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煜眯了一下眼睛,也露出了神秘兮兮的样子来,咬着她的唇瓣,小声说道:
“你想吗?那我天天用这种办法度给你好不好?”
“太好了……”
云雪裳还未说完,身子已经被他用力一撞,直觉得骨头都被他撞碎了,不由得气呼呼地大叫:
“你骗我!”
骗了么?此方法虽度不了内力,却度得了快活,安阳煜的狐狸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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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上,水镇鬼节的气氛还没散去,镇中设的神坛上香火缭绕,还有百姓在前面磕头。因为是水镇上才刚刚出过命案的原因,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而紧张。
镇长请来了僧人,为亡灵超渡,驱魔避妖,走到小街上,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白色的纸钱
处处可闻颂经声,木鱼轻敲声。
变天了,风扯得家家小店门口的招幡乱飘,没有几家店开了门,家中有女儿的,人人自危,恨不能在门上挂上十把锁,男丁也不外出了,扁担锄头都是武器,守着家中女眷不敢离开半步。
安阳煜牵着云雪裳的手,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
是,他回来了。
不弄清楚一切,他怎么会走?他这个假妖魔,一定要揪出真妖魔来。
进了水镇,没走多远,便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他跑过来,领头的是州府来的捕快。不过他们远远地就停下来了,张开了手里的大弓对准了他二人。
老百姓们一见这情形,立刻四散逃开来,不多会儿,街上便只有他二人和官差在对峙着了。
风吹来,拂动着安阳煜的乌发,他唇角一勾,沉声说道:
“各位官爷,在下是来投案的,过来绑了在下便是。”
这么容易?官差们见识过他的厉害,哪里敢走近一步,安阳煜便伸了手,向云雪裳呶了呶嘴,示意她动手,把自己绑上。
“就你疯,还想疯进大牢里去。”
云雪裳无奈地拿早准备好的绳子绑了他,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背,小声说道:
“要不要我做饭等你。”
“倒会作梦,还不快陪为夫一起进去享受享受。”
安阳煜嗤笑一声,便看向了对面的官差们。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和老婆眉来眼去的样子,官差们犹豫起来,他武功卓绝,没有必要回来送死,可是,人又送到了眼前,不抓也难以交差。
过了好一会儿,那领头的才大着胆子,亲自带了人上来,又用绳子绑了他好几圈,还把云雪裳也捆了起来,这才恢复了耀武扬威的神情,一挥手,吼道:
“走,把邪党犯人押回去。”
衙役们涌上来,推着二人往前走去。天已黑,官差怕在路上被邪党人堵截,便决定把他二人在镇上的牢里关上一晚,第二天再送往县衙,等侯州府的发落。
“进去。”
牢头打开了一间门,毫不客气地把二人推了进去。一股潮湿的刺鼻霉味儿冲进了鼻中,所幸水镇向来治安很好,这牢里通常也只关些小偷小摸之人,所以没有令人厌恶的血腥味。
云雪裳在墙边的草席上坐了,不满地说道:
“你要查案,也不用把自己送进牢里来吧,我昨儿晚上就没睡成,今晚又不能睡吗?没带你这么磨人的。”
安阳煜却只是低笑,沿着墙慢慢走着,手指在墙上轻敲。
“你们两个安静点,不要吵着老子睡觉。”
牢头不满地在外面吼着,安阳煜和云雪裳对望了一眼,便走到了牢门边上,用手托了一锭金出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官爷自去方便,让我夫妇二人呆着便可。”
那牢头见了这锭金,眼睛顿时亮起来。抓到了重犯,大家都喝酒吃肉庆祝去了,独欺他一人,让他守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过,倒是好事,让他得
了这一锭金。
他接过了金子,喜笑颜开地转身摸出了门,哗啦啦几声响,从外面用链锁锁上了牢门。
“想不想出去逛逛?”
安阳煜俯身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神经病,都关进来了,你想把墙打个洞,显示你有本事啊?”
云雪裳撅着嘴,抱着膝盖,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来啊。”
安阳煜拉起了她,走到了墙边上,手在砖上摸索了几下,那墙上居然慢慢出现了一道小门。
“你和沈璃尘把暗道挖到这里来了?”
云雪裳小声惊呼道。
“走吧。”
安阳煜拖着她钻了进去,七拐八弯的,从一个小院中钻了出来。
这不是芬儿家吗?云雪裳顿时有些恼怒起来,这时候了,他还不忘了来看看小美人?安阳煜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摁了摁,安慰着她,她强压下了火气,随着他轻轻地靠近了那日用饭的房间。
静静的,并不闻有人声。
镇上在作法事,芬儿便把其母的灵枢送到了神坛那里,请寺僧一起超渡,这时候她还守在那里未归。
进了房,安阳煜打燃了火折子,四处仔细看着。突然,云雪裳又闻到了那淡淡的桂花香,她微拧了秀眉,小声说道:
“安狐狸,你闻到没有?”
“什么?”
安阳煜低声问道,手指沾了一点灯油,放在鼻下轻嗅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