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静默,让人很不舒服,但也许这样便是最好,下了车,从那狭窄到逼仄的车中走了出来,看着身旁的男人紧抿着一张嘴,由酒店专门负责的人领着进了电梯,箭头向上,一级一级升起,因为是贵宾专用的电梯,本来人就很少,又是半夜,整个电梯中就我和秦子阳两人。

我几番试图开口却都被什么卡在了嗓子眼中,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只能看着他的脸,晦暗难辨。

还在犹豫徘徊时,电梯门开了,秦子阳大步走了出去,站在房门前,我看着秦子样拿卡开门的样子,终于按耐不住走过去。

“谢谢。”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丝毫停顿,眼看门就要开了,我再次伸手拦在他的面前。

大声说:“今天谢谢你。”

他终于瞥了我一眼,只是那眼神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像是在隐着什么痛苦。

他恩了一下,简单的接受了,没有说不客气,也没有说不用谢,仿佛是那般理所应当,仿佛生下来就该是被人感谢敬仰的一样。我觉得我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也许是平凡人的仇富心理在作祟,也许是我见不得秦子阳这个样,让我觉得……很有距离感,是的,那种不论你怎样也追不上的距离感。

卡对准房门传来嘟的一声了,门开了,裂开一条缝,秦子阳什么都没说,推门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心里觉得真就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心头,繁衍出一排排藩篱。那藩篱茂密繁杂,让人看不到对面,更不用说说要跨它过去。

呆呆站了一会,耷拉着脑袋走向另一边,拿出卡,开了房门,萎靡地把自己抛在大床上,然后啊啊啊啊地大叫几声。

心里却像是过电影一样想着刚刚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最后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抓起门卡,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砰砰砰——”没人开门。

我再敲,依然没人应答,随着越来越急的敲门声,我心里也愈发焦急起来,就在我打算打电话叫人时,门咔嚓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秦子阳有气无力地样子,他一只手扶着门把,一只手撑在墙上。微低着头,看我。

“有事?”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一侧身,钻了进来。

反身把门带上。

“秦子阳,你不舒服。”我直接说。

“没有。”

死鸭子嘴硬估计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我也不再废话,直接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干什么?”他问我。眉头皱着,脸上明显有着不悦。

“带你去医院。”

“我不需要。”他立刻说。

我瞪他,直勾勾地,头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是因为刚刚那几瓶伏特加?”虽然是问句,但心里却已经肯定了答案,莫名地升起一股歉疚感。

“不单单是,今天早上就不太对劲。”

“今天早上?”忽然想到飞机上他的手总是若有似无按着胃部的样子,原来那个时候已经不舒服了,那在俱乐部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帮我出面,要连着干掉那一瓶瓶的伏特加,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是秦少,是那种就算你要死也会站在旁边看着悠哉品着红酒的人,怎么会顶着胃痛,帮我挡酒。

“既然胃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帮我挡酒?”没想到茫然之际,心里想的就这样问了出来。

秦子阳皱了皱眉,嘴角想要向上挑起,却因为剧烈的疼痛耷拉下来,形成一种很诡异地表情扭曲在那张俊脸上。

“自己想。”他说。

声音低低沉沉,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那张薄薄的唇有些干裂,声音也喑哑着,整个人似乎都在强撑着站着。

“因为我是你的员工。”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最为贴切,也最是能说出口。

他嗤笑,瞥了我一眼,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向床上走去。

我追过去,“秦少,你要是真不舒服,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不用。”

“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他这胃疼是和我有关联,见得他此刻面色惨白,却又倔强冷峻的脸心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

“苏小姐,我身体难受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他突然问我,一双眼亮的吓人,明明刚刚充满了疲惫与倦怠,此刻却都不翼而飞,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你现在是我的上司。”我说,又小声地补充道,“而且这次犯病怎么说也和我有关。”

“就这些?”他问。

“恩,就这些。”说完这话却不太敢看他的眼,不知为什么,心里隐约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下逐客令,声音冷漠的像是冰雹,一字字下来,冰寒的足以冻死人。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了,紧紧地咬着唇,手狠狠地按在胃上,身体自然地蜷曲,额头出了大把的汗,想必身上也不会少,隐约可见白色的衬衣上湿了大半。

心口发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大步走向他,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大声吼道:“秦子阳你给我起来,去医院,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去——”

他脸色依然阴沉,一双眼中有明暗不定的光闪过,最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这般大,也或者是说他力气太小,身子太弱了,就这么一拽就倒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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