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帝陛下,乐清宫走水了,太后还在宫中。”
司空慎的脸色立刻变了,跳起来就往外走,一面不悦地说道:
“怎么早不烧晚不烧,这时候烧起来了?把门锁好,看好她。”
“是。”
侍卫大声应道,侧身,让道。
司空慎的背影远去,云雪裳才大口地喘起气来,双目中那仇恨的光,直追向那不知通向何方的汉白玉回廊。
“别看了,你这女子,怎么是男人,你都用这眼光看别人?也不知羞。”
那原本被司空慎下令锁门的侍卫却走了进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云雪裳怔了一下,这侍卫一张烧饼脸,满脸麻子,小眼睛小鼻子,司空慎身边还有这样丑的人?那麻子侍卫白了她一眼,上前来,手看似懒懒一伸,却抓住了她的腰带,往他肩上一扛,便大步往外走去。
“你是铁公鸡刀削面!”
云雪裳惊讶地问道。
“我是你的债主,你已经欠我二十万金了。”
侍卫反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云雪裳立刻就一巴掌往他的后脑勺上拍去,怒骂道:
“你给我的毒药不起作用,还把安阳煜给变绿了!”
“本尊又没让你去毒安阳煜,你自个儿提前用了,怪谁?”
他扛着云雪裳,一路走,一路洒着些蓝的紫的绿的红的粉末,沿途的侍卫婢女太监一个个倒下,出了地下宫殿,他便飞身一跃,上了房梁,往月儿高悬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轶江月真是个怪人,在哪国的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地……云雪裳还没想完,只觉得腿上一阵刺痛,接着便是火辣辣地痛往身上漫来,耳边,是利器尖锐呼啸的声音,原来是赤月国的护卫追过来了,漫天箭雨,直追他二人。
“铁公鸡,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我中镖了!”
云雪裳懊恼地尖叫了起来,可轶江月,只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便手指一夹,将那镖拔了出来,丢了一边,继续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着,嘴里还不屑地说道:
“又不是本尊让你中镖的,你乱喊个甚!”
“你……左边……”
无数支箭飞向了二人的左方,云雪裳连连拍打着轶江月的左胸,那指上的尖刺在他的左胸上扎了一个又一个小血洞。
“云雪裳,你再扎本尊,本尊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轶江月第四次错了方向之后,怒吼了起来。
云雪裳连忙缩回了手,轶江月从腰间拔出剑来,往前一丢,人跃起,落在那剑上,脚尖一踮,又往更高处跃去,到了另一边的屋顶上,这时,已经离二人从那地宫出来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她终于看到了皇宫外那井字型的京师大道。
他落在那高高的城墙上,月辉清朗,他青衣阔袖,在风中微微拂运,手指,放进唇中,一声尖锐的哨响,他的马儿从暗处飞奔过来,他转脸,冲那些追兵一挥手,便一跃而下,落在了马上,又把云雪裳放下来,手一搂,锁在了胸前。
“我们去哪里?”
马儿痴奔,风声呼啸,云雪裳扭过头,看着面前这张满脸麻子的面孔大声问道。
“金屋藏娇如何?”
轶江月伸手一抹,将那麻子假面扔开,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露了出来,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来,扑嗵一声拔开了塞子,往她腿上中镖的地方倒了些药粉。
身后的追兵是穷追不舍的,云雪裳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
一眼,自己被镖扎了一下,他还有力气来开玩笑,他个断袖之癖的人,藏什么娇?
“坐稳了,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见识一下。”
他笑着,双腿一夹,那马儿跃起来,接着,地上猛地弹出一个尖锐的栅栏,后面的追兵来不及勒住缰绳,重重地撞了上去,马儿被弹回去,那人却高高飞起,后面的马儿又被先前的马儿击中,连锁着,后面撞着跌了一地,人顿时乱了起来,就这功夫,轶江月已经带着云雪裳拐了好几个弯,往城外奔去。
————————————————分界线——————————————
晨曦淌开,阳光慢慢透过稀薄的空气,洒下人间。
这是一处依水傍山的好地方,一间小竹楼就建在一汪清碧的小湖中间,新清的空气里夹杂着野花的香味。
云雪裳小心地清洗了腿上的伤口,将轶江月给她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这下好了,双腿上都有了这花一样的伤疤,攒着那皱皱的花瓣,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着。
外面,水声哗啦啦响了一声,她推开了窗户,看向了外面,顿时涨红了脸,那铁公鸡居然只穿了条只包着屁
股的短
裤从水里走出来……
阳光披在他的肩头,水珠从他的身上往下滚落,颗颗晶莹剔透,如同宝珠。他的肌肤在这明媚的光线里宛若透明,他身上的那种白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似乎……他本就不是这世间之人,而是来自天界的精灵!长达膝盖的青丝就像海藻一般在他的肩头和胸前纠缠着,似乎就是这青丝把他绑在了繁杂的人世,害他回不了天庭。
除了这太过炫目的美之外——他却真真是个男人——结实的小腹下面,那应该骄傲的地方毫不客气地喧嚣着,短裤真的只及大腿根部,健壮的腿笔直往下,连膝盖都生得圆润完美,赤脚,脚踝上戴有一枚红丝绳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