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种上位者才具有的风范,范晨蕾恍惚间以为自己面对的是省委领导呢,这样的气势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年龄,有些太过于成熟老练。
想起自己初次和他相见时的那番情景,她的脸上就没由来的有些发烫。记得她当时是海州市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可是高建彬这个副县长,居然当着那么多的领导干部,就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当时让她简直是尴尬的要命,这么大胆放肆和厚脸皮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还好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要不然真是没有办法收场了。
范晨蕾再想到因为在财政拨款的事情上触怒了高建彬,自己晚上那样的打扮主动去找他,居然都没有得到他哪怕是些微的注意。范晨蕾对于自己的容貌和魅力,向来都是很有自信的,认为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她那成熟性感的风情,高建彬再厉害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那一天她彻底的质疑了自己,也质疑了对于男人的认识。
占尽上风的高建彬完全可以对当时的她,提出某些非分要求的,而在面临着随时会失去职务和权力那么危险的时候,自己也不会拒绝他,但是人家不但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对自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以后会成就大事的,当初的判断现在的确成为了现实。
高建彬平静地说道:“晨蕾同志,你的提醒我心领了,可是你也知道,要想做好一件工作哪里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呢?我自己的建议得罪了人,这属于我的问题,再提出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永健同志不会做出像你说的那样的事情,他的思维没有那么幼稚,这个自查的提议,说不定会遭到全省干部队伍里很多人的不满。不明所以的人就会以为这是在翻老账,以为这是在抹杀以前的成绩,眼看着蛋糕都出炉了,突然上面掉了些炉灰。没有比这更让人心烦的事情了。”
范晨蕾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永健书记在汇报的时候会把您推到前面,这样他就可以做到两全其美,既没有得罪南江省的领导干部,也没有失去获得荣誉的机会,自身的风险也降到了最低。他表现出来的只是听从了您的这个建议,而这个自查的工作的确是站在党建工作的制高点。他作为市委书记没有办法和理由进行拒绝,这就有了规避了和其他领导干部冲突的理由。而一旦这个事情获得了省委的高度认可,海州市也出了成绩,也能说成是在市委书记的正确领导下进行的,是这个意思吗?”
高建彬笑着说道:“看起来范市长已经明白了自查带来的风险,但是永健同志并不像你说的那么阴险,我和他是党校的同学,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我只是在感叹。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看似正确,但是有着摇摆不定的嫌疑,安全的同时也失去了最大的利益保证。永健同志这是在走的一步险棋。我倒是觉得他更应该把态度表现得更清晰一点,那样在省委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加分,获得的支持力度也会更大。”范晨蕾说道:“您既然判断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和永健书记提出您的这个建议呢?”
高建彬苦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其实话反过来说,我们更应该从他的角度看待问题,他的确不能像我这样做事无所顾忌。我理解他,他不是那种谋夺下属功劳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多争取点政绩而已。我也会在这个事情上给他更多的闪光点,我确信,省委不但会同意海州市委搞这件事,而且还会在全省的各地市做出相同的要求,这阵风甚至会刮的超出你的想象。”
看到范晨蕾有些不理解,他只好说道:“你也知道海州市的市委书记分量是很重的。论城市的地位海州甚至与省城都不相上下,新的省委领导班子是不是还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那还是个未知数。”
话说的已经是到了限度,范晨蕾要是再不明白的话,也就白当这个市长了。她笑着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算是受教了,只是您这一把火首先点的就是党建工作,至于我们海州市政府的长远规划,您是不是也要给我交代两句?”
高建彬说道:“海州市的工业发展和农业发展,的确都是处于腾飞在即的状态,省委省政府对于我们的期待很高,所给出的压力也很大。农业战线已经初步有了行动的方案,照着孤凤镇的模式去走,没有太大的问题。首长已经表示,明年国家还会加大对农业的扶持力度,各地的财政也要拿出专项资金,我会适当的向国家部委进行申请,看看能不能多要点项目和财政拨款。关键就是工业方面,那是提高海州gdp数据的主要发力点,外来投资那只是短线的操作重点,从长远来看,我们还是要扶持本地的企业。”
范晨蕾说道:“建彬市长有什么明确的建议吗?”高建彬说道:“你可以先和分管全市工业的副市长季绍程同志打个招呼,拟定出一份企业扶持的规划来,在市长办公会上我们一起讨论。选择本市那些具有发展潜力的企业,在资金和政策方面进行帮扶,一定要把好关,以从事电子及信息技术、生物科技与医药科技、机械制造技术、能源技术、环保技术等这些方面产业研发与生产为主的企业作为重点,高新区那边有着最优惠的政策,至于那些污染企业要进行严格的管制,责令达其到环境保护条例才允许开工,甚至予以取缔,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