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脸上也恢复正色,“在我受伤的时候,他最本真的情意在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曾经那样难过都是自己挺过来的,凭什么他半死不活的时候,我要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跟前?”
李丹细想苏凉末的话,也是,毕竟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想象远远比面对要容易。
两人付完款,苏凉末到底没拿那瓶蛇药。
打车回到酒店,走出十楼的电梯,还是被眼前的仗势给惊了一跳。
整条走廊站满保镖,几乎隔开一米就有一名,一直延续到尽头。苏凉末和李丹相携向前,占东擎的房门紧闭,她不由侧目,李丹从包里在拿房卡。
宋阁从隔壁紧闭的房间内走出来,看到苏凉末和李丹的这副打扮,以及手里拎的袋子,顺势就火冒三丈,“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出去逛街,真当是来旅游的是不是?”
李丹眼一冷,“关你什么事,凉末答应给他赌一场,现在赌局都赢了,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宋阁面色铁青,“没你的事!”
“也没你的事,”李丹挡在苏凉末跟前,“这些话有本事让占东擎过来亲自站在凉末面前讲,你也是个手底下的,管的事不要太多。”
苏凉末还是第一次发现李丹还有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以往看她内敛沉稳,话也不多,这下,几句话将宋阁堵得哑口无言。
“凉末,我们走。”
这些话都一字不落地传入房间内的占东擎耳朵里。
李丹将门打开,宋阁眼见她们要进去,“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对擎少下毒吗?”
苏凉末停住脚步,“你想说昨晚那个人妖?”
“原来你也知道。”
“是,人是我招来的,但中间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再说他遇上这种事不是家常便饭吗?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这下,连宋阁都惊住了,他眼睁睁看到苏凉末和李丹走进了房间。
如果说一个人有所改变,是不是连心性都会变得让人陌生?
李丹没在苏凉末房间里逗留,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关上门看到宋阁还站在那,“凉末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这也是占东擎应该受的。”
宋阁看她眼。
“你看我干什么,想想吧,两年时间,磨灭掉的还有一个人的希望。”
“你也是从牢里出来的吗?”
“要你管!”
苏凉末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她走过去将自己扑在大床内,适当的冷气将身上多余的温度压下去,她抬起手臂横在前额上。
宋阁回到占东擎的房间,男人倚着床头,见到他没有任何反应。
“擎少,好点了吗?”
占东擎点点头,将那条受伤的手臂举起来,“宋阁,别再去找她了。”
“可是她……”
占东擎想到那天在电梯里见到的那幕,“是我当时大意,没想到他们还能扮成个不男不女的进来。”
“我是想,再怎么恨,可两年前苏小姐也算是你捧在手心里的人。”宋阁话里话外,自然是偏帮占东擎的。
男人沉口气,“我当时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吗?”
宋阁闻言,站在边上噤声。
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但凡扯上宠这个字,占东擎都不可能把苏凉末推出去坐了两年牢。
边上有宋阁请来的护理人员,宋阁是看不得占东擎这个样子,他哪天不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苏凉末的话无疑是一句沉重的打击。
苏凉末在房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李丹晚饭前去找她,两人走出房门去餐厅准备吃东西,苏凉末经过占东擎的门口时看眼,门是打开着的,能看到里面的一角床沿。
她站定脚步,李丹看她眼,“怎么了?”
“我们进去看看。”
李丹也没说什么,跟着苏凉末进去,占东擎还躺在床上,旁边的沙发内坐着宋阁,两人似乎在谈论什么事,苏凉末听到了占东擎的说话声。
宋阁先抬起头看眼,眉目略有吃惊,“苏小姐。”
占东擎倚着床头看向苏凉末。
“我来看看他好点了吗?”
宋阁见占东擎不说话,便替他开口,“好多了,应该是没大碍的。”
“那就好。”苏凉末的说话声不紧不慢,“李丹,我们走吧。”
她转身要走,占东擎也没喊住她,两人出了房间去吃饭。
苏凉末胃口并不好,但脸上没有丝毫的忧虑和难过,李丹跟她时不时说话,好不容易对付一顿晚饭。
苏凉末是想赶紧回去的,占东擎看来一两天内还要留在泰国,可接二连三出的事又让苏凉末不得不考虑她和李丹的人身安全。
两人回到十楼。占东擎门口的保镖见到她们过来便上前,“苏小姐,请您去趟擎少的房间。”
“有事吗?”
“您去了就知道了。”
苏凉末面有不耐,“我没空。”
“是有人想见你。”
苏凉末细想下,可能是韩先生,她不由跟在保镖身后走进占东擎的房间。
两名男人的说话声传到苏凉末耳朵里,除去占东擎外,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苏凉末心下一喜,越过保镖身侧大步上前,嗓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流简!”
流简坐在占东擎的床侧,听到苏凉末的喊声抬起头来,“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跟李丹下楼吃饭去了,手机可能忘在房间。”
流简指着占东擎的伤,“出来时我就吩咐你在泰国当心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