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什么呢?”万修林这回是真急了眼:“婚姻大事,这可是干系到你一辈子的,怎能如此草草了事?我跟你提这个人,只是给你提供点线索,可是如果你不愿意,这事大可以不提。成与不成,全看你的意愿。怎能为了方便我和乐清,就这样不管不顾呢?”二哥在乎他,但他也在乎这个二哥呀。
“哦……”万修路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左右都要娶的,不如早娶了,你还高兴。”
“你……”万修林四下望望桌上众人,无奈只好拉万修路离席,到角落里才敢放声道:“你怎么能这样?你生来不是为了我的,也得为了你自己啊,娶妻生子这样的事,怎么能随我的意愿呢?”
“可是,你高兴,我就高兴了呀?”万修路理所当然的。
“我的二哥!”万修林真想给他几拳,让他这脑袋开开窍:“你一心一意为了我,我知道。可是我这做弟弟的也担心着你啊,你的婚事好不好,我也忧心着呢啊,这件事,你高兴了,我才能高兴。你不要再想着为我,这次是要为你自己,为你自己,你懂么?”
“哦……”似懂非懂
“唉……”万修林叹口气,也不指望他一下子能想通:“先不说这事了,你只晓得有怜香这么个人就行了。好与不好,待你瞧过了再说。走罢,咱们去吃酒,大哥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好。”万修路似乎很高兴。最疼的弟弟这么关心他,能不高兴麻!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快申时了,才渐渐散去。
万修田又带人开始忙活晚上的晚宴。
吃过晚宴,万修路和万修林兄弟联手打发了闹洞房的,热闹了一天的万府这才安静下来。
大喜过后,万木匠夫妇在洪县又住了十来日。便出发回京了。那边的铺子实在离不开万木匠,进贡宫中的东西,可是马虎不得的。
万修路则多停留了十来日才准备回京。乐清跟家中打了幌子。准备这一趟跟他一起上京。一方面怜香跟修路的事得她亲力亲行去撮合,另一方面,京中的酒坊已经布置妥当。可以开张了。
这一次,为了万修路的事。万修林跟乐清一起进京。只不过是瞒着家里罢了。其实万家三兄弟都知道这事,万木匠也知道,只是瞒着修林娘一个人罢了。
由于酒坊那边已经布置好,乐清这次进京没有去吕府叨扰,而是直接跟万修林宿在酒坊里。一落脚,她便先去了一趟吕府。怜香的事,她上回走时隐隐跟阿凤提过。可是中间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她怕人家再着急。
万家是皇商,家中又有官,也算是官商两路都有,把怜香嫁过去,阿凤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阿凤也是个开明的人,这事得怜香同意了才行。在怜香这面探好了路,乐清便回酒坊跟万修林说了,只要万修林说服他那个二哥,不要糊弄对付此事。再叫两人见面。
办妥了这事,万修林便去约万修路了。
乐清则跟千回和调来的掌事一起,开始商量酒坊开张的事。
京城不比洪县,这里人多。繁华,消费水平高,但同样的,这里的消费也基本趋于饱合, 想要在这种境况里争得一个席位,开张那日能不能惊得动四座是个关键。
关于开张那日,乐清已经思来想去想了好长时间,还请乐云杨世仁和万修林帮忙出过主意,最后决定下血本,开张那日酒类全免之外,再增设一个抽奖环节,最高奖励美人坊花魁一夜。
这一系列动作,乐清可是下了血本。光一天的免费酒就不是一笔小数字,那美人坊的花魁更是贵的离谱。而且是有价难求得美人面,这次能请得动人家,那全是吕间航的功劳。这个二表叔算是帮了她大忙了。
乐记卖的是酒,客人自然基本全是男人,有一名千金难买的花魁在这诱惑着,哪个能不心动?何况这一日喝的还是免费酒?消息一出,顿时轰动了整个西坊,与西坊相临的北坊和南坊也在第二日就得知了消息,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喝一顿,再顺便赢得美人归。
几乎是消息一出,乐记酒坊的门口就被堵上了。
有前来询问事情是否属实的,有前来打问酒价,想要先一尝美酒的,也有识得商机的酒家,跑来跟掌事商谈用酒事宜。当然,也有京城本地的酒坊跑来打探消息的。突然凭空里冒出这样一个劲敌,对方这一系列动作,那经商手段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对方的酒稍微可口的话,这无疑要掀起京中酒业的一片腥雨。
乐清顾不得门口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由千回和掌事去打发,她则全心全意的布置开张那日要用到的场所和用具。眼下宣传的效果她是非常满意的,如果开张那日她的酒也能赢得认同的话,那么基本等于乐记已经在京中酒业站稳了一只脚。
开张这日,乐清特的花钱请了三十多个高大粗壮的大汉回来维持秩序,但显然她还是估算的少了,整个酒坊被裹的密不透风,场地里人山人海,连院墙上都蹲了一溜儿排,挤不上酒,老远的瞧瞧花魁风采也是好的。
京中的地,寸土寸金,为了节约空间,这次的酒坊是建的三层楼样式,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专门屯酒用的。花魁早早就坐在三层阳台上,好酒好点心和丫环伺候着,她一个人就给酒坊引来了将半的好色好酒之徒,功不可没。
而二层和一层里面则招待的是一些权贵,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能放在外面院中与那些市井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