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mí_yào放倒,不过以前都是被凉水泼醒,或者药力过后不知不觉是醒过来。但这次又是另一种体验,我是被人抽耳光硬生生抽醒过来的,在黑暗中我能听到响亮的啪啪声,睁开眼睛一看正有个留小胡子的白人大汉抡圆了胳膊,两只手左右开弓正在往我身上招呼,纳米服也被扒光了,只留着一件平角短裤。
可能是mí_yào引起的了神经反应的麻木和迟钝,我暂时没感觉到疼痛,但是脸部和胸口那种热乎乎的肿胀感告诉我,肯定我肯定“胖”了一圈儿,是真正意义上的打肿脸充胖子。睁开眼第一件事,我扫了一眼身处的环境,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
但一扫之下我心凉了一半,从窗户的位置上看我身处于某个地下室,而且是很久不住人也没打扫的那种。空气中充满着家具腐烂的味道,地板被白蚁啃的很严重,估计随便一脚下去就能剁个洞出来。墙角有几只蟑螂缩在洞里,只探出触角抖个不停,像是观众一样准备欣赏一场不花钱的“审讯”电影。从这点上看,这里很可能是一间废弃的房子,被他们拿来当临时关押我们的地方。透过窗户看外面漆黑一片,看来我们晕了好几个小时药效才过,老毛子不仅武器霸道,连mí_yào都这么给力。
看到我醒了,这个光头壮汉停下了动作,转头向我旁边问道:“快点说,不然我就当着你面活活打死他。”
我侧头很费力地睁开已经被打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到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丹尼尔就绑在我旁边。“坏了”他们认出了丹尼尔,所以想从她那里得到日记,从这点上来说他们不会杀掉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杀鸡给猴看。他们可能认为我是丹尼尔请来的保镖,把我当成了那只鸡,也就是说我随时有可能没命。
丹尼尔看样子也被折磨过了,脸上有不少淤青,在那里哭个不停。我近乎于蚊呐的声音对她说:“不能说,说了你也就没用了,他们会杀了你的,不说还能留条命。”
那小胡子一听这话更来气了,狠狠两个钩拳打在我小腹上,看得出这个人经常打沙袋,巨大的渗透力立刻让我内脏发出刀绞般的疼痛,哇哇的吐了几大口又苦又酸还带着血的水出来。
接着他狠狠的说:“老子好几个兄弟就死在你手里,你还敢在这里装有种,告诉你,今天就叫你后悔自己生出来。”
他说话这个机会,我打量了他几下,之前我听伊万给我讲过一些俄罗斯军方和黑道上的习惯及规矩等等信息。首先能判断出这个人当过兵,因为他的打法和动作姿势中有很强烈的“bo桑波”风格,这种格斗术正是俄式部队标准教程,就像是中国军人都会点硬气功和擒拿一样。
其次,这家伙肯定在帮派混过,俄罗斯黑帮中很多纹身是有固定含义的,很他右臂上纹了一只老虎,表明这个人在帮派中是个“执行者”的角色,左臂上的骷髅则说明他是个杀手。按伊万的说法,成功执行帮会的五次杀人任务,就会在那骷髅旁边纹一个星的图案,而这种星星我眼前这家伙胳膊上纹了一排。
无论是纹身还是那满身满脸的疤痕,都说明这家伙是个狠角色,把我打的口鼻喷血之后,他刷的一下把手枪拔了出来,顶在我头上对丹尼尔咆哮道:“快说,东西被你藏哪儿了?不然我崩了他。”
丹尼尔被吓得有点不知所措,惊慌地看着我,眼神已经有所松动。我有气无力地说:“不能说,坚决不能说,说了咱们死定了,我另一个兄弟也完了,还要死更多无辜的人。”
“去你妈的”那纹身男看我在和他唱反调,挥手用抢柄砸了我一下,敲得我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差点把我眼泪痛出来。但在他挥手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手,发出“咦?”的一声。
费力地睁开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我知道了他为什么奇怪,原来我为了易容,脸上身上抹了淡黑色的胶来改变肤色。他刚才用拳头猛打的时候,手背上蹭到了很多。他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上前用手指擦了一下我,仔细看了看对手下说:“搞点水和酒精来”
消毒酒精和水很快被拿了上来,这家伙连撮带蹭,很快把我脸给还原了本来肤色,他更仔细的看了我几秒后,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翻了一下拿出其中一张和我对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快由惊讶到惊喜,用俄语嘟囔了一句什么,虽然听不懂但看那意思是“这下立大功了”或者“这下发达了”一类的。
惊喜过后,这人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神态恭敬地用汇报语气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吩咐手下:“这人不能杀,把他吊起来,上面马上派人来把他带走。还有,把电线什么的弄到这里,给那女的通通电。”
立刻上来两个壮汉,把我绑到了另一根铁柱子上,一个人解绳子又系绳子,另一个人就端起手枪盯着我以防有什么异动。在我被绑起来的同时,纹身男另外两个手下打开地下室唯一的门,去外面拖了一捆电线和一个变压器进来。趁他们开门的时候,我注意到外面一间屋子里,放着一架航模飞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飞机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好像正是早上盘旋在公园上空的,这次离的比较近我看清了飞机下面,居然装了一个高清的摄像头,飞机上面还有一个发射天线,看到这些我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找到的了。
他们肯定是大面积撒网,用这种改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