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和顾苏生了个孩子,三岁了。很奇怪,以前时雨对孝都是敬而远之的,可是看见这个孩子可是打心底里喜欢,担任了干妈的角色,每周都回去看他。不知道官官抽的什么风,一定要给孩子撒名字叫“钱树”。后来问顾苏,他也只有无奈的解释,官官是恨死了顾苏的爸爸,一直认为都是因为他爸的缘故,自己发小才会被卷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里,那么自己的宝贝儿子可就千万不能跟他爷爷姓。当官官正在琢磨儿子姓名的时候,顾苏无意起孩子的奶奶姓“姚”,官官当即决定孩子的大名就叫“姚钱树”,俗话说,越是俗的名字越容易养大。时雨对于这名字没多大看法,不过每次官官叫她“钱树他干妈”的时候,都会浑身的鸡皮疙瘩全数冒起。不过对于钱树的喜欢,也是超过她自己所想象的,本以为孝子年龄越来越大就越来越不讨喜,可是她可怕的发现自己是越看越喜欢,有时候等宋程等的快没希望的时候,真想冲动地去领养一个孩子。
今天她回家后,洗了澡,照旧在冰箱里拿了些适合钱树吃的零食。
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常湘,现在的他如愿做了一名医生。平常没事会约时雨喝喝茶,或者给时雨妈妈检查一下身体,“喂?”
“呵,时雨,现在有空吗?”常湘说话还是很温吞,语气很谦和。
时雨皱了皱眉,迟疑道,“嗯,有些事。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时雨一直把他当做朋友,总感觉常湘比自己这个女儿陪妈妈的时间还要长。
“嗯,”常湘停顿了几秒,才又接着说,“阿姨叫你过来一趟。”
常湘有些无奈了,两个月前,宋程就天天到时雨妈妈家周围晃荡,天天早上都会放上两瓶温牛奶,或者是几本有趣的书。情敌回来了,都说分外眼红,可他的情敌是个女生,还是个很优秀的女生,这叫他怎么去竞争?他也有优越的家世,出众的背景和良好的人缘,现在父母也不再多反对自己做医生,可以说,只要时雨喜欢他,他应该是最合适时雨的人。退一万步讲,只要时雨心中没有装人,那么,到了合适的年纪,他们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只有侥幸的以为,宋程不会再出现在时雨的生命里,至少在时雨结婚前……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自私,可他没办法不自私。就像现在,明知道没机会,也还是照时雨妈妈的意思,飞蛾扑火一场。他的爱情的筹码,也只有她的母亲了。
时雨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犹豫片刻,“好,我马上过来。”说完挂了电话,把零食塞进包里,出门了。从车库里把自己的奥迪tt开出来,不是很拉风,很一般的配置。边倒车边打电话,“喂?钱树吗?”
“干妈!你打电话来了!是到了吗~”钱树很兴奋的说,小手握着自己的手机,又开始抱怨,“妈妈叫我做加减法,丢给我一扎小数棒就和爸爸出门了,钱树好无聊啊。”钱树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时雨也只好顺着哄他,“乖,干妈一会就来,你先在家里,等会干妈带好吃的给你。”
“好啊~等会你来了我去接你!么嘛。”钱树给了时雨一个大大的吻。
“嗯。”时雨放下手机,驱车去妈妈那里。一路上风景没多大变化,就是觉得有些压抑,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雨开门,就看见妈妈在草坪上晒太阳,坐在长椅上,常湘在一边给她泡茶。见时雨来了,常湘止了动作,眼神跟在她的身上。
“妈妈,你找我?”
“嗯,有些想你,过来坐。”时雨妈妈还是和蔼的笑着,挪动了位置。时雨听话的走过去坐下,妈妈递给她一杯茶水,她也乖乖接过,没有喝,只是呼着热气,等妈妈说“正事”。
安静了两分钟,时雨妈妈的目光一直在时雨的侧颜上流转。“常湘,你也坐。”她示意常湘坐在时雨身旁的位置,常湘还在犹豫,时雨就不耐的站起来,离开了位置,“妈妈,你找我是有事的吧,你说,我听着。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忙,你看?”时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带刺和冰冷,带着柔软却又没丝毫的妥协。
“时雨!别太放肆了,你的礼貌呢。”时雨妈妈有些恼了,又转头宽慰常湘,“常湘,你别介意,来,挨着阿姨坐。”
常湘尴尬得没有动作,还是站在那里,时雨妈妈既而对着时雨说,“你知道她回来了吧。如果她没回来,你不会这样反常的,你不是个不给人面子的孩子,更不是撕破别人面子的孩子。当着常湘的面,妈妈只想说,当初既然没在一起,现在也一定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已经许久没和宋家那边联系了。”
“我和她的事关‘宋家’‘唐家’什么关系,我们的事只和我们有关。我想和她在一起是我的事。”
“胡说!”时雨妈妈站起来给了时雨一个耳光,在如此清幽的环境里,耳光声格外的响亮。“你!什么叫你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时雨妈妈一只手按住打时雨的另一只手,带着哭腔。这孩子因为宋家那孩子吃的苦还少吗?被她爷爷知道,锁在老宅里,一周没吃东西,自己的女儿差点就没了。以为一切都步入正轨,可是那人一出现,一切都乱了。
“对不起,妈妈,我有事,先走了。”时雨像没感受到那个耳光一样,火热的滚烫在她脸上冒着翻腾。像来时一样的安静,又安静的离开。
“我送你!”常湘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