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别理她,她是我的太监总管。”逐不悔弹了弹楼月的脑门,说道——

绮罗将逐不悔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楼月听了不满地说道,“长乐公主,他胡说,我不是什么太监,只是逐不悔故意封我做太监总管罢了。逐不悔,长乐公主和仙女一样,你怎么就是个无赖加流氓呢!”

“不悔,恭喜,终于有人发现你的本质了。”绮罗听了,不但没有吃惊楼月的无理,反而对逐不悔说道。

“听见没有,连公主都说你的本质是无赖加流氓呢。”

逐不悔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

“我最不是人,你们说,我进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绮罗来,逐不悔整个人变得随和了起来。

“和不悔在一起是不是很累,要时刻防着他。”逐绮罗对弟弟的性情,比谁都了解。

“嗯,累!”楼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说道,“不过,他也没闲着,他也累,因为我厉楼月可不是善类,我还当着宫里人的面踹过他好几脚,他只顾着发愣,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哈哈,楼月,你果真很厉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你应该是第一个。”

楼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把姐姐你的话当做夸奖好了。”

“绮罗姐姐,你和辛乌国三殿下君无涯的事……”

绮罗望着远处那飘落的樱花,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楼月,你知道吗?那段时光那么美好,让我误以为,这就是一生。”

“绮罗姐姐……”楼月听了,有些心酸,每个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大概都是这样吧。碰见一个人,便以为会一生一世。

她仿佛看到,在很久以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蝎军站在樱花树下对蝎主说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的情景,那么美,那么真。

“很久以前,他担心我怕黑,担心我怕冷,担心我怕虫子,可是他不知道,我最怕的,是不能嫁给他。他不懂,他一直不懂……”

楼月发现,长乐公主的脸上盛满了满满的哀伤,那些哀伤,在夕阳下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杀了我的十六姑姑逐云霓,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流伶,然后,他要娶南无忧……这是他吗?我问自己……”

绮罗说着,但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都没有。

或许,她觉得眼泪对于那段感情……已经很苍白了吧。

楼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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