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检委工作组就在常省委常委们开会的时候,直接把沈东华从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办公室带走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集体失声变成了哑巴,一个敢于站出来的都没有。
事情其实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因为市委组织部就在市委办公大楼里面,省纪检委动了真格的,市委领导们还真的害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再敢出面护着沈东华,被省纪检委的人惦记上,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一准能搞得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关键是谁也经不起认真,省纪检委的人想找你麻烦,太简单了,小事情变成大事情,谁敢说省纪检委的督查室,就没有举报自己的材料?
何况这一次不仅仅是省纪检委,还有省委组织部的人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到你提拔的关键时候,考察材料稍微转变一下口风,你要是能得到推荐才叫见了鬼呢!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谁让沈东华自己不争气,非要招惹这样的强势部门,这不是在京都你家门口,有人能罩着你给你擦屁股。
庆桦市的市委书记也打过电话向冯光海求援,可惜,正在开省委常委会,大老板被高建彬和王鸿轩省长架在火上都快烤糊了,哪里有心思管这点事情!
工作组这次拿人的动静很大,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为的就是想要让那些知情人瞧瞧,不要不相信锅是铁打的,把人带进了庆桦市的军分区审查。外人想打听消息都办不到。这是军队的系统。不管你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人家不搭理你。
庆桦市的市委书记急忙打电话向沈家报告了这个消息,这也算是他的一条线,关键时候要起作用的,这样一来,沈家当即就乱成一团了。沈新锐和贾采萱两口子,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叫回了京都,沈新锐毕竟和高建彬共过事。这样的时候多少能说得上话。
沈新锐在飞机上抱怨的说道:“我就知道东华有这么一天,叫我回家我能有什么办法,高建彬书记的脾气谁还不知道。”贾采萱说道:“咱爸也是着急,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出面,沈家第三代的男丁太少了,东华可是长孙,真要是出了事情,全家都要跟着受牵连。对了,老公,你先给冯光海书记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看他怎么说吧。”
沈新锐哼了一声说道:“冯光海要是能镇得住阳西省,东华能被省纪检委的工作组带走了?你也不想想。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我怎么和你说的,冯光海根本就不是高建彬书记的对手,现在他也坐蜡呢,哪有闲工夫理会我们家的事情,怎么说也是省委的书记,出这样的荒唐事,还不够丢人的。”
贾采萱说道:“我和高建彬书记的几位红颜知己,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接触,再一起逛街喝茶,处的很不错,要不我下了飞机给她们打个电话说说,先缓和一下高建彬书记的情绪?”
沈新锐说道:“这也是个办法,但是效果微乎其微,高建彬书记之所以当时没有动手,就是做好了周密的部署,非要抓个典型出来不可,杀鸡给猴看,他的政令要想畅通无阻,就必须要让领导干部们对他有畏惧感,光说是没有用的,东华正好撞在枪口上,想让高建彬书记改变主意,难啊!”
贾采萱说道:“再难我也要试试,东华这孩子的本性不坏,都是让那些狐朋狗党的给教唆坏了,如果能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他会给沈家一个惊喜的。再说,他对秀媛像是亲生妹妹一样的疼爱,秀媛也很喜欢他这个哥哥,以后我们老了,秀媛要是嫁了人受了欺负,只有东华这个当哥的照顾她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贾采萱想的真是够长远的,沈新锐也默认这样的说法,是啊,自己都四十多岁了,秀媛嫁人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以后有个人照顾她,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所以两口子下了飞机后,没有半个小时,高建彬就接到了李榕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笑着说道:“老公,猜猜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高建彬平时很少和女人们联系的,她们也都知道他忙,也不大和他通话。他笑了笑说道:“是为了周末我请李哥他们来玩,没有喊你们,所以兴师问罪了?”
李榕说道:“我可是事先和你说好,我说完了你不能生我的气。”高建彬笑了笑说道:“有可能会惹我生气,那会是什么事情呢?我现在抓的就是阳西省的工作,啊,我知道了,该不会是沈家人找关系,找到你哪里了吧?”
李榕对此并不感到惊奇,这个男人的逻辑推理能力强悍的很,她说道:“你还猜的真准,沈新锐的妻子贾采萱,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求我和你说一声,给她侄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条件随便你提,只要沈家能够做得到。”
高建彬冷笑着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沈家还真是大方啊,不出事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行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们干扰我的工作,你和贾采萱说,这次我只针对沈东华一个人,别的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也给沈家一个面子,叫她不要得寸进尺动别的手脚,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
沈家的大院里气氛很压抑,天气风和日丽,老人躺在自己的旧躺椅上晒太阳,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焦急的样子,一大家子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的马扎上,别看一个个的位高权重,在老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才是沈家的底蕴所在。
老人退休以后很注重自己的晚节,闭口不谈工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