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简三两步已经走到车前,苏凉末赶忙倒车,然后擦着他的身飞速离开,流简轻骂声,驾着车又追上去。
但她开车技巧到底不及他,很快就被卡在了路牙石旁侧难以动弹,流简拉了拉苏凉末的车门,“把门打开!”
她才不会自寻死路,多拖一会是一会。
苏凉末掏出手机给占东擎打电话,流简用力捶车门,“你不开我就炸开!”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凉末急得语无伦次,“喂,我在卿宁路,我被流简给堵住了。”
“我马上来。”
耳朵里面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苏凉末往外一看,不知何时聚了几十号人,这场面就跟要把生吞活剥似的。
流简手指着她,“开门!”
她电话一丢,正襟危坐。
流简甩下手,十几个人上前开始在一侧推车,苏凉末感觉到车身明显倾斜,眼看就要被推个底朝天,流简也是个疯子,变态,苏凉末抓着方向盘,男人双手撑在她一侧的车窗上,“你就不怕这么一摔把你脸毁了,放心吧,让我进去又不会把你怎样。”
苏凉末身体撞向车门,她伸手按向开门锁,流简满意地勾勒下嘴角,示意对面的人住手。
他绕过车前,打开门坐进去。
苏凉末握紧方向盘,流简搭着腿,“你很紧张?”
废话。
她打算先低头,“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
流简偏过头,苏凉末余光看到男人略尖的下巴抬起,他视线看过来,同她四目相接,“哪件事?”
他这样记仇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
苏凉末嘴巴动了动,流简眼见她眉间愠怒,觉得好笑,“开车。”
她杵在原地不动,还等着占东擎过来。
有人将流简的车挪开,男人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要我教你吗?”
苏凉末用力甩开,只得把车开出去。
“快点!”流简在边上不耐烦地催促。
她保持着八十码的速度,按照流简给的路线往前开,男人左手搭住苏凉末的椅背,从远看姿态亲昵,苏凉末浑身不自在,流简指着前方的一处空地,“就停那吧。”
苏凉末才将车停稳,流简就倾身压过来,“我想起你说的是哪件事了。”
他手指解开第一粒扣子,骨关节顺着敞开的领口往下滑,苏凉末目瞪口呆,“我跟你道歉。”
流简继续脱衣服,苏凉末脸涨得通红,狭小的空间内逼出一种暧昧,“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流简脱掉一只袖子,苏凉末转身要开门,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往回拖,“我给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苏凉末别过身,就看到男人背上一道鞭痕,很深,红肿着向外翻滚。
流简把衣服穿回去,只是没有系扣,结实的古铜色胸肌一览无余,苏凉末沉口气,“你还会被人打?”
“我轻易就被人给嫁祸,是该打。”流简语气平淡,衣服向两侧敞开,苏凉末想到卫则被撞得那一下,她紧紧抿着唇,流简见她不说话,“我好像跟你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晚我跟你说过我有事让你别跟着我。”
流简被气得发晕,苏凉末的意思就是说他是自找的?“人是占东擎杀的?”
“不是。”
“那为什么磁片会在你手里?”
男人逼近的鼻息喷灼到苏凉末颊侧,她穿着红蓝相间的格子衬衣,这样子活脱脱还是个大学生模样,“好像听说你前男友被车撞了?”
“你打听得倒是清楚,”既然他把话题扯开,苏凉末心里藏着的一把火轰的就烧了起来,“是我害了你,你直接找我就好!”
“什么意思?”流简眯起眼睛。
“敢做不敢认了?卫则是你让人去撞得吧?”她眼里的剔透锐利直刺向流简,他笑了笑,“你怎么不怀疑占东擎?”
“凭那些照片吗?”苏凉末挑起下巴问。
流简眸色略沉,几乎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苏凉末看。
“我让人鉴定过,那些照片是合成的。”她说得轻描淡写,潭底有将他一眼看穿的清冽,流简闻言,笑着退开身,“行啊,我还以为你能找占东擎拼命。”
苏凉末牙关暗暗紧咬,她看到照片的瞬间反应,就是想这样做。
“他是警察!”
“那又怎样?”
两人争锋相对,苏凉末有自知之明,但多少还有点把握,流简要真想杀她还用等到现在?
“这件事跟卫则压根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替占东擎背黑锅?”
苏凉末瞥向窗外,流简欺身上前,腹部猛地被样东西给戳着,他低头一看,居然是把手枪。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死掉?你凭什么,我把东西塞进你兜里也没错,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那晚缠着我,会招来这样的麻烦?你死了吗?不就挨一鞭子吗?你真以为自己是谁,今后相孝堂有任何麻烦也别怪到我头上,你滥杀无辜,迟早有天怎么被人杀掉都不知道。”她握着枪,有恃无恐,卫则被推进手术室的恐惧到这会还萦绕在她心头。
流简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觉到抵住他的枪管。
“还有什么,索性全说完。”
“以后,谁也别招惹谁,磁片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全,相孝堂我也惹不起……”
手腕猛地被流简扣住后翻转,苏凉末疼得身体扭曲,流简夺过她手里的枪,“知道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