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驴哥立刻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别,我开玩笑的,在这里”我立刻找出那条晒干的乌梢蛇,在驴哥面前晃了晃。
“我操,你耍我”驴哥跳起来想打我,却顾忌刚包好的手,气得踢了我一脚。
“哈哈,你这么聪明的人,能耍你的机会可不多,怎么能浪费呢,别扯蛋了,快点把这盗洞炸了,上山汇合她俩”
要知道杏仁露中的这种乌蛇蛊,就是用蛊毒慢慢把人拖死,我们要早点上去汇合,早点把解药给她服下去。
于是我们也不敢耽搁,先是钻进盗洞里,把支撑的金属杆和木板简单拆掉,又在炮子尸体旁边找到了最后两根雷管,点了顺洞口往里一甩,轰轰两声巨响,洞就整个塌掉了,我们一看这别说人了,老鼠也进不去,就放心的向山上走去。
爬到了一小半,驴哥无意间回头一看,却发出“咦”的一声。
“什么情况?”我问道。
“那边,刚才闪现了一团火光”驴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一回忆,却正是那铲子逃走的方向。
我们几个都眯着眼睛向那个方向看,我腿袋里还剩了个单筒的微型望远镜,也拿出来找,此刻已经是圆月高挂,能勉强看清人影。
只见到远处一片草地上,躺着一个人影在不停翻滚,像是刚受了宫刑一样,足足翻滚了几分钟才停下,又慢慢爬起来走进一片树林,从身形上看正是那个铲子。
“这家伙,挺狠呢”我们四个相互看看,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家伙身上肯定还剩了几发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再用火点燃把伤口烧焦以止血。而他连打火机都没有,估计是用军刀在石头上敲的火星,这人狠是狠了,坏也够坏,但求生yù_wàng也着实够强的。
“走吧,先别管这家伙”我指着山顶说。
“最好小心些,我觉得他一定会报复”驴哥说道。
“嗯,所以我们最好先下手为强”酒鬼手摸着刀柄说,我们四人再不说话,一路直达山顶。
阿巧和杏仁露已经急的要疯了,但急的却是不同的事情,阿巧急着打听我们有没有杀掉那个蛊母,杏仁露则是关心我们找没找到解药。基于这种情况,听我们简单说完之后,两人一个失望透顶,一个欣喜若狂。
我对阿巧说,救完了杏仁露之后,我们还会继续寻找那个蛊母的下落,毕竟我算白家半个传人,而白家的人就是以对付这种败类为已任,我肯定不会放任他们继续害人,所以一个是那蛊母,二是那些分布在其它地方,用控尸术种植的鸦片田,都是我下一步要寻找并消灭的对象。
听了我的话之后,阿巧失望的脸色有所缓合,并要我发誓,不然她就要亲自到山外去,找到那个蛊母,为阿妙报仇。
我一再保证,阿巧点了点头,又拿了个小虫子出来,我一见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我吞下去,一年内提着蛊母的头来换解药。
还好她没有那么做,只是解释这叫心愿蛊,在主人心愿完成后,会自动飞回来报信,平时就呆在竹筒里睡觉,没有任何影响,我这才放下心下,接过装虫子的小竹管,放在了口袋里。
时间已经不早,要不是为了等我们,这两个女孩子肯定不会在野外呆这么晚,也多亏阿巧用笛声叫来了很多蛇,把其它的野兽都吓走,这才安全的一直等到我们上来。
于是我们回到山脚处找地方将就一夜,阿巧和杏仁露住到了土楼里,我们几个男的则到那些汉族人的房间里,另外还能直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睡觉之前,阿巧在阿妙的房间里找了点老酒和一个药臼出来,老酒经常做药引,学蛊的人都会常备一些,药臼更是必备之物了。
把晒干的乌梢蛇研磨成粉,用老酒送了一些下去,杏仁露借着酒劲开始睡觉。她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急匆匆的找了个草丛,过了好久又一脸通红的走出来,我和驴哥像是等格格出恭的小太监一样守在草丛外面,见她出来都问道:
“什么颜色的?”
“千万别告诉我不是黑的,不然就白忙了”
杏仁露点了点头,我和驴哥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毒,多半是解了,接下来只要继续服用,大约一周左右,蛊毒就会排出体外,杏仁露的气血也会逐渐恢复,这一路来的危险,辛苦,总算没白费。
我和驴哥这边正开心着,酒鬼从他睡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我喊道:“候老板,你看看这东西”
我顿时哭笑不得,解释道:“我姓孙,不姓候”
“哦,我早上还没喝,脑子有点不灵光”
酒鬼说着,把手里一个硬币样的东西递给了我,接过来一看是个圆形的塑料片,上面印着红白的格子,圆心印着个数字“100”,掂在手里有点沉,估计是塑料包着金属,这东西我在美国见过,是赌场里的筹码。
“怎么了?你想玩两手?找伊万去吧,我和驴哥都不好这口”我把筹码抛回给酒鬼说道。
“不是,这不是我的,是在我睡觉的床,床板缝隙中找到的”
“那又怎么样?你的意思是除了你这酒鬼之外,那床以前还睡过赌鬼呗”
“不,不,老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以前也在赌场里看过场子,这东西,一般的赌客是带不出来的,只有荷官或者保镖才有可能,带几个在身上练着玩,或者玩牌之后忘在了口袋里”
我和驴哥同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