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儿,收起你的小心思,不是爷不成全,这位爷不是你能惦记的……”转头搂住身旁的女妓半真半假调笑着。
“爷,人家哪有什么小心思?”
香珠儿反贴了过去。嘟着红唇,用手指在男人胸前画圈圈,那位爷虽好,未成入幕之宾前都是水花镜月。眼前的男人才是正经金主儿。
“哈哈……小妖精!”
平王世子很受用,捧着脸嘬了一口:“没有最好!就是天仙,侯爷也不吃这一套,你要有个容色出众的哥哥弟弟的,爷倒可以帮你引荐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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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一路疾驰回府。待要直接去榴园,大福喊了声:“……侯爷——”
何事?
任昆顿住脚,目光犀利:什么事回头再说!
“侯爷,您身上……”
大福被瞪得一缩脖,还是尽职尽责,提醒到位:“很香……”
虽说这没什么,侯爷做事无需向夫人汇报,但这般香喷喷满身脂粉气地进内宅,是不是不太好?
关键,这股香味的确是太浓郁了。闻着就不象正经地方用的……
香?
永安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险些忘了这个!
这般进了榴园,不用说,明眼的嬷嬷们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好小子!幸亏你提醒!
任昆赞许地点点头:“差个人去榴园禀告声,就说本侯即刻过去,请夫人稍候。”
忙奔浩然堂沐浴更衣。
……
请夫人稍候?稍候做什么?
锦言听了有些不解,任昆今日回来得晚,她等到素常晚饭点见他没回来,也没差人来说,猜想可能公务忙或有应酬。又等了一刻钟,见人没来,就自己开吃了。
这会儿功夫,她早就吃完饭。正准备在院中散步消食呢……
任昆不会以为他没回府,自己就不用晚餐吧?
亲!您忒自我多情了……
还是,亲以为我忒多情了?丈夫不归家就不用饭,一餐饭热了冷了,冷了再热?
这种甜蜜的傻事,哪是她做的?
应该干嘛就干嘛。
所以。永安侯束着半干的头发赶到榴园时,见这位正在院中石径上散步,正是石榴将开的时节,枝头油绿间挂满了红红的玲珑花苞,她从那花苞间露出半张素颜:“……侯爷回来了。”
见到了熟悉的笑脸,任昆的心落到了实处,舒展又温软,笑意就跑上脸庞:“……在散步还是看花?”
声音低沉温雅,透着股喜悦的亲昵。
“兼有之。”
锦言迎着他走过去:“侯爷今日有些晚……”
她本要先发致人,抢先说明自己没等领导已经用过晚饭的事实。
结果本就心虚的任昆先带上了几丝愧色:“事多,忘记差人禀告……下不为例。”
他熟悉锦言的生活习惯,见她答散步看花兼有之,就知道她用过饭有一会儿了,正在进行饭后锻炼。
嗯!大力点头,她最喜欢永安侯这样,豁达大度,通情达理,男人嘛,小气狭隘最要不得。
“侯爷在外头用过餐饭了吧?”
都这个时辰了,必要的关心话还是要有的。
“没有。事完就回府了。”
任昆摇摇头,之前一直处在紧张戒备状态没觉得饿,这回一放松,还真有些饥。
“我去吩咐传膳。”
真不像话,这么晚了,大家都吃过饭了,唯独老板还饿着肚子。
……
还是回家好……用了饭的侯爷端着碗养生饮品,舒服地想叹气。
有小丫头在,真好。
烛光打在任昆的脸上,散着发的俊脸,透着少见地雍荣柔和之美。
是才,锦言见他头发没干,怕对身体不好,就将发冠除了,只在发尾系了根发带,方便吃饭。
“侯爷,头发要擦干才能出门,尤其是晚上……”
锦言取了干净柔软的大棉巾,过来给他擦头发。
之前束着头发不明显,散开才知这人的头发几乎是全湿的,发梢还滴着水就出门了,玄色衣袍的后颈处都已经半湿着。
“唔……男人哪那么多讲究,些许小事!”
这种关心受用又美好,任昆半眯着眼睛,由着她边擦头发还柔声提醒……
“男人也不是铜墙铁壁,一样是血肉之躯……”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然后,沮丧地发现自己又逾越了。
任昆的控场能力太强了,他态度和蔼可亲时,锦言常受其影响,忘记大小上下,言语间就放肆轻慢……
咦,怎么不说了?不高兴了?
任昆听背后的声音嘎然而止,见不到她的脸,不由就放低了声音:“好,我记住,下回不会了。”
锦言抿了抿嘴,没搭腔。
侯爷的态度太过温和,她怕自己放松警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又惹着这位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知道我今天去哪里了?”
见不得她的沉默,任昆找着话题。
“不知道。”
您的行程我哪知道啊。
“那你也不问问?”
就这么懒洋洋地回他三个字?
“那您去哪儿了?做什么去了?跟谁一起去的?是不是很好玩?”
这是你让我问的噢……
说吧,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记叙文六要素,您挨个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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