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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周秦子阳飞回来了,不过这回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公司里都传是他的新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未婚妻,据说是两个人小的时候是一个军区大院的,后来随着秦子阳父母的远调以及那女人全家移民才渐渐分了开来,不过也算是亲梅竹马,身份背景亦是相匹配的。
而我呢?最近几天总是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探究的眼神,就和我刚成为秦子阳的女人时一样,那种或是鄙夷或是玩味又带着些许讨好的姿态如今除了最后一点变成了讪笑落井下石外其它倒是没变。
“麻烦把这个打印一下。”我把手头的资料交给打印室的小姐。
“这么多?那你得等等,现在要打印的材料特别多,一时忙不过来。”表情冷冷淡淡的,还稍微带着那么一丝倨傲,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嘴角绷起的那个弧度让人看着格外的不舒服。
“那麻烦了。好了的话给我办公室打个电话,我下来取。”
“恩。”对方还是那爱答不理地态度。
我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财务处的许嘉惠扭摆着腰走了进来,看到我故作惊讶地道:“呀,这不是我们的苏经理嘛,听说你要辞职是吧,哎,我看也是,不然多尴尬啊。相信凭借咱们苏经理的能力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一定不成问题,你说是不,小黄?”
说完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小黄把这个给我打印了,要快,着急用呢。”
“好,马上就打,大概……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吧。”
我冷笑一声,“许处长,平日里我还真没发现你这么关心我,不过真是让我感动啊,如果你脸上的粉饼不涂的这么厚,我想说起这些话时一定会让我更感激的,否则……”我顿了顿,眯着眼,揪着她的那张脸上下打量了一圈,“还真是让我道尽胃口。”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说完也不理会她脸上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
我的背脊挺的很直,在人前我重来都不会示弱,就算示弱也没用,在这个社会上滚打摸爬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记得秦子阳特别宠我的那阵儿,打印材料时小黄那谄媚的嘴脸,左一口一个苏姐,右一口一个苏姐的,恨不得把我真当亲姐姐似地侍候,那热乎劲甭提有多殷勤了,可如今,呵呵
我没有直接回市场部,那里的气氛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转身进了洗手间,站在没有一人的镜子前,那张强撑的脸终于垮了下来,拧开水龙头迅速地洗了几把脸,抬起头,便看到镜子中满脸是水的自己苦笑不堪的样子。
“秦子阳,你给了我至高的荣誉,又把我摔倒了最低的海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太大的食欲,程姗看着我在那一个劲的叉饭,白了我一眼。
“你和它有仇啊,都快被你叉烂了。”
“没,我就是在思考问题。”
“啥问题啊?说来听听。”她夹了一口牛肉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在想这人说变真快,当着你面一副样子,这转个身又指不定什么样了。”
“那是,这社会现实的很。你说的那还是好的呢,很多时候今天对你一个样,过几天你不行又……哎?我说姐妹,你今天该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吧?”程姗反应极快地说。
“欺负倒也谈不上,只是有感而发。”
“没被欺负哪来的感啊,说说怎么了?是不是秦子阳未婚妻的事儿……”
“也不全然是,我和他的事儿已经有风声传了出去,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你跟了他,那火噌的一下子升了几万里那么高,到了现在又是噌的一下子灭了下来,但大家不会就这样让你灭的,他们一定会在最后的关口,看着那火苗越来越稀薄时浇上一桶水,对,是一桶水,或许里面还有着冰。”
程姗把筷子一放,也不去夹她那爱吃的牛肉了,走过来,坐到我这边,拍拍我的肩膀,“咱别想这些了,她们说了啥你就当是放屁,不对,是连屁都不如,至少屁还有味儿呢。”
扑哧,我被她这话逗乐了,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知眼角怎么就有些朦胧起来,我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地说,“谢谢你程姗,我没事,真的.…总会过去的,我挺得住……”
“恩,会过去的,一定都会过去的。”
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秦子阳,不,不是他本人,是他的车,那辆招风的捷豹。
曾经载了我无数次的捷豹,曾经就坐在那里,我与他缠绵,打趣,斗嘴,欢笑。
曾经呵……
深吸了口气,拿着辞职信上了顶楼。秘书见了是我习惯性地一笑,却又好似觉得不对,立刻收了回来,那笑就卡在脸上,僵在那儿,要笑不笑的样子连我刚要出口的话都一下子打了回来,平日里常打趣的话硬是卡在了嗓子眼儿,最后,我什么都没说,点了一下头,进了秦子阳的办公室。
他听到门响,眉头一皱,见是我,那脸更是整个都绷了起来。
“怎么不敲门,进来要敲门这是常识。”
他的声音真冷啊,我感觉全身都被冻成了一块一块的,不知是怎么走过去的。
“没必要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是希望能快点离开这儿。这是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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