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就有些不稳……
锦言坏笑着在他怀里蹭着,“嘿嘿,想知道?等着吧!叫宝宝听到不好……”
……这个坏丫头!
任昆刚上来的火又被憋回去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啃着她的耳朵,“那我等着……”
等到他生出来,等到她可以了。什么滋味也不问了,直接试过尝过!
他以前,还是拘谨了些,除了各种体势。别的好多花样都没敢试呢……怕她不高兴……早知道她……
……侯爷搂着人后悔,别的做不了,亲亲总可以吧?
是不是过几天她孕吐严重,连这个待遇也要取消?
任昆深深觉得为了孩子,自己这个当爹的也算付出了一些……
锦言的孕期总体来说比较顺畅。有小惊无险,孕吐有,集中于晨间,次数不算多,之后就无事,除了挑食——
这个不算事,再挑剔他也能想办法满足了,好在她也没太过份,没提要龙肝凤髓的,就是冬天要吃桃子青杏夏天想吃糖葫芦的……
一转眼。就快到临产期了。
对任昆来说,这十个月远没有当初想的难熬,数着日子过,一天一天看似很慢,却攸忽间就过完了!
前头三个月,心思全在她身上,担心各种状况,在牵挂担心与初为人父的惊喜中,很快就过去了;
中间的三个月,胎气稳定。各项福利重新发放。
她怀了身子,丰盈处愈发丰满,肌肤红嫩润泽,全身上下散发着母爱的气息。将他迷得心神皆醉,竟比以往更把持不住,因为顾忌着孩子,温柔和缓的欢|爱带来的悸动欢愉更持久浓郁;
后三个月,随着她肚子的变大,他的情绪莫名地就开始紧张。虽然已是万事俱备,应该准备的都备好了,他还是每天忍不住要再过问一遍,惟恐有所疏忽。
他紧张兮兮地,搞得太医令都跟着不自信了:
侯爷,师父的脉相平稳,胎儿也正常,应该不会有事情的……不过,这头胎是会难生一些的……有些许状况也说不定,要不,您安排个客院,过几日我搬过去?
连太医令都没把握!
任昆更提心吊胆了,谁家谁家的女人生孩子难产了,谁家谁家一尸两命了,谁家又怎么了……
侯爷心头翻滚着种种负面的信息,又想到自己手上人命不少,这杀戮之气会不会影响到她和孩子?
愈发不淡定了,又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锦言,强装作若无其事。
他装得再好,也瞒不过枕边人,将他的焦虑看在眼里,深觉产前忧郁症不分男女,她还镇定自若呢,结果准爸爸倒是忧郁得很惶然得很。
“……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而且你忘了?还有这个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有师父佑护,一定会没事的。”
对哦,有师父在,应该会母子平安的!任昆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一转头,见她挺得高高的肚子,心又提起来了,师父,应该会佑护的吧?
他可不能自乱手脚……
锦言是半夜开始发动的,她捧着肚子刚一有动静,任昆立刻惊醒,坐了起来:“言儿,怎么了?要生了吗?”
整个长公主府都跟着醒了过来,任昆将锦言抱到早就收拾好的产室,接生嬷嬷到了,太医令也赶过来守在外间,热水参汤、开水煮过的布巾器皿,仆妇们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为了预防锦言突然生产,服侍的仆妇应对失误,永安侯把练兵的手段都拿来用了,事先操演了好几次,锦言又好笑又感动,生孩子还彩排?
这样一丝不苟实践过的好处是,尽管锦言是半夜发动的,当晚值夜的都能迅速反应,记住各自分工,气氛虽紧张,事情却有条不紊地进行……
除了事先没有办法演练的产妇……
锦言以前总觉得那些生产时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叫,实在是有失风度,就不能忍忍吗?喊了不也是痛的?还不如省点力气生孩子!
等轮到自己头上,才知什么叫坐着说话不腰疼!阵痛袭来的时候,那种发自骨髓深处的痛是无法忍受的!
不是不想忍,而是那种痛超出了正常的忍受能力,令人失去理智,只想下意识地喊叫,仿佛只有嘶喊才能减轻痛楚。
锦言扯过夏嬷嬷给她擦汗的棉巾子,紧咬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吟声。
“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夏嬷嬷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别伤着舌头嘴唇……”
这一波痛过去了,锦言白着脸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她不想大喊,任昆还在外面,他会担心的……
永安侯一动不动站在院子里,两眼紧盯着灯火通明的产室。
他想在里面陪着,可是大家都不让,接生嬷嬷说男人在场不吉,母亲说他煞气太重,言儿也让他出来等……
可是,她很痛,那些低低地压抑的痛吟声他都听见了!他抬起右手,虎口处青紫色的牙痕,这是刚刚入产室阵痛时她咬的,太医令说发作后一次比一次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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