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木叶之前鼬就已经想到不可能瞒过夏姬,他小时候就不止一次见过各种动物给夏姬带来信息。同时他也想到了,如果他不主动找寻,夏姬说不定也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可他却没料到,夏姬还带来了佐助。
看佐助的表情,愤怒却并非怨恨,甚至还克制住能够保持冷静。
是夏姬对他说了什么?
鬼鲛动了动手腕,收回了鲛肌:“春野夏姬?你来这里做什么?”
蝎的女人啊,和鼬也很熟的样子。
夏姬轻笑着拽过佐助,也不管他们兄弟两个是什么表情:“虽然暂时不会有人追来,但这里总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走吧。”
佐助紧紧握着拳瞪着鼬,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前进途中,宇智波家的两个都是一言不发,鬼鲛却是闲不住的,一个劲地和夏姬搭着话。也不知他是真的管不住嘴还是纯粹喜欢看鼬变脸。
“这么说这个人是鼬的弟弟?不是说宇智波一族全被杀光了吗?”虽然是事实,但用鬼鲛随意的语气说来就是让人感到不爽,鼬和佐助两个的冷眼同时扫过他。鬼鲛耸了耸肩看向夏姬。
“只剩下一个也没太大差别吧。”虽然对于鼬来说,剩下的这一个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你们不是为了九尾的人柱力而来,怎么这么简单就撤退了?”
鬼鲛翻了个白眼,虽然他是习惯性的听了鼬的话就执行,不过其实细想也没错:“佩恩并没有给我们任务,是绝知道我们在附近,让我们顺路来探探人柱力的底细。”
夏姬唇角微弯,这是什么意思?那日不说蝎和迪达拉,就是为斑办事的那个清波羽也看得很清楚,鼬和鬼鲛还有什么特地过来的必要?
“佩恩不在的话,绝也可以命令你们?”
“也不算命令,不过本来就有很多任务是绝先生传达的。”所以他们根本不会细想究竟是不是组织的意思,只是需要完成和不用费心的区别而已。
听出夏姬的弦外之意,鼬探究地望着她的背影。
绝是斑的人,她这么说的意思,是知道了斑的身份?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了,就算是消失了十几年,但以夏姬的能力,要知道当年的真相绝非难事。加上她和蝎认识原本就是很久以前,那时候蝎应该是刚刚加入“晓”,说不定夏姬根本就和斑见过面。这么说,她是告诉了佐助事实,所以佐助现在才会是这种态度?
鼬皱起眉,他当然知道夏姬决定的事情就听不进别人的想法,但不管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还是为了他才这么做,这都和自己原本的想法不同。
以佐助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这些,绝对不会再用自己的眼睛来进化。说不定,还会想来帮助自己,结果让自己也陷入斑的计划里。
终于走进可以歇脚的旅店时,旅店的老板都被鼬和佐助的冷冽气势吓住,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们几个安静又宽敞的房间。
夏姬拉着鬼鲛去逛街,临走之前在房间外布下了一个足够牢固的结界,以免他们兄弟一言不合把人家旅店给拆了。
不过夏姬就算不在现场也大概猜得到,鼬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我愚蠢的弟弟、你这么弱是因为对我的恨意还不够之类的。就不知道已经了解真相的佐助是不是会先如他所愿地冲上去揍他一顿。
被夏姬拉出门的鬼鲛一边担任着挑夫的工作,一边回答着夏姬的问话。
“夏姬,看样子你对清波羽很感兴趣?”
这话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毕竟夏姬问的话虽不是组织的机密,却太过奇怪。
夏姬唇角微勾,指尖在一匹火红的绸布上抚过:“与其说我对她感兴趣,不如说我对她的动机感兴趣。她做的事实在是很奇怪。”
那么聪明隐忍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跟在斑的身边?以她的心计,应该不会是不小心泄露了穿越的秘密而被盯上,那么是她主动暴露自己的力量,现在却又反过来被斑所辖制?
鬼鲛摊了摊手:“组织里她和迪达拉还有绝的关系比较好,和我并不算熟。”
夏姬轻笑:“我本来也没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继续翻看另一匹浅蓝色碎花的布料,用眼神示意老板将之前那匹包起来,“他们兄弟两个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鬼鲛恍然,听过她“神医”的名号,这次是要给鼬治病?
不过鼬那个身子也真是不治不行,他已经见过几次鼬眼睛流血,而且赶路的速度也不得已慢下来好几次。不过鼬非要强撑着,他这个队友也说不了什么。
等鬼鲛扛着大包小包回到旅店的时候,就发现宇智波家的两兄弟都是一脸冷淡地靠墙坐着,只不过一左一右,恰好离得最远。看房间里一片狼籍,想必也是打斗了一番。
夏姬坐在中间的矮桌旁,对着佐助勾了勾手指:“看样子你们打得很痛快,嗯?”
佐助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乖乖坐到夏姬身边让她替自己疗伤:“谁叫那家伙又让我看到那天的景象,我才没忍住。”
本来都想好了要把事情摊开来说的,结果鼬一上来就是“月读”,又没人在边上提醒着,他一时激动就也冲上去了。
夏姬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强撑着靠在另一边的鼬,眼底一片冷漠。鼬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神,心里一窒,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还不回房去歇着?”
听夏姬这么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