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重重砸过来,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
苏凉末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走过去捡起手机,电池被摔落出来掉在桌脚边,苏凉末蹲下身把电池装回去,打开开机键还能用。
她走到门前,拉了把,门还是反锁着的。
苏凉末再次来到窗前,这是个闭塞的通道,一般人不会出现在后面。
告诉她的,保不齐占东擎会从中作梗。
果然没多久,她看到两名保镖从屋前来到屋后,并守在她的窗户底下。
苏凉末狠狠捶了下墙壁,占东擎这是要把她全部有可能的路都堵死。
现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流简那边,苏凉末已经安排好,她之所以带着李斯把李丹留在外面,就是看中李丹的稳重和临危不惧,苏凉末进来湖东前就吩咐过李丹,让她在外做好接应工作,如果一个小时内没有电话打出去,李丹应该能料想到出事了。
苏凉末不过是代替流简去参加会议,她如果出事,自然是牵扯到流简,那他赶过来就有九成的危险。
李丹从医院出来,直奔湖东而去。
苏宛急急忙忙朝病房走去,李丹刚才来找她,说是苏凉末吩咐的,让她配合做一些事。
苏宛装作若无其事回到病房,流简伤口发炎正发着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躺在病床内,苏宛走过去,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机从床头柜内取出后关机,又吩咐外面的保镖,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许进来打扰。
苏凉末是料准她做这些事没有犹豫的,只要对流简好的,苏宛都会义无反顾。
帮会的事苏宛不懂,她坐在流简的床沿,男人嘴唇龟裂,眼睛紧闭,一根点滴管沿着手背延伸到架子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苏宛弯腰同他前额相抵,想让他好受些,苏凉末的事她不管,为了流简,她能把家里都抛弃了,她只要流简没事,就好。
苏凉末站在窗前往下看,她必须想办法先支开两人。
如果时间准确的话,李丹待会就要赶过来,一眼望去,这两人肯定能发现她。
苏凉末焦急地在原地徘徊。
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名保镖,手里拿着杯水。
苏凉末见他几步走进来,“擎少吩咐给你送水。”
保镖将水杯放在桌上,他目光暧昧地扫过苏凉末,她经过刚才的搏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苏凉末朝他瞪眼,“看什么看,出去!”
占东擎送来的水,她哪里敢喝。
会议室内,占东擎拉开椅子瞧向窗外,苏凉末不要他帮,他也好奇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小小兽再能耐,毕竟也只是个小鬼,青天白日的帮不上大忙,湖东戒备森严,且唯一可能的地方也被他给堵死了。
霍老爷子观望着门口的动静,而那条逃生通道,除去占东擎外无人知道。
所以,他只派了两名保镖,没有张扬。
有狙击枪手严阵以待,湖东,这地方就是一张撒开了网口的大网,占东擎丝毫不关心这些,霍老爷子也是狗急跳墙,最近流简针对他的动作很大,他搬出沈心黎的死也够荒唐,只是在场的都希望相孝堂出点大事,除去占东擎外,旁人也就煽风点火。
“老爷子,电话打不通。”手底下人将手机递给他。
霍老爷子并未伸手接,“给他家里打,周正的老婆不是住在那吗?她会想方设法通知的。”
“是。”男人说完,转身出去。
宋芳接到电话后很是着急,匆忙让人发车去往医院。
苏宛陪在病床前,见到宋芳吃惊地起身,“嫂子,你怎么来了?豆豆在家怎么办?”
宋芳将她拉到边上,“刚才有个电话打到家里,好像说苏凉末出事了,着急让流简赶紧去。”
“嫂子,您看他这样子,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呢。”
宋芳压低声音,“苏宛,这件事你是不是提前知晓了?”
苏宛也没瞒她,“我把他的手机关机了,嫂子,他如果去肯定是送死。”
“但老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事后要知道苏凉末……”
苏宛将所有的可能都想过,她打断宋芳的话,“嫂子,可是我和你全指着流简了,再说是苏凉末令人来医院阻止我不要告诉他的。”
宋芳看向病床上的男人,“也好……”
“嫂子,您先回去吧,豆豆身边不能缺人。”
“那你好好照顾流简,自己也别太累。”
苏宛将宋芳送到门口,吩咐外面的保镖,“嫂子来过的事,等流简醒后谁都不许多嘴。”
“是。”
李丹爬上树杈,用小型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北立面照理是没人看守的,这次却有两名保镖如门神般杵在那里,她再将望远镜向上移动,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苏凉末将窗户推开,守在下面的保镖抬起头,“做什么?!”
“透透风不行啊?”苏凉末探出脑袋,“再说你们守在这,还怕我插翅膀逃出去吗?”
两人掉过头,不再理睬她。
苏凉末要是对付一个人还有把握,她趴在窗棂上,把能想的法子统统想个遍。
身后再度传来开门声,她头也不回,沉稳的脚步声打破宁静,苏凉末心烦气躁看眼,见占东擎好整以暇往那沙发上一坐。
两年时间未曾好好看过,苏凉末在牢中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他每个出彩的五官,占东擎给她看了个侧面,有些人面目凛冽,其实侧脸柔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