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吧!”苏师爷喃喃道:“价值不等,价值不等啊!”
“苏师爷是嫌民女送礼太轻吗?那民女再加……”
“恰恰相反,你家人的事情并不大,礼太重,光诗集就千金难求呀!”
沈妍赶紧站起来,嚅嚅应声,暗自皱眉。当时他们母子饥寒交迫,汪仪凤有价值千金的诗集不拿出来换银子,真是气人,连带她受了这么多罪。
“你等一下,我去知会杜大人,请他明示,再帮你。”
“多谢苏师爷。”
苏师爷拿着诗集回到书房,给项怀安写了一封信,犹豫了一下,只让人把信快马到平安州给项怀安,诗集却留下了。他思虑半晌,又翻阅了一些资料,就带上几份公文去求见杜大人了,顺便说沈妍所求之事。
沈妍在府衙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苏师爷回来,心里慌得很。她又等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正要出去找人询问,就看到苏师爷回来了。
“满城县令郑大人是武烈侯徐家一派,为人昏聩贪婪,黄家又是满城县的大族,其中干系复杂。”苏师爷叹了口气,又说:“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只要你的家人撑过明天,什么也不招,放他们出来不难,申冤恐怕不容易。”
沈妍心底震颤,官场黑暗,官官相护,何况满城县令还有武烈侯府那么强硬的后台。即使能把人救出来,也要忍下这口气,这就是草民的无奈,古今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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