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伶表情呆滞,颓丧地靠在床头。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不悔哥哥没有对她生气,连轻轻地骂一句都没有,这意味着,他已经彻底地放开了她的手,原想着,要借着他对她的歉疚把他留在身边,把厉楼月气走,却没有想到,他那么轻易地就识破了她的计谋。

“厉楼月,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君流伶突然拿起床头盛着汤药的碗,狠狠地朝地面上砸了过去。

“公主……”她的贴身婢女青梅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君流伶这崩溃的样子,顿时有些被吓住了。

“想办法,和陆雪凝联系。”她眼中闪现一抹阴狠,单纯的表情不在。

“公主是要……”青梅心中一阵颤抖,背脊涌起一股深深的凉意。

“我要厉楼月死!”

*

“呼……”天微亮之时,厉楼月已经从重重宫殿中走了出来,她有腰牌,说要为皇上出宫办事,所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轻呼了一口气,回头,微眯着眼眸朝文华殿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一角樱花掩映在重重烟雾之中,似真似假,就像她这段时间呆在逐不悔身边的日子,虚幻的那么不真实。

走吧,离开这,重新开始新生活。

“姑娘刚从宫里出来?”正当她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清澈的声音,她回头一看——

和尚?

可是,他又一点也不像和尚,那么英俊威武,器宇轩昂,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好像一潭幽深的泉,充满了多情,令人沉醉。

这,是她看过最最英俊的和尚了,如果不是他那颗印着九个点的光头,她真的没办法把这个男人和和尚联系起来。

“对呀,您……是要进宫吗?”厉楼月走了过去,问道,越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他发自骨子里的尊贵和王者之气,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和尚,不简单。

他唇角浮现一丝隐隐的笑意,那多情的桃花眼淡淡地扫过远处那片梨树林,说道,“本来想去的,但现在决定,不去了,不如,你和我同行吧。”

他,年年都要回那梨花林一次,因为和那个人约定过,要一起看来年的梨花雪,过去,她从来不曾赴约,而如今,伊人已逝,是真的,永远也不会赴约了,可是他,依旧要去那等她,就算永远等不到,他也会去。

厉楼月想了想,现在出宫也不知道该去哪,而这个和尚看起来实在不错,不如就先跟着他好了!

“好,我接受你的提议。”厉楼月拍了拍手,将身后的包袱掂了掂,说道。

“那,走吧。”和尚转过身,两人便一起在雾霭中离开了这幽深的皇宫。

*

“所以你是说不悔对你始乱终弃?”马车上,倚靠在马车前边护门上的他问抱着双腿慵懒地蜷缩在角落里,有一句没一句,零零星星地向他说着自己情事的厉楼月。

“嗯……”厉楼月长嗯一声,转换了一个姿势,微眯着眼眸,发丝盖住了她那张粉嫩却有些苍白的脸,她没有发觉这和尚在用非常亲昵的称呼唤逐不悔的名字,她说道,“不,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才是旧人眼中的新人,他谈不上始乱终弃,最多……”厉楼月想了想,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情归原处吧。”

逐不悔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君流伶,她厉楼月只是一个匆匆的,如尘埃般的过客,不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他不但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他还是个专情专一的人。

“你放心,不悔他,绝对不会对你移情别恋的,爱的那样痴缠忘我直至死亡的他们,怎么可能生出移情别恋的孩子来呢,就算是他的叔叔们,也从不曾对心里的女人移情别恋啊。”说道最后,他那桃花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只轻轻一个叹息,就令人觉得心碎。

他们?不悔?

厉楼月蓦地睁开了眼睛,她这才发觉这和尚在说道逐不悔的时候,丝毫也没有普通臣民对皇上的敬仰和敬畏之情,反而……有种疼爱和怜惜,好像他和逐不悔很熟是的。

“和尚……”她起身,喊道。

“何事?”他背对着她,淡淡应道。

“你好像……和逐不悔认识啊。”她试探着问道。

“他是皇帝,天下臣民都认识他。”他却这样回答。

“可是你喊他……不悔?”

“天快亮了,找个地方歇脚吧。”但是,他并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吩咐车夫停车,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将一锭银子交给他,嘱托他去找间客栈。

厉楼月也拿着包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四处看了看,疑惑地说道,“这还是曜京啊,我们不是要离开这吗?”

“已经办好了,要的是最好的厢房,两间,打隔壁的。”这时候,那车夫已经走了出来,向他汇报道。

“事情还没有解决,暂时还不能离开曜京,我不能看着悲剧再次上演。”他付给了车夫一锭银子,然后往客栈里面走了进去。

“哎!等等我啊!”厉楼月追了上去,跟在他后面。

她望着他贵气逼人的背影,他身上总是有股子隐藏不住的霸气,她觉得这实在不像和尚的和尚太令她费解了,甚至她觉得他的身上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故事,而这故事,和爱情有关。

厉楼月随和尚在悦人客栈住了下来,这一次,逐不悔并没有派人来找她,往常她在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男主角派三千兵马把整个皇城翻过


状态提示:4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