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要?!
闻此言,永安侯的眼睛顿时璀璨地发光,“说好了,到晚上不许变卦,你不能欺负我……”
晕死!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我欺负得了吗?
锦言抿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有人一到晚上就推三阻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让亲不让抱的……”
任昆带了抹委屈,小声嘟囔着。
“……”
是你自己非要将上床与喜欢联系到一起的,只管放火不管善后,谁敢老是让你撩拨啊……
锦言伸出一根手指,竖压在他的唇上,“……是这个!”
看上去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里想得却是:虽说是指的吻一下,若他真想要,就给了吧?其实她也点动心了……
“我说的也是这个,难道言儿不是要这个?”
任昆忽然伸舌头添了添她的手指,带笑问道。
坏男银,还敢调戏!
微微眯了眼,手指轻抚着他的唇,吐气如兰,“……别的,你不想要?哼!”
没等他反应,手就缩了回来,扬头傲娇道:“该吃饭了!”
……任昆张口结舌,笑意浮上来,这小丫头,真是吃定他了!
为什么他吃了憋还这般高兴?
“不急,抓几条鱼烤给你吃。”
“怎么抓?”
正要走开的锦言来了兴致,没工具啊,用手吗?
“用这个。”
任昆端详了下,从一旁的树上扯下几根儿臂粗的树枝,将上面的枝叶去掉,抽出佩剑将一头削尖。
“用这个去戳鱼?”
锦言有点怀疑,这行吗?那鱼游得多快啊,你能戳着?
任昆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家相公厉害着呢。娘子你且等着吃鱼就好!”。
锦言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见这人将外袍前后襟往腰带里一掖,脱了靴子去了袜子,挽了挽裤腿。直接走下河。
“小心,水深不深呐?”
也不试试水深水浅就直接下去?太冒失了!
任昆回头挥挥手:“娘子放心,你相公会水。”
水浅着呢,清可见底,他用鱼叉探过了。言儿。倒是真关心自己呢,心里美滋滋的,全身都是劲儿,拿定主意一会儿要叉几条大鱼让自家娘子乐一乐!
讨厌!会水也不能大意!淹死的全是会水的……
呸呸呸!乌鸦嘴,童言无忌!
盯着他的身影,锦言既期待又有点小担心,水里有鱼吧?要是河里没鱼或全是手指宽的小鱼仔儿,还戳鱼呢!山寨鱼叉比鱼都粗!
结果,她白担心了。
眨眼功夫,任昆就回头喊她。树枝上扎了条比男人手掌要大的鱼:“言儿,你相公厉害吧?”
嘿!这河里的鱼还真给面子!
锦言拍手笑,挑了大拇指赞他,你厉害!
任昆冲下边招招手,有随从提着桶迅速上前,任昆将鱼取下甩给他,回头继续盯着水面蓄势待发。
侯爷堪称抓鱼能手,招招命中。不大一会儿功夫,近十条鱼收入桶中。
挑挂着最后一条鱼,任昆从河水中走出来。将鱼带树枝一并扔给随从:“收拾一下,小的烤了,大的炖汤。”
“先去换衣服吧,全都湿了。”
锦言取了帕子递给他:“擦擦脚。赶紧穿鞋。”
地上凉,赤着脚不行。
“用它擦脚?不舍得!”
用她的帕子擦脚?他哪里舍得!地上不凉,这都要入夏了,又正是中午。
“帮我擦擦脸,手上有鱼腥味儿。”
他仰了脸凑近锦言,脸上果然沾了不少的水珠。
锦言给他擦了脸:“你先穿上靴子。”
好……任昆在袜子上蹭了蹭脚。光着脚直接套上了靴子:“走了。”
净了手,换了衣服。那边鱼已经收拾好,任昆拉着锦言过去:“过去坐着,先用别的,等我烤鱼,一会儿就好。”
“你还会烤鱼?”
这一路上,她真开眼了,一直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在府里,他确实够讲究的,当初到榴园喝个茶还自带茶具茶叶!
锦言从那时就认为他龟毛得很,结果,这位大哥能奢能俭,一路上衣食住行,不但有极强的自理能力,还能把她照顾得很好!
“保证美味!”
任昆毫不谦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能淡定藏拙,不极力展示自己的优点,那不是锦衣夜行吗?
他早就想明白了,喜欢她,既要说也要做,缺一不可。
“我和你一起烤?”
烧烤什么的,亲自动手的感觉更好,不能动手,至少也要近距离旁观,就象吃铁板烧,自己不动手,边看边吃也好。
锦言坐过去,看他动作娴熟的翻烤着鱼,忍不住开口:“……下次教我抓鱼好不好?你的那种方法?”
任昆边烤着鱼边淡定答道:“不好,我抓给你吃。”
“为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锦言愕然,没想到他会拒绝。
任昆对她,向来无所不应,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把想给的放到她面前,居然不教?亏得她还以为他会欣然应下!
“会打湿衣服。”
简洁至极的解释,好吧,如果这算是解释的话。
“换衣服就是,天也不冷了,水不凉,不是你说的?”
锦言不接受这样的解释,抓鱼哪有不湿衣的?
“我可以,你不行。”
任昆手上动作不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