向了殿中。同时,殿中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她,此时阳光从她的身后扑进来,发间的金钗金光耀眼,芙蓉粉面在七彩舞衣的衬托下更显娇艳欲滴。
都是些王公贵族,还不泛外域来宾,足有二十余人。目光,停在右手侧首座上,紫衣玉冠,目光如水的沈璃尘。
她眼眶热了热,沈璃尘还在,安阳煜不见了!早知今日,当初二人何苦吵吵闹闹?
“给各位引见,这便是牧依族最后一个女人了,传说中,得牧依女人者可长寿,朕最近得了这女子,大家看,如何?”
牧依人?她?
云雪裳怔了一下,脑中突然想到了大宫女临死前的那句话:“快逃,他们要杀你,就得你这一滴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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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依族,这些年已经被杀尽了,逃出去的,东一个,西一个躲着,也被一个个找出来,活活杀死。
可是,既然牧依女人如此有用,他们为何又要杀光牧依人?
“云雪裳,给大家跳支舞吧,牧依女人的舞,很多年都没有人见过了,传说中,牧依女子的舞,可以让太阳失色,月亮含羞,今儿倒让我们见识一下。”
司空慎的眼中,那兴奋之色愈盛,身子也微微往前倾来,像是一头正欲扑向猎物的兽。
那晚上,司空慎并未提及此事,今儿为何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言论?难道,这就是云楠溪那天高喊的,可以换他一命的大秘密?
侧过脸,看向了沈璃尘,他已经垂下了眼帘,端起了玉樽。
乐声悠扬起。
身后已经有舞伎起舞了,她站在人群中,脑中一片空白。活到了这么个年纪,居然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
贵族们的眼中全是贪婪耄耋之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雪裳。
“牧依族,是天神派来看守天神宝藏的神兵,只勇猛,却无谋略,他们辈辈相传,却只懂得守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