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一百年,那位高手早该作古了。傅乘风否定心中那个想法,暗暗运气,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与傅乘风所想不同,楚慕容考虑的不是如何脱困,而是另一个更沉重的问题:如果靠山王拥有的惊龙之叶不是十几个,而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甚至几万个,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势力?
容忆见傅乘风与楚慕容同时惊呼出‘惊龙之叶’四个字后,皆一脸沉重,立即意识到那件武器的威力之大不是他们所能与之抗衡的。“你们谁能躲过惊龙之叶的攻击?”容忆问。
傅乘风十分有骨气地说道:“没有把握,但不妨一试。”
“我躲不过。”楚慕容十分诚实地说。
江湖人的骨气果然比养尊处优的皇帝硬朗。容忆鄙视地睨自家兄长一眼,然后对傅乘风说道:“没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做了。我们还是投降吧。”
“我赞成。”楚慕容举起双手表示拥护容忆的决定。
傅乘风顿时满脸黑线,这货真的是皇帝吗?
容忆特嫌弃地一脚踹飞楚慕容,道:“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是来抓我和傅大哥的,你别自作多情,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楚慕容被容忆这‘无情’的一脚踢得泪流满面。患难见真情啊。妹子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虽然这一脚踹得狠了点儿,但却将他从敌人的包围圈里踹了出来,顺利脱险。
秦慕安见楚慕容被容忆踹飞,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容忆这样做的目的,当即拿出惊龙之叶瞄准楚慕容,却还是迟了一步,楚慕容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容忆嘿嘿笑道:“你的惊龙之叶固然厉害,但我家的追云逐日也不是浪得虚名。”
秦慕安有些懊恼地冷冷看她一眼,然后挥手示意手下将容忆与傅乘风二人绑起来,并灌了双倍剂量的十香软经散,确保二人在抵达金陵前无法施展武功。
捆绑、喂药、扔上马背的整个过程,容忆不仅没有反抗,而且十分配合,也十分安静。待马队行走到城内时,容忆才说出被俘虏后的第一句话:“我想要一辆马车。”
秦慕安没有搭理她,继续率队向前行。临近南城门时,停在一辆破旧的马车前。
马车上的车夫见到马队立时两眼一亮,从马车上跳下来,殷勤地说道:“官爷,您可算是来了。小的已在此恭候多时,这是您要的马车。”说着,马夫将拉车的马强行往前拽了拽,惹来马儿一阵不爽的嘶鸣。
不待秦慕安接话,容忆便抢先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随后又无限可惜地叹一口气,道:“奈何你是靠山王的人,不然我们说不定能成为知己。”
这句话让原本就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感到十分耻辱的傅乘风脸色更加阴郁。
秦慕安依旧面无表情,赏马夫一锭纹银,命人将容忆和傅乘风松绑押进马车。
容忆非常愉快地爬上马车,掀开马车内的窗帘,探出头对马背上的大冰块笑眯眯说道:“秦慕安,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我知道你们这一类人只会对自己在乎的人产生情绪波动,对不在乎的人,连生气都不屑。考虑到你我现在的对立立场,以及我不能对傅乘风始乱终弃的特殊情况,我建议你不要与我置气。”容忆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甚至带着几分玩笑的味道。
秦慕安刚毅的眉宇微微颤了颤,一言不发驱马向前,带领马队赶路,对容忆的话置若罔闻。但是容忆知道他听到了,并且听懂了。有没有反应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放下窗帘,容忆慵懒地往傅乘风身上倒去,直接拿他当人肉靠垫。
傅乘风不爽地将她推开,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句话,显得很矫情吗?”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傅乘风一本正经地说。
“……”
容忆感到很无奈。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小心眼吗?
她对‘为皇上选妃’这件事表达了一下关心,皇兄给她下毒。
她摆明敌对立场表达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秦慕安不再与她说一句话——尽管以前说得也不多。
她对暴走嫖男人这种事感到很羞耻不想正面面对,傅乘风开始和她讲‘男女授受不亲’。
“傅少侠。”容忆讨好地轻轻摇晃傅乘风的手臂,特谄媚地说道:“不要生气嘛。”
傅乘风低低地‘哼’一声,不打算轻易原谅她。
容忆特温柔地笑眯眯将身子贴上前,嗲声道:“傅大哥。”
软香温玉主动投怀送抱,傅乘风当时就硬了——四肢僵硬。
容忆见傅乘风仍然不为所动,脸上的柔笑立时染上一层妖艳,修长的双臂灵活地勾住他的脖子,栖身跨坐在他腿上,伏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不生气就亲你。”
这下,傅乘风是真硬了。但是本着绝不向美色投降的原则,他坚持不回应她。
容忆很欣赏傅乘风坐怀不乱的定力,但是她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当即面容一沉,捏住傅乘风的下巴,如女王般高傲地说道:“我都已经大义灭亲愿意将皇兄作为补偿送给你嫖,你还想怎样?皮痒找抽是不是?”
傅乘风目瞪口呆,这丫头又暴走了?
容忆似看穿了傅乘风的想法,冷冷道:“你放心,我现在很清醒,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不过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保证能够继续维持清醒状态。”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