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浑身一震,立刻召集了侯府上下的家丁,上前去挡。
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老太君等人的耳朵,人人担惊受怕,今日的事情怎得这么诡异。
尉迟风见老太君这般便说先从后门出发去皇宫躲躲。
几人立即朝着皇宫而去。
白管事派了一些人去给京兆尹陈源报信,事情捅到皇宫,禁卫军出动,整个皇城彻夜点灯,看侯府这边的状况。
“清茶,禁卫军来了吗?”念青挑弄着香,看向站在一旁的清茶。
清茶点头,“说是刚出了皇宫,正朝着这边来。”
念青点头,一把沙子倒在香上,浓郁的香味迅速飘散,只留下点点余味。
她看向宰相府的方向,那光洁的额头在烛火的照耀下焕发出透明的光泽。“清茶,芙儿,我们去前厅。”
待禁卫军到来的时候,几个百姓纷纷撤离,禁卫军统领看着,狠狠淬了口,这才走入侯府。
前厅被砸地甚是混乱,禁卫军刚入侯府,就看到一个如花女子坐在椅上哭泣。
白管事呆在下首,脸色也是一阵苍白。
念青抬头,眼里蓄积着泪水。“我只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侯府就这般了,白管事,到底是什么人欺负到头上来!”
“夫人。”白管事顿了下,因着背对着禁卫军,他根本没发现禁卫军已经在他身后,倒是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夫人,今日这闹事之人定是宰相指使的,那东门闹事的百姓定是宰相府安排栽赃给了王府,若真是暗兵,又怎么回来攻打夫人的夫家!”
禁卫军统领闻言眉间一凝,再看安平侯夫人的确哭地双眼红肿。
“我真愧对相公,相公前脚刚走,就有人欺负到头上来,那宰相府定是认为我母家王府全被关押了起来,所以乘势来对付我们侯府!这大锦还有人能和宰相抗衡了吗?”说着,念青哭了起来。
所有禁卫军可都是皇上的心腹,听到念青这么一言,眸色顿变,纷纷低下了头。
“白管事,你把东西收了吧,相公回来看到该生气了。”说着,念青站了起来,咬了咬牙,“准备好轿子,天不亮我就要入宫。”
白管事应了声是,脸色沉重,退了下去。
念青似乎才看到禁卫军,立即上前,“多谢统领大人。”
两人打了哈哈后,禁卫军也都纷纷告辞。
明日,她就要入宫,借母后皇太后的威势让大锦皇朝震一震。
“芙儿,我们回去歇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念青说完,就回了荔园阁。
天边才蒙蒙亮,念青就已经穿戴整齐,在芙儿的陪同下,两人入了皇宫,直奔延寿宫。
延寿宫中。
李嬷嬷正帮着端木丽华梳着发髻。
“李嬷嬷,昨夜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端木丽华扶着发髻,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问道。
“昨夜,怕真是宰相……。”
端木丽华挑起了眉,却是摇了摇头,“不见得,若说东门发生的事情是宰相主使,我信。宰相虽然权势膨胀,但这事看似是宰相的作风,又有点怪异。”
李嬷嬷点了点头,脸色却是微微一沉,“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放了王府之人。”
端木丽华抬起头,戴上了风头血玉簪子,才起身道:“今日青儿不是要来见本宫吗?这可是个好时机。”若是能把这苗头引向宰相,王府定还有活路。
“禀太后,安平侯夫人来了。”
“传。”
念青一入了屋子,便对着母后皇太后跪了下来,“今日,为救王府,还请母后皇太后垂怜听政。”
母后皇太后眯起了眼,深深看了眼念青,垂帘听政?
她叹了一口气,自从皇上亲政起,已经好久没有在朝堂之上听政了,今日若真如此,皇上会怎么想?只是王府上下被关在天牢,她昨日本要去天牢一看,皇上竟然直接派了江前荣示意说天牢上下谁都不能靠近。
若不是想不到招,也不会呆在这叹气。
她看了眼拜服着的女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
“姑妈不必担心,只要带了念青入了乾清宫便是。”念青说完,站了起来,凛凛的双目直直看着端木丽华,粉嫩的唇瓣紧紧抿着。
端木丽华见状,眸色微微一变,对着李嬷嬷说道:“还差一刻就要早朝了吧,准备轿辇。”
“是。”
乾清宫。
皇上还未到,底下的大臣纷纷在讨论昨夜之事,不少人都看了眼宰相,言官们这些日子与端木骏业交好,自然知道端木骏业的为人,昨天本就不信了,因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对这事就更有怀疑。
不少以宰相府为首的官员心中隐隐觉得,若是昨晚的事情没有人捅破,凌云王府的罪名便是落定了,若是今日有人捅破,怕是……几人惴惴不安看了眼宰相。
老宰相岳常辉与岳达纷纷对视一眼,都沉了一口气。
宰相暗恨地咬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想了这么一招,竟然还有人反用了这一招,将嫌疑退到我身上。可恨那人竟然杀了铃儿!
昨夜本派了人去兰若寺取东西,顺便给铃儿带口信,不过再一段日子便可以救了她出来,哪里知道!哪里知道铃儿已经命丧兰若寺,竟然连所有暗兵的资料都一一带走了。
他努力了二十年的东西啊!
昨夜,他差点昏了过去,再听闻有人夜闹侯府,他一口气几乎上不来,好狠的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