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香吗?老子的姑娘被恶人调戏了,老子一肚子火。”
“那先前他还恐吓我呢。”他的话让她脸红,只好装没听懂。
“恐吓你便够招人恨的,如今还调戏!”冉非泽越想越冒火。“还说亲近的话,那亲近之意,如何解的?”
“啥如何解?”
“换我们这儿的话,当唤什么?”
“不知道。”她的回答被他嫌弃了。可她真的是不知道,宝贝亲爱的这种话在古代怎么说没人教过她,她确实想不出来,不过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他。
中午冉非泽的饭又做多了,给她盛的夹的也不小心多了,然后苏小培又撑着了。冉非泽还怪她,“给你你便吃吗?哼哼,姑娘下回莫要如此了。”
苏小培苦着脸:“壮士给我造一面鼓吧。”
“做甚?”
“有冤的时候我好敲敲。”
冉非泽竟然忍住笑了,他板着脸,回道:“我也得有一面,我的冤比较大,我得敲大鼓。”
苏小培想象了一下她与冉非泽面对面敲鼓的样子,扑哧一笑。“我的冤比较多,我要一排架子鼓。”
“那是啥?”
“就是一排的鼓大大小小排一圈。”苏小培还比划了一下,用筷子学得打架子鼓的样。
冉非泽戳她额头:“调皮。”她撇脸给他看:“你才是。”
他忍不住伸手捏她脸蛋:“莫要团着脸。”她打了个哈欠,眨眼睛,吃太饱真是困。
“去睡会。”
“可十八他们还没来。”
“无妨,你睡你的,我等着。”
苏小培还想再撑撑,但眼皮一个劲往下掉,她嘀咕着回屋去睡了。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她唤:“壮士。”
“是我。没事,你睡。”
苏小培安心睡过去。冉非泽开了她的门,坐在外屋的桌子前,透过她的房门位置,看到了她贴在墙上的那些符号字。他依着今日那几人的位置坐了一圈,最后坐在了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位置上。转了转头,从眼角看了看,判断是否能看清。然后,他深思良久。
若是看不懂,自然就不需要盯着看了。
这时窗外有人招手,冉非泽抬头一看,是娄立冬。他起身,把苏小培的房门关上了,娄立冬嘿嘿一笑,跳了进来。
“你就不能似寻常人一般敲门?”
“多累得慌。”娄立冬吊儿郎当地,自己倒了水喝。
“说吧,看到什么了?”他托娄立冬盯梢,定是有发现了才来的。
“我家兄弟确是看到些事。昨日近黄昏时候,有一人悄悄进了神算门,他在卦室呆了一会后便离开了。我家兄弟去瞄了一眼,卦室里头笔墨纸砚摆开了,但上面没留字,暗格里也没有留信。”
“之前呢?”
“之前何事?”
“之前暗格里可有信?”
“那就不知了。”
“那神算门顾康当时在何处?”
“与翠山派罗衣门几人喝酒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冉非泽想了想,这果然是个缜密的人。他用暗格传信,这样既知道了消息,传信的人又有了不在场的证明。这般便没人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在那写了信,却没留在暗格,看来是带走了。或许就是那个什么“亲爱的”那信,贴在布告墙上的。他另找人贴去了,或是他自己贴?
“那人从卦室出来后,去了何处?”
“在镇里头绕了一圈,我家兄弟怕暴露了,没跟太近,便跟丢了。”
冉非泽皱眉头。
娄立冬很不满:“哎,你这是何态度?我家兄弟也很辛苦的。对方太贼,不好跟。话说你何时帮我铸鬼手,我跟你无甚情意,帐可是要算明白了,不能白帮你干了。还有,你对我态度也得好点,还有……”
“那人瘦高瘦高的?”冉非泽直接打断他的废话。
“对啊。”娄立冬也是知道苏小培的那番推断。“确是瘦高的,没看清长相,但依稀确是有些年纪了。不过话说回来,光看那身形年纪,也不好判定人家是否有隐疾,房-事顺不顺的……”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冉非泽。他家姑娘那番言论太过大胆,惹来不少非议啊。
“你欠揍?”冉非泽正经八百地问。
“嘿。”娄立冬很不服气,“我又未曾说是你。不过,兄弟你有房-事吗?”
“咚”的一声,回答他的是冉非泽的拳头。
苏小培被屋外打斗之声吓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听了会,试着唤:“壮士?”
“无事!”冉非泽回答她的声音很稳,“我打只耗子,你睡你的。”
“谁是耗子?”听到是娄立冬气呼呼的声音,苏小培放下心来。
“打坏了家具要他赔。”她说着,倒回去想继续睡会。
“啊?莫欺人太甚,你们这对……”这对啥,他犹豫了一下,骂冉非泽这厮什么都不过分,但脏话骂姑娘家不合适,这一犹豫,咚咚又被冉非泽揍了好几拳。下手还真是狠的。
娄立冬忽然悟了。“娘个巴子的,姓冉的你是不是在别处吃不痛快了拿爷撒气呢?”正欲拼死回击给他点颜色瞧瞧,门外却有人敲门。
“打架呢!”娄立冬不客气大叫。
“前辈。”季家文急慌慌在门外喊。
娄立冬与冉非泽住了手,季家文在外头又喊:“前辈。”声音很是着急。
娄立冬长叹一声,听不下去了,过去给他开了门。“这种情况,你便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