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逢场作戏>03 陪我,求你

转了几个弯,钟子林带我去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酒吧,这酒吧跟以往去过的都不一样,不是说,装潢有多么奢华,也不是说它有什么其他特色,它最大的特色就是看不到任何特色,很小的一个地儿,跟这帮人以往去的地方相比,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怎么,来这种小酒吧不习惯?”钟子林要了一些散酒。看着我像是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禁笑问道。

“没,我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本来就跟这里很搭。倒是你钟大少,来这种地方让我觉得很诧异。”

“钟大少,这称呼不错。被叫得久了,现在连我也真觉得自己是大少了。”说完他又干了一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跟他都一直沉默着。

在我印象中的钟子林一直都是爱笑的,只是这笑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明媚,但又跟阴郁不同,不知该怎样形容,总觉得他是在用笑掩饰内心的想法。他习惯性勾着唇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味道。仿佛天下没了热闹就会无聊死人。

但今天,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喝得多了,他竟然不笑了,他这一不笑,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苏念锦,我真没想到他会看上你。”喝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停下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

“是啊,我也没想到。”

“我真闹不明白了,你说他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怎么就偏偏爱上你了。”他还在说着这个,仿佛秦子阳看上我,是一件让人多么无法忍受的事。

“莫不是你也爱上了我?”我笑着问他。

“爱?”他嗤笑,“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这种人也配谈爱。”说着又干了一杯。

这一杯一杯下去,连坐都坐不住了,身子一偏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但嘴里的话却如同开了闸一般,不断涌了出来。

果然人喝多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酒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以让原本静默隐忍的人变得喧闹疯狂,让一个喜欢笑的人立刻大哭起来。

就如同此时此刻的钟子林,发丝凌乱,双眼腥红,不停地诉说着什么。

“从小我就敬仰他,他是我们这一群哥们中最有才华的,走到哪里都最有范儿,我总是跟在他身边,一直把他当成我最好的兄弟。兄弟,知道吗?什么叫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

说完他又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一张口,如同灌一般地喝下,那酒因为喝得急,顺着嘴边溅了出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般恨他?恨不得他去死。”这话我说的十分重。

“你看出来了?”他抬头,声音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有些走调。舌头仿佛不若往常那般灵活,声音像是磁带被卡住一般。怪异得很。

“你都做的那么明显了,我又怎能看不出来,不过我只想问一句,他的胳膊是不是你弄断的?”

“不是我。我恨他,但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他的身体,不管你信不信。”

“我信。”说完,我也喝了一杯,然后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你最想伤害的是他的心。”

“钟少,一个人心里那根刺若是太长时间不拔会烂掉的。”

“呵呵,烂掉?我早就不祈求它是完好的了,早就烂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烂的透透的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只是需要倾诉。

“我跟他其实是兄弟。”

“恩。我知道,你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

“我跟他身上一半的血是一样的。”钟子林突然道,声音迷离。看着酒杯的眼睛微微眯着。

我一愣,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高干之家不一直都是这样,里面早就腐烂透了,外表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平静一会之后,我听到自己嗓子眼中挤出的声音。

“早就猜到了,却一直不想去核实,直到真相血淋淋地摆在面前才不得不承认。”

说完钟子林像是陷入到另一个世界中一般,他的眼神空茫一片,毫无焦距,脸上时而露出怀念的美好时而陷入阴沉。

“那一年很冷,我还记得,天空下着雪,不停地下,小院里的炉火不论烧得多热也暖不了人,双手只能不停地反复搓着,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冻僵,但脚却没有办法,依然生了冻疮,到了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只能想着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走出这个小村,走到外面去看看更广阔的天空。

那时候我总是问阿婆我的父母呢?阿婆说他们因为一些事不能来见我,等我长大了就会见到了。每次听到这话后我恨不得自己一下子长大。这些年以来,阿婆待我一直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第一个给我,家里剩下的弟妹们总说她偏心,外婆却依然如此,所以那个时候,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最亲的人只有阿婆一个,直到八岁那年,城里开进来一辆轿车,院子里的孩子都惊讶得张大嘴,我也是,跟他们一起围着车子转,穷乡僻壤的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四个轮的啊,更何况是这般豪华的车子,后来从车子里下来两个人,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他们塞给阿婆一个厚厚的袋子还有一张纸,当然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那个女人时的情景,她长得美极了,穿着大城市才有的华美衣服,那般妖娆美好,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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