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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楼,这楼没有电梯,楼层也不是很高,这与以往秦子阳住的地方大为不同。
走到楼上时,他的身子已经摇摆不定,眼看着就要虚脱地倒地,显然他喝了太多的酒,不是一点半点。
我冷冷地看着,也不去扶他,既然能喝就要承担喝醉的后果,这年头没有谁能替谁买账。
我看着他费了半天的劲才掏出钥匙。
东插西插,插了半天也没对准那眼儿,最后他干脆把钥匙递给我。
“开门。”
“你当你是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一个指令出来一堆人等着去办的秦少?”我怀抱着胸,好笑地道。
他皱了一下眉,走近了一些看着我。
“开门——”他继续说,声音低沉了几分,一双眼不动地盯着我,“不开就别进。”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一下子捅了进去,转动,门开了。
他直接拉开就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脸也没洗,一头载倒在大床上。
我看着深深陷入床上的那个男人,糟蹋,萎靡,浑身都是烟酒味儿,突产生一种幻觉,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子阳吗?那个高高在上,永远西装笔挺,看起来疏离淡漠的秦子阳?
短短几天怎么会改变如此之大,心里猛然一跳,不知怎么的,没有想象中的快乐,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给我起来。”我拉着他。
他不动,任凭我如何去拽,依然死死地倒在床上。
“秦子阳,去把自己衣服给换了。”
我唤了他好几遍依然像是一条死鱼,静默地趴在床上,我低下头,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也不管它没有被我撕坏。
终于他睁开了眼,手背搭在额头上,眯着眼看着我。定定地,一动不动……
“苏念锦,你仍然爱我。”他突然的嗓音吓了我一跳,但更让我震惊地是他话的内容。不过随之即来的却是一种愤怒,是的,一串火苗在心里噗嗤噗嗤地烧着,他依然这么自信,他不是问苏念锦你还爱我吗而是苏念锦,你仍然爱我,他凭什么就断定我还爱着他,如今潦倒了的秦子阳还有什么资本这样骄傲自信着。
但我他妈的还真就爱他,时间阻隔不了,至少现在来说时间还不够,不够忘了曾经那段激情的日子和甜蜜,也不够忘记那痛,硬生生把心割成两半的痛。
我用着颤抖地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秦子阳,我说过,我从来也没打算爱上你可不知怎么着就上了你的道,着了魔似的想着你,但人总有醒的时候,再大的魔障都是,虽然我承认,你之于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没想要隐瞒,告诉你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或者假装着不在意你,那没劲,我苏念锦就是这样,忘不掉的东西从不强迫自己去忘,大不了我就记着,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直说,也犯不着扭捏着去隐藏,但是,爱,呵呵,远远没有恨多。”
他不说话,眼神看着上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那双眼又从新闭了起来,一动不动。
但我知他没睡着,我去卫生间投了一条毛巾,走回来递给他。
“擦擦你的脸,上面全是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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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应,如果身体不是热的,左边的心脏正发着砰砰的声音,也许我会以为他是死人,不是死人的话怎么会这般死寂?周身散发着一种好似死掉了的气息。冷冰冰地,毫无生机。我的面前不再是鲜活的人儿,而是一片死海,里面没有生物,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也不再叫了,干脆直接坐下来,狠狠地擦着他的脸,全然不管是否弄疼于他。
折腾到了大半夜,本来赶飞机就累的浑身骨头都疼。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把他往那边推了推,上了床,和衣躺下。
第二天睁开眼,也不知什么时候天亮的,迷迷蒙蒙之间竟然睡到了天空大放光明,顺手摸向左边的床位,空的,凉凉的温度证明人早已离去,我猛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地,在客厅里看到秦子阳正靠在阳台上抽烟。
我走过去,二话没说地把烟拿了下来放到自己嘴里狠狠抽了一口,但是动作太急,再加上本就不习惯抽烟,被烟呛得厉害
“苏念锦,你到底为什么回来?”他夺走我的香烟扔在地上,然后双手按着我的肩迫使我与他视线相对,我看见他幽黑的双眸中倒影着我的身影,倔强的一张脸,并不美丽,至少不够美丽。
“我说过的,秦子阳,我就是为了回来看你这副窝囊样儿。看你这样我心里就觉得舒服。”
他放开我,转过身向茶几走去,从新摸出一根烟,点火。
我又给夺了下来,他再抽出一根,我再去夺,我与他就像是在较劲儿,等着谁先失去耐心。但结果却是一整包中华成了空盒,里面再也没了香烟。
他发下空的烟盒,坐在沙发上,双手习惯性地交叉在上面,一双眼蕴着光火。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由神情到气质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子阳。
仿佛昨天那个人不曾存在一般。也是,他喝多了,男人嘛,酒后总是要耍耍酒疯的。
“苏念锦,这里不欢迎你。”他开口就是一句很冷的话,能够瞬间把人冻僵。
“秦子阳,我想你搞错了,欢不欢迎不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