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尚和崔敬惊讶的目光中,刘远又再次吩咐工部的大匠多印二万张。
要是全部卖出,这就意味着,刘远的腰包里,又多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大唐的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叫物质文明发展了,jing神文明还没跟上去,像当官的,整天啄磨着高升;士子寒窗苦读,求的就是怎么样才能高中;商人们想着怎么赚银子,名流贵族们想着怎样吃喝玩乐,空闲之余,也就是听个小曲、逛下青楼、举行诗会诗社什么的,i子倒也过得去。
但老百姓的生活就单调、乏味多了,i出而作,i落而归,吟风弄月又不识字,逛青楼?口袋里就那么一点银子,不用吃饭了啊,听曲什么的,听“十八摸”还差不多,有时无聊,二年前一个御史大夫从马车掉落朱雀大街的陈年旧事还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现在有了彩票,也就是十文钱,少吃一顿肉,买彩票的钱就有了,每天不是多了一个盼头?
于是,长安的老百姓们,爆发出超乎想像的热情,他们只知道,买得多,中的机会就大得多,没想到刘远哪叫卖的多,赚得也多。
崔敬有史以来终于正视了刘远一眼,眼中也带了赞许之se。
文采飞扬的人不少,文采飞扬之余,又能做到灵活变通,那就少之又少了,很多所谓的才子,就是死记硬背,不谙世事,不通俗务,被人称作“书楞子”的居多,像刘远这样又有才华、又有智慧的人,那就真的不多了,而且,有一副好皮囊之余,还能保持几分风骨,还真是挑着灯笼也难找。
刘远拒收嫁妆。还不贪新忘旧,把李二那个“愿望”替红颜知己脱去奴籍,算得很有志气,有情有义,说真的。崔敬一直对他不爽。但是心底里,却对刘远非常赞赏,而在彩票的发行时,崔敬嘴上没说什么。但暗中把最好的工匠抽调过来供刘远使用,护犊之情,不用意表。
看着刘远,崔敬心里暗暗盘算着:如果按刚才的推算,一年的利润在百万以上。就是按事前约好的,给刘远半成的利润,那么他一年的进项,高达五两银以上,就是再不好,三万两以上总会有的,这不算他设想一季一期的全国xing彩票的收益,三万两银子,不用干活、不用跑腿、不用上朝。也无风险,稳稳当当的,天下间哪里找到这好的工作。
难怪他底气那么足,连丰厚的嫁妆也不要,还扬言三年之内。就让别人看到他的成绩,当初还以为他笨,快死的鸭子,嘴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看到他的前途和潜力了。
自己给女儿最大的嫁妆。就是一个每年能进项一万两银子的田庄,如果没什么意外,刘远光是那半成的分成,就顶自己三个田庄,还是旱涝保收的那一种。
对了,崔敬心里一个激灵:按照约定,不是刘远有三个月的经营权,三个月后就算收归国有,以刘远的能力,三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国为他没什么人脉,什么都要官府的配合,可是,如果这三个月的经营权落在崔氏的手里,那么.......
崔敬扭头朝大哥崔尚看去,没料到崔尚也望着自己,那眼中的神se,和自己一模一样,算得上心有灵犀。
得,本来还等着刘远来求自己,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倒过来了,自己得反过求他了,
刘远内心也非常高兴,心想着还是偏门本钱少,来钱快,这么快,二三百两就己经入袋子了。
“刘远,跟你说件事?”崔敬有点别扭地说。
崔尚是自己大哥,又是清河崔氏的家主,肯定要自持身份,像这种谈条件,和后辈讨价还价的事,自然只能由崔敬代劳,再说了,二人的关系还是翁婿呢,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
“什么事?”刘远有些jing惕的说。
这老小子,一向就没安什么好说,现在语气有点怪怪的,刘远自然要倍加小心。
看着刘远那种好像防贼的表情,崔敬的脸皮抽了抽,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淡淡地说道:“关于彩票的事。”
刘远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醒悟到崔氏兄弟要干什么的,很明显,这块蛋糕这么大,他们也想分上一块。
“不知未来岳父大人有何指教呢?”
崔敬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来看,你有三个月的独家经营权,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不过你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人手严重不足,严重影响了收入,机会难得,我想,你可以把这三个月发行彩票之事交给我们崔家替你筹办,免得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所赚到的利益,分你”
“二成,不能亏了侄女婿”一旁的崔尚马上开口说道。
“对,二成,你虽说是二成,绝对你一个人做的好很多倍,再说了,不到你东奔西跑,皇上也不许你离京呢。”崔敬接口道。
崔尚面带着笑容,看了刘远一眼,轻轻吹了一下加了糖的茶,摇了摇头,轻轻吸了一口,这茶,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不过醒神提气,喝着倒也不错。
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很明显,刘远发行彩票,少不了户部的推广,还有各地武候铺、官吏的配合,崔尚就是户部尚书,从中使一下坏,刘远就什么也弄不到。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都说赌场无父子,可是这商场,一说到利益,什么翁婿之情也不顾了,别说帮助,弄不好还暗中使坏。
这就是家族利益至上。
刘远可怜巴巴地说:“岳丈大人,你也知道,小婿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