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了之后我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四个八角形螺丝一样的东西,但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拆下来的。信封里除了这四个铁疙瘩什么都没有,信封背面到是写着一行英文“youaewele”(不用谢)。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三媚问道:“人类有上车饺子、下车面这一说法,吸血鬼有什么上飞机扳手、下飞机螺丝这种礼节么?”
“神经病啊你,吸血鬼又不是变形金刚,弄这些螺丝有这东西做什么,下飞机来两袋血浆也许还有可能。再说了,我和吸血鬼集团水火不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来‘欢迎’我,估计是四个炸弹还差不多。”三媚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作为两个脑袋分别值一亿的悬赏目标,我觉得还是不要站在外面聊天比较好。于是我俩乘出租车到了市区,又不停的转弯,换车以确保没人能跟踪。好一通折腾,最后才到了三媚在纽约郊外的住所,一座普通的二层小楼。进去之后我发现和日本东京那个住处差不多,只是面积要大很多。同样是武器电脑药品一大堆,还有一辆轿货两用的丰田车,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有张很大很舒服的床。
正睡的爽,被三媚硬拉起来去做一件所有女性,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吸血鬼很热衷的事儿---逛街。看看表已经是早上10点了,我睡了七八个小时,感觉也差不多够了。于是洗了把脸和她一起开车奔向市区,由于我第一次到美国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觉得这些路面干净一些,开车司机也相对文明,很少遇到往死里按喇叭的情况。
看她轻车熟路的直奔一个叫“第五大道”的购物中心,兴高采列地穿梭于各大名牌专卖店之中,什么zegna、ves一类我见都没见过的牌子。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和吸血鬼或狼人以命相搏时的那种顽强凶悍,也没了双手银色沙鹰毙敌于顷刻之内的英姿飒爽,更不像她用咏春时候那种武术名家风范。
此刻她完全是个大学刚毕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准备去商场犒劳自己的小女生。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太有道理了,最起码三媚就是,有时候像冰块,又冷又硬,有时候像温水,让你觉得很暖和,刚此刻呢,则变成了水汽在高空形成的云,在不同的专卖店里飘来飘去。
就这样我跟着她飘来飘去,腿都快走细了,她还是精力十足。拉我到一家买长裙的店去试衣服,她挑了一件蓝色无袖的拖地裙子,纯绸缎材质手工制成的。她去试衣间换上后出来问我:“怎么样?”说实话那刹那我被惊艳了,海蓝色的长裙衬托她皮肤格外的白皙,也显出她长长的身段和优美的腰身。更别提那裸露的香肩和细细的锁骨,我一时间被迷得有点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她。
“傻样儿”她笑了下转过头去,自己对着试衣镜看效果,左右照了照镜子,又叉腰侧身摆了几个模特似的造型,摇了摇头说:“这件腰有点大”。示意服务员她要去试衣间把长裙换下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在我耳边突然说了句话:“我们被盯上了,别回头,门口两个棕色皮肤的男人。”说完扭着小腰就进了试衣间。
我装作打了个哈欠,借着专卖店墙上贴的试衣用镜子,看到了三媚说的那两个人。两个人都很高大,看上去像是拉美洲的壮汉风格。装成等人的样子,但眼神儿时不时的往我身上扫一下。腰上和肋下都鼓鼓的,应该是带着枪。
换回衣服后她走了出来,我故意问道:“接下来去哪儿,baby?”
“tiffany&co,去乘电梯”说完她挽着我胳膊向电梯方向走去,那两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一个人抢在我们前面走向电梯,另一个人跟在后面。
进了电梯后我把手伸到口袋里,启动了手机上干扰摄像头的开关。在门合上那一刹那,我和三媚分别对前后的敌人发难。
后面跟进来的是由我负责,刚才我从镜子里判断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九五左右,比我要高10个公分。我突然虚晃一个动作打向他头部,这人反应不慢立刻收紧大臂和小臂进行防守,但我这招本来就是虚的。右肩一抖的同时我左肘狠狠地撞向他肝部,一下子打得他撞在电梯按钮上把所有按钮都给撞亮了,电梯立刻向最近一层移动。趁他被打中肝部,痛得暂时直不起腰的时候,我两个重拳打在他头上,又按着他头重重的撞向电梯的内壁,铁板都被硬生生撞的凹进去一块,他才晃了几下身子晕到在地。倒地的时候我看到他小臂从袖口露出些纹身图案,把他西服袖子捋上去一看,纹的是一个黑红相间六脚蚂蚁,想来这个人应该是来自那个叫巴西火蚁的杀手组织。
打晕他之后我看三媚那边,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电击器,正在笑呵呵的看着我,这小妮子总是这么气人。在两个人身上翻了一通,找到两支手枪和两把跳刀,从衣领里扯出隐形麦克,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几秒钟功夫做好这些,电梯也停了,趁没人走出电梯来准备找到机会开溜。
这一层是吃东西的地方,有几家高档西餐厅,进去之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我示意要把刚顺来的手枪给她一把。她打开女式拎包让我看,里面能看到紧凑型usp的击锤。我们四个人里,真正意义上能做到枪不离身的,除了她也只有嫖娼都带着枪的老黑了。看来以后我也要向这两个人学习,有事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