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先生也不服输地瞪过去一眼,道:“谁说到青楼就一定要嫖妓?”
“不嫖妓来这里做什么?”
“喝酒啊。”石二先生一脸理所当然。
“喝酒应该去酒肆。”
石二先生摆摆手,道:“酒肆的酒不好喝,这里的酒好。走,我带你去享受享受。”说着,朝青楼走去。一转眼便已左拥右抱。“进来啊。”他回头叫楚长歌。见楚长歌一脸想杀人的样子,他放开怀中的美人,笑呵呵走过去拍着楚长歌的肩,“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不让别人开心啊。”忽然,他压低声音,在楚长歌耳旁低语道:“你想不想知道她是真心休你,还是假意气你?”
楚长歌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说。”
“进完,便挨了一拳,嘴巴瞬间失去了知觉,很快感觉有什么东西挤到了鼻子。用手一摸,顿时脸色大变。那挤到鼻子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嘴唇——又歪又肿!
楚长歌原本很生气,此刻见到石二先生那副滑稽的样子,心情立即阴转晴,哥俩好地勾着他的肩往青楼走,道:“走,喝花酒去。”
石二先生欲哭无泪,脸都毁了,还喝什么花酒?“我们还是去酒肆吧。那里的酒好喝。”
楚长歌停下脚步,“你确定?”
石二先生重重点头,“确定。”
楚长歌想了想,道,“我今天不想喝太好的酒。”
“……酒肆也不是非常好。”
楚长歌:“我不想喝比青楼的酒差的酒。”
“……我知道一家酒肆的酒比青楼的酒好。”
楚长歌:“我也不想喝比青楼的酒好的酒。”
“……”石二先生叹一口气,不挣扎了,再多得挣扎都是徒劳。在楚长歌面前,挣扎是忽略不计,垂是补充说明,垂死挣扎这四个字其实就只有一个重点——死。
*
走进青楼,楚长歌直接找老鸨要了一间包间和十坛酒,没有叫花娘。
“算你还有点人性。”石二先生一面开酒一面念念碎道。
楚长歌挑眉看过去,“此话怎讲?”
“你没有叫姑娘来,也算是给我留了几分面子。”石二先生道。
“你想太多了。”楚长歌淡淡道,“我不叫花娘来,是不想毁了自己的清誉,与你的面子没有半点关系。”
“……”石二先生那红肿地嘴角迟缓地抽了两下,他也有清誉?
楚长歌又道:“再则,你刚才在青楼绕了一圈,已经娱乐到我了。”
石二先生瞬间石化。难怪楚长歌刚才挑房间时要一间一间的去看,敢情他看得不是房间,而是带着他‘游街’?!
这个卑鄙无耻落井下石的小人!石二先生在心里咬牙齿去,抱起一坛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楚长歌也拿起一坛酒朝他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道:“多喝点,喝得越多,你的伤口好得越慢。”
“……兄弟,咱能别这么直白吗?”你咒人也该有点水平,像你媳妇儿那样拐弯抹角不带脏字吧?
楚长歌:“不直白,我怕你听不懂。”
“……”石二先生深深地呼一口气,举起酒坛子道,“算了,你心情不好,我不与你计较。喝酒,咱只喝酒,不说话。”
楚长歌也举起一坛酒,“好,只喝酒,不说话。”他也没有向人倾诉的习惯。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我说楚长歌啊,听说你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呀,今个儿怎么才喝这么点儿就不行了?”石二先生搭着楚长歌的背说。
楚长没说话,仰头继续灌酒。
石二先生扔下酒坛子趴在桌上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吐了。”
楚长歌没有理他,还在继续喝。
“走,我们回去。为了你的清誉,我们必须回去。”石二先生拉着楚长歌歪歪倒倒地往外走。
楚长歌也喝高了,便跟着他往外走。
“哎——等等,二位客官要走啦?”老鸨拦住二人。
石二先生打个酒嗝,“走,一定得走。”
老鸨:“那先把酒钱给结了。”
“酒钱……酒钱……”石二先生一面低喃一面在身上摸啊摸,摸了老半天,忽然一拍头,道:“差点忘了,我没钱。他有,让他付。”
老鸨笑呵呵地看向楚长歌,“看公子衣着华贵,应该不会没带银子吧?”
楚长歌掏出一张银票扔给老板,“不用找零。”说完便往外走。
“等等。”老鸨拦住他。
“还有什么事?”楚长歌不耐烦地说。
“这些不够。”老鸨道。
楚长歌皱眉,又掏出一张给她。
老鸨:“还是不够。”
楚长歌虽然有了些许醉意,但是理智还算清醒,见老鸨分明是故意找茬儿,便冷下脸,道:“要多少才够?”
老鸨:“我们东家说了,用你的人抵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