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闲妻邪夫>第二十一章 :冤有头债有主

夜幕降临,狂风飒飒,吹得不怎么牢实的窗户吱吱作响,大有破窗而入之势。慕容云舒隐约能感受到脚下的土灰色柏木地板在颤动,不用闭上眼她就能想象到荒凉的悬崖之巅一间房子摇摇欲坠的画面,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打开窗户,凉飕飕地风扑面而来,慕容云舒不禁打个寒颤,已近五月的天,山间还是这般寒洌。脚下烟雾缭绕,头上皓月当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腾云驾雾的畅快感,说不出的恣意。

慕容云舒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畅快感惊得怔了几下,然后勾起嘴无声地笑起来,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更畅快……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来不及抓住它便随风而逝,接着传来门闩挪动的声音。慕容云舒闻声黛眉轻颤,一丝极浅的笑意从眉目间流转出来。

“吱--”门被推开。

“令尊没教导过阁下进门先敲门这个最基本的礼节吗?”伴随着不咸不淡的声音,慕容云舒缓缓转身,一双明眸似笑非笑地睇着来人。

对方没料到她不仅没被迷香放倒,而且还一副‘恭候多时’的悠闲样,楞了几秒才回神,看一眼她身后大开的窗子,道:“算你运气好。”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说话间,慕容云舒悄悄把左手放到背后扶住窗沿。虽然风带走了大部分迷香,但她还是吸进去了少部分,所以头有一点点晕,好在神智尚清。

慕容云舒轻轻甩了甩头,借着朦胧地月色打量对方,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是瘸腿的,因为她的一只手杵着拐杖。虽然蒙了面,但从眼神来看应该是三、四十岁的大妈年纪。

“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她淡淡开口。

“哼!当然来是取你性命。”蒙面大妈恶狠狠地说。

“那你可以动手了。”

蒙面大妈一愣,接着冷笑道:“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问了你就不会杀我了吗?”

“照杀不误!”

闻言,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蒙面大妈又是一愣,“你当真不怕死?”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一弯秋水风平浪静、深不见底,好整以暇地睇着她。

蒙面大妈犹疑了片刻,然后杵着拐杖谨慎地慢慢向她走近,双目始终盯着她,以防有诈。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忽然,拐杖一滑,来不及惊慌整个人已狠狠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蒙面大妈连忙用手撑地想借势爬起来,不料手脚又是一滑,再次摔倒。

“你……”话未出口,当头迎来一棒,晕了。

房内陡然亮起,绿儿举着一把椅子,无比自豪地说,“小姐,我还不赖吧?”快、准、狠,一气呵成。

“怎么是你?”慕容云舒问。

“聂大人说他不打女人。”

慕容云舒青眉微挑,然后看向蜡烛旁的某强壮男子,说:“好习惯。”

聂青冷哼一声,酷酷地扭头。

“小姐,你在床单上放了什么?”绿儿望着地上那块让蒙面大妈滑倒的布满尘土的床单问。

“冰。”

“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冰呢?”而且,小姐根本没出过房门呀!

聂青也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起初她让他拿着椅子躲在暗处‘见机行事’时,他还以为要与敌人肉搏,没想到竟然不战而胜。

慕容云舒微微低头,恹恹说道:“山里温度这么低,有冰不奇怪。”更何况窗外就是悬崖,下面冻得死人。迷香的药性发作的越来越快,她现在只想倒头睡一觉。至于她为今晚的行动所做的准备--把床单打湿,用长绳子系着它和茶壶一起放到窗外的云烟深处,半个时辰前拿上来时床单已结满冰,然后铺到地上,再洒上一层淡淡的土灰,让它看起来与地板无异--不需要向其他人多做解释。

“你们没有中迷香之毒吗?”她头重脚轻,他们却跟没事似的,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没有啊。”绿儿摇头。聂青也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迷香这种东西。

看来她的运气还不算好,不该站在窗前。慕容云舒暗叹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着地上的蒙面大妈道:“用绳子把她捆起来,泼醒慢慢审。”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接着三个怪模怪样的男子闯入房内。

还没完没了了。慕容云舒轻叹一声,很无奈地问:“三位也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楞了半晌后,头上靠近右耳的地方长了一个牛角的矮小中年男子才一脸讶异地问:“你怎么还……”话刚说到一半,猛然看到地上的同伴,顿时大叫,“四妹!”其他两人经他提醒也都看到了蒙面大妈,纷纷亮出武器作火拼之势。

正在用绳子捆人的聂青见状索性扔掉绳子,提手掐住蒙面大妈的脖子,用那种‘敢动我就掐死她’的眼神冷冰冰地望着对方。

见此情形,慕容云舒一脸欣慰,“我还担心你也不杀女人。”

聂青额上青筋跳了几跳,没有作声。

“放了四妹,我驼老三饶你不死!”驼背男子叫喝道。

慕容云舒弯唇淡笑,正要开口,只觉一阵眩晕感冲上头颅,眼前开始晃啊晃。

“小姐,坐。”绿儿搬来椅子说。

还是自家人懂自家人。慕容云舒无限欣慰地看了自家丫鬟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慢慢坐下,微笑着说:“不知我慕容云舒哪里得罪了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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