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别当真?
锦言愕然,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
“闹了半天,侯爷是在开玩笑?”
锦言微微一笑:“既然是玩笑,我也不是小气的,哪能真恼?不过侯爷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容易闹误会。”
啊?!
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任昆急忙分辩:“言儿,你听我说,我前面说的都是认真的,只有一句,就一句说得不对……是我强人所难,就那一句,别的都是认真的……”
唉,这比朝堂上议事要难多了……
永安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言儿比皇帝陛下难侍候多了,至少在皇上面前,他从来没这么大压力,说什么错什么,不说也错。
素来运筹帷幄的侯爷从未这般无力挫败,罢了!夫妻一体,既然是一体的,甭管什么丢不丢脸了,自己对自己,没有丢脸一说。
心一横,索性放开了,脸皮算什么,横竖用在自己身上,既然书上的招术不好使,他干脆听自个儿的算了,烈女还怕赖汉缠呢!
“言儿,我喜欢你。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只是你不能拦着,不让我喜欢你。”
丫说绕口令的?
“侯爷说的奇怪,您心里想什么,我如何能拦着?”
喜不喜欢的,不管真假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真的?言儿你要说话算数。”
永安侯面露喜色,坐实她的承诺。
锦言不由好笑:“自然是真的。”谁能管得着你的心里想什么?
“言儿你真好!”
任昆翘起嘴角,脸上的笑容与情意仿佛能将人淹没,他探身坐到床边,猿臂轻舒,将锦言搂了个满怀,低头就吻。
事出突然,锦言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正着,正要抗议。他的唇已经要落下来,情急下一偏头,本来要落向樱唇的吻就偏离了一点,擦过嘴角落在脸颊上。
“你!你做什么?”
何时上了保险的永安侯也学会流氓行径了?
锦言被搂着动不了。只能用力向旁侧头,以目怒视。
“呵呵……”
永安侯笑得如同偷吃成功的狐狸,餍足中有一点点的意犹未尽……就差一点点,言儿反应好快……
“放开!”
“不放开,言儿你说话不算数!”
某人不但收紧了胳膊。竟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你先放开,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锦言没他力气大,挣了几次,就放弃了,仰着头冷着脸:“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方才我问过了,你答应不拦着我喜欢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某人振振有词,看吧,话本没用!经验也没用!
那些酸儒哪有本侯英明神武?光说不练不管用!本侯之前照本宣科搞什么表白。没有半分效果还把人惹恼了,现在多好,用了本侯自己的办法,温香软玉抱到怀!
“我没答应你这个,我指的是你心里想的我管不着。”
反驳,谁答应你毛手毛脚了?我是说你的思想我管不了,也不拦着!
“你说了不会拦着,我喜欢你,我喜欢抱你亲你,我喜欢对你好。你答应过的不拦着我喜欢你……”
晕!锦言只觉满头黑线——
谁答应你这个了!你这是耍无赖!断章取义,打擦边球!严重抗议!
“不是,你误会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大家理解的意思不同。我们再来谈谈。
“言儿你耍赖!我事前都与你确认过两次了,君子言而有信。”
你!你挖坑!
好呀,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说往常这些装傻充愣的招术不是她的专利?什么时候任昆居然学会了?
“侯爷说笑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小脸板得紧紧的,我就是不认账了。准你挖坑,还不准我抵赖?
锦言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被任昆算计了,这家伙向来堂堂正正,不屑于阴谋诡计,而且性子傲娇得很,谁想到他竟会一反常态不顾脸面,挖了语言陷阱哄骗她?
任昆打定主意,面子是什么?娘子搂住了最重要!
言儿这样的,若即若离不好使,强势逼压没用,哄劝利诱也不成,远着冷着正合她的心意,彬彬有礼永远也别想抱上!
他就不要脸面了,就无赖了!言儿吃软不吃硬,他就要厚着脸皮先缠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嘴,能占到便宜就是目的。
“言儿,你是女子也不能欺负我啊!你自己亲口答应了,我们是夫妻,闺房之乐言儿你别害羞。”
害……害羞!
锦言彻底被雷倒了,任昆被鬼附身了?穿越换芯子?太违和了,与他平时判若两人。还是说,她以前对任昆的了解太片面?
定定神:“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好,你说,我听着。”
怎么谈都可以,放开是不可能的!
某人牢牢地圈着她,说话间还低头偷香了一个,锦言觉得脸颊处传来温软的触感,如晴蜒点水,触之即离。
她哭笑不得,又气又恼,任昆这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
“你不放开就没什么好谈的,”
她冷冷道:“你想仗势欺人?还是以力压人?强迫我?”
“不是!不是!”
这帽子扣狠了,他哪敢接下?忙松了松手臂,虚抱着。
“言儿你说。”
讨好的笑笑,象只乖巧听话的大猫,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模样?锦言愕然。
“全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