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听从了任昆的要求,确实痒得难受。胸部不做手脚,这也意味着她多少要掩饰一下行踪。
而且平州是最后一站了,前面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就差最后一步,若此时被人家认出她是永安侯夫人,就算任昆能摆平,自己心头总有功亏一篑的不爽。
这几天,她都老老实实猫在屋里,天热,大姨妈到访,又怕露出破绽。
任昆对她的谨慎很是头疼,有他撑着呢,怎么她这个胆子就是类如鼠辈呢?
深觉挫败,他的夫人,捅破了天还有他呢,要不要这么懂事?
心有牵挂,加快处理事务的节奏,如此,回程时可以不必赶得太急。
“言儿,此间事毕,我们就返程回京了。”
任昆与锦言商量路线:“咱们从这里去乐城,过了乐山南下,时日尚且宽松,天气太热,早晚赶路,二十天内能回去就可。”
锦言点头,这些事全听他安排就好,不过,听任昆说他忙完了公事,心里还是极为高兴的,同样是赶路,差事未完与办完事交差返程,心情自然是不同的。
“这几天闷坏了吧?平州没什么好玩的。等到了乐山,我陪你去天音峰,天音峰顶上有数根自然天成的石柱,柱身有孔洞,风过孔洞自鸣,宛若奏乐,每次曲声不同,听来颇为奇妙。乐山与天音峰就是因其得名的……”
返程路上,他要陪她好好地游玩一番,只遗憾,时逢酷暑盛夏,去到哪里都炎热。
“好!”
偎依在他怀里,笑得满足。不管是天音峰还是地音峰,两个人一起去,就够了。
“言儿,差事完了,庆祝一下?”
任昆被笑得心痒。明天不用早起……
庆祝?
“不是与地方官员们喝过了?”
锦言不解。他这嘴里的酒味还没全消呢,之前不是与平州有头脸的地方官吃喝过了?庆祝加饯行的?
“不是他们,是我们……”
说着,就把人按在身下。
“身上都好了吧?我帮你看看……”
她先是起痱子。接着又来小日子,素了十几天了。
锦言这才明白他所谓的庆祝是什么,不由好笑,使劲推他:“……热死了!快起来!”
热?
任昆来了兴致,不想停手。热?好办呀,起身抱着人就去了套间的浴房,浴桶里刚叫的水,嫌热?泡在水里洗鸳鸯浴不热……
浴桶足够大,还没在这里做过,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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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永安侯所想,第二日无需早起,他们也确实没早动身。
任昆也没着急,看言儿何时起身吧,若是时间尚可。就下午起程出城,天黑前走个四五十里路,时间不早,就不走了,明日再动身。
……昨天晚上他折腾地有些狠了,把她累坏了吧?
凝视着那张沉睡的小脸,任昆既疼惜又得意,半倚靠在床头傻傻地看着,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脑中念头不断。
不知昨晚他那般卖力。她会不会怀上孩子了?前两次他兴奋太过,没能及时抽身,既然前面都在里面了,后面几次出来也于事无补了。贪恋着里面的美好,就……
自从她起了痱子,不能动别的心思,他有几日没喝汤药了,等言儿醒了,让她补喝避子汤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又一想。日子不对,是她所谓的安全期,应该不太可能……
侯爷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又一想管它来不来得及,反正要回京了,真有了,也回府了,这一路上,他多用心一点……
锦言饱睡一顿,醒来时刚好赶上用午饭。
看着神清气爽的男人微笑着,给自己打着扇子,她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不怪他放肆,其实那样的激情狂放,她也喜欢的,鱼|水情欢,俩个人都享受,只怪自己体力不支,享受过了头……
愉快大了也伤不起啊……
娇软软地任由他服侍洗面梳发更衣……
“穿男装……戴那个小银冠……”闭着眼指挥自己的男人忙活的感觉真好。
锦言偷笑。
用了午饭,等到下午,似火骄阳渐向西行,暑气略减,一行人悠哉哉动身起程。任昆经常离京办差,随时都能动身,不象普通人那般介意出行的时辰,讲究早走晚不走的。
只可怜那些一早起来送侯爷起程的地方官们,在城外等了又等,也没见人影儿,面面相覷,不得其解,什么意思啊,侯爷是走还是没走啊……
难怪饯行宴上说起程时辰不定,不用城外相送了,这是,今天不准备走了?
打发了人去问,回来禀道,侯爷还没起身呢,今日看样子是不启程了。
……
焦急的不仅是等待送行的平州官员们,更有那些担有特殊任务,紧密关注永安侯行程的。
本以为任昆今天一早肯定会离了平州,好安排布置人手,结果这一伙人磨磨蹭蹭,一直不见要走的动静,暗中盯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干等,暗中恨得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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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天音峰。
“……鬼斧神工,真奇妙……”
锦言感叹着,与任昆拉着手,慢慢走下天音峰。
耳边是呜呜的长短节奏不一的低鸣声。
“现在是夏天,风力小,若是秋冬起大风时,几十里外的天音镇都能听到。”
任昆笑着解释,时不时提醒锦言注意脚下的石阶宽窄高低变化。
乐山天音峰大名在外,虽然偏僻,但春秋两季来此游玩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