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一路往皇甫怀寒的寝宫而去,越想越是觉得蹊跷,眉峰紧皱,狭长的丹凤眼中也眯出寒光。远远的,看见皇甫怀寒的寝宫一片漆黑,心中的怀疑感更甚了,走到门口,侍卫们都看着他想要行礼,却被他伸出手制止了。看着紧闭的房门,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的声音响起,对着屋内轻呼:“怀寒兄?”
一语既出,却没有听到屋内的人回应。眼底顿时闪现出一股戾气,看来他果然是被人耍了!正准备回去,转过身,却忽然听见屋内有些轻微的响动,凝眸一听,那声音更大了。狐疑的往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而后慢慢的将门推开,步入其中,在漆黑的情况下往殿内走了几步:“怀寒兄?”
话音一落,徒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笼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开始扯着他的衣带。
“怀寒兄!”声音有些发冷,用力的挣开他,也努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怒火。
可是皇甫怀寒中这药已经有一段时间,脑中的理智早就被下腹的火焰烧的半点不剩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最终的那一根代表着理智的弦,就在这一推门只见,被绷断了!所以也听不见君临渊的声音,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君临渊的脸上,眼看就对着他的脖子凑了过去。
君临渊飞快的用内力绷开他的手,语气已经冷得惊人,带着蚀骨的杀意:“皇甫怀寒!”谁都不会怀疑若是下一秒,皇甫怀寒还是这般作为,他就会亲手了结了他!
可是对方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自己的手被挣开了之后,皇甫怀寒又上前一步,君临渊在他再次出手以前,飞快的伸出手扣上了他的脉门,同时也探查到了异样,一时间面色惊变!“来人!”
话音一落,门口的侍卫飞快的将门推开,皎洁的月光撒到屋内,叫人很快的就看清了屋内的场景。只见他们北冥的皇上伸着手,抓着东陵皇的胳膊,而东陵皇又对着他们的皇帝陛下凑了过去,推搡间二人的衣襟都有些散乱,这场景真是叫他们不想歪都难,恍惚间他们好似也明白了皇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以及前没多少日子皇上才去了东陵看东陵皇,东陵皇马上又来看皇上,其间到底有多少让人心旷神怡的原因,那自是不用说了!
君临渊自然马上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这让他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那浑身的暴戾之气,几乎让人无法直视!开口怒道:“去准备冰水!”说话间已经借由控制皇甫怀寒的脉门,飞快的点了他的穴道!
不多时,下人们就抬着浴桶进来了,而后他又开口吩咐:“伺候东陵皇宽衣!”
此言一出,下人们的表情更加诡异。但也不敢说些什么,赶紧上前脱了皇甫怀寒的衣服,然后在心中进行各种猜想。但君临渊只是一甩袖袍,将他的身子抛入水中,紧接着,屋内的灯就被宫人点亮了。没有看到他们预期中的场景,其实大家的心中都有些可惜。
某皇帝的一张冷艳的脸上,浮现出了极为夺目逼人的笑意,然而熟知他脾性的人,却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去给朕查,今日谁动过东陵皇的茶水!”往桌上一扫,身为神医的关门弟子,只一眼他就能看出其间端倪。
不多时,御书房门前的下人也被传召而来,盘问去禀报此事的宫女是谁,不多时,不远处寝宫的皇甫夜就被惊醒了,快步往皇甫怀寒的寝宫而来。
见君临渊大怒,他也有些皱眉:“北冥皇,这是……”眼角的余光很快的就扫到了浴桶中的皇甫怀寒身上,见他双眸紧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叫他的心中更为担忧!
“是朕之过,一时不察,让人在怀寒兄的身上下了千段雪!”话是这么在说,语中的歉意却不是很明显,因为更为明显的是他的怒火!
千段雪的效用,没有一个在皇宫待过的人不知道,皇甫夜的脸色也有些发沉,唇边那抹妖娆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不见,淡紫色的眼中寒光涌现。君临渊的怒意也极为明显,皇甫怀寒中了千段雪,却将他引来,这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暗中策划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但,整个宫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两个皇帝一起设计呢?他的脑海中,马上就浮现了苏锦屏那张无时不刻都在找死的脸,正要派人去叫她,苏锦屏已经来了,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一副很是惊讶的模样开口:“不是说东陵皇上找我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在?”
看着她一脸惊讶,不似作假,君临渊的眉头又皱了一下。开口道:“让她进来!”
苏锦屏几个大步跨入殿中,看着君临渊的眼神是一派坦诚。
“朕问你,是谁让你来的?”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直直的凝视着苏锦屏的眼。
苏锦屏赶紧开口:“奴婢已经睡着了,突然有人敲门,说是东陵皇传小的觐见,来者说是惠妃的下人,小的虽然觉得奇怪,惠妃的下人为何会帮东陵皇传话,但还是来了,走到半路那宫女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我就越发的觉得奇怪,跟踪了她好一会儿,居然跟丢了,所以才会过来的这么晚。”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给皇甫怀寒喂了药,然后将苏锦屏叫过来,再把君临渊引来演一场抓奸的戏码,可惜苏锦屏怀疑那个宫女,跟踪了一会儿,所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