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永远有不同的小插曲,老黑的插曲从那个梦之后就丰富了很多,似乎是那个梦让他找到了真谛。现在他经常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的女人勾搭上,作为合租伙伴我总是看到早上从他屋里出来的女人和上次不是同一个。反正马德财死后,公司自然就倒闭,他又成了失业状态,大把的时间到处泡女人。公司倒闭的时候,老黑和其它员工一起都拿了点遣散费,虽然不多但也够他花几个月的。
钱掌柜最近的插曲就有点悲剧了,像是那首《黑色星期天》。他和a关系发展挺顺利的,两人偶尔也深入谈了些结婚方面的事情。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无一例外都是吵架结尾。原因很简单,我想大多数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考虑过结婚的80后情侣,都遭遇过类似争吵。这完全不是感情问题,而是感情完全没问题情况下的现实问题。
a不能接受没房就结婚,钱掌柜呢,集全家之力砸锅卖铁拆房卖地之后,在上海也卖不起个两室的房子。a从小就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长大,公司这些女人没事就在一起聊天。不是比房子就是比车,再不就是比谁的鞋子多或者化妆品档次高。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没房结婚的事,到不是说她不爱钱掌柜,而是这个年代人的“自尊心”实在是有些怪。或者说社会让人实在心里没底,总想有个能躲风雨的小窝,才觉得有那么一丝虚幻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却偏偏是很多女人穷其一生去追求的东西。
在这个炎热的星期天,钱掌柜来到我的住处喝酒。老黑从东北带来的朝鲜拌菜早都吃光了,但这家伙还真有几手。跑了倘菜市场回来又在厨房忙了一会儿,三凉三热就端上了桌。所有的菜都很有东北特色,凉菜分别是拌三丝儿、蒜拍黄瓜大拉皮再加上大丰收,热菜是锅包肉,地三鲜和孜然肉片。我跑楼下联华买了些啤酒,在客厅我们就开吃,几口下去发现菜味道确实不错。
“我说老黑你小子可以啊,这菜做的都赶上专业的厨师了。你也别忙着找工作,咱哥俩开个东北菜馆,不比给人打工强多了,累得半死还没几个钱。”我边嘴里嚼着酸甜可口的锅包肉,含糊不清地说。
老黑很得意,喝了口啤酒说:“兄弟在东北深山老林的时候,没事儿就自己琢磨着吃。那时候半个月回一次林场,爬犁上满满得全是吃的,回去就翻着花样做,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过在上海开饭店就算了,别的不说,就这房价,租个店面都租不起。”
不说这还好,一说就触到钱掌柜的伤心处:“谁说不是呢,看看现在的房价。我前几天自己算了一下,我的工资在上海,想买个90平的房子。不吃不喝不生病,不养孩子不孝敬父母。要30年,这还是不考虑通货膨胀的前提下在外环郊区买的房子。”
“不聊这些,聊点开心的吧”看到自己兄弟心情越来越沉重,我连忙岔开话题。
慢慢我们就聊到上次在梦里杀掉了马德财,一至认为是钱掌柜的鬼斩才翻的盘,不然我和老黑就死定了。我们分析的结论是,这鬼斩也许只能对鬼魂或人的元神一类的能量体,产生巨大的杀伤力。但至于为什么这鬼斩能随着钱掌柜的元神进入老黑梦中,我们就无从知道了,或许是这件武器也有自己的“元神”吧。
聊天也是郁闷男的人一道下酒菜,更别说还有老黑美味的三凉三热。我们从敬酒发展到抢酒直到没有酒为止,无奈之下把老黑烧鱼用剩的半瓶二锅头拿出来喝的精光。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最后酩酊大醉的三个人各自找地方躺下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钱掌柜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他是半夜还是早上回去的。老黑自然还在睡觉,他还没找到工作不用早起。
到公司放下外套查看了几封邮件,前台lucy就打我分机说有个外国人找我。到前台一看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白种男性,金发方脸,虎背熊腰,像标枪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如果半年不刮胡子的话,应该是恩格斯那种模样,因为他腮上都刮的发青,看年纪40岁左右。
从站姿和气质上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是多年的行伍出身,不由想起了上次的大兴安岭之行,心里多了些戒备。他看到我后用流利的普通话说:“孙务实先生,有件事想和你谈一下”lucy听到后很有眼色地帮我安排了空闲的会议室。
“是这样的,孙先生,我叫奎恩?维尔金森,你可以叫我奎恩,这是我的名片。”握过手坐下之后开始例行公事似的自我介绍,但是接过名片一看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名片上有个著名的logo,一个黑色熊瓜图案位于红色的狙击步枪准星图案中间,上面印着最近十年几乎出现在所有战争中的雇佣兵公司----------blacke。
black)全名叫黑水保安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雇佣兵公司(请注意,没有之一)。由退役海军陆战队成员eikpince和几名战友共同组建于1997年,总部位于北卡罗来纳。公司雇员超过8万人,其中三分之二都是训练有素的高级佣兵。表面上主要业务以保镖,顾问等为主,也在很多国家的特种部队训练中扮演“对手”的角色。可是在私底下什么脏活都接,曾经一度因伊拉克虐囚事件等名声狼藉。
但一个这样的公司,我扫了眼奎恩的头衔,上面写着“高级安全顾问”找我干什么呢?带着疑问我放下名片,扫了下奎恩那蓝色的眼睛,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