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雪与钱若云笑得一脸的花枝乱颤,二人虽是缓步向着夜溟的方向而去,却也在暗中较劲,比比谁走得比较婀娜多姿,谁走得端庄贵气,就连那脸上的表情都夸张至极,看得钱无双想吐。
二女身后各跟了两个丫环,以及从外宅带来的家丁护卫,那阵仗竟比钱家的现任家主还要有派头,当看到钱无双身边只有两个小头,而那二女又在她们走近之时悄悄退下,二女更是得意非常。
钱若雪向钱若云递了个眼色过去,二女便心知肚明的上前去,将钱无双与夜溟挤到了小桥中央,钱若雪站在钱无双的左边,钱若云则站在钱无双的右边,一左一右将钱无双的去路全部堵死,而后便有丫环上前来,开始对着钱无双推推搡搡起来。
看着二女笑得越发阴险的样子,钱无双便知她们在想什么,不外乎想让自己出丑,现如今又身在桥中央,身边全是她们的人,自己就算不动,也会被她们推下去。
这小桥下的河水虽然并不深,但是对于一个不会凫水的自己来说,还是有可能会被淹死的,这两个女人的心可真够狠毒的!
想着,钱无双的眸光一黯,眼前闪现过前一世,她们二人将自己关在佛堂中,任意践踏,而且只丢剩饭残羹给自己吃,还在下人面前作践自己,越想越觉得,这二女无论是哪一世,都是如此的恶毒,留着也是个祸害!
而站在一旁的夜溟则收敛起笑意,淡淡的看向被围住的钱无双,眸光有些复杂难辨。
“家主,您是不是太劳累了,要不要姐姐帮你分担一二,姐姐可不嫌弃的,什么都可以做,比如,替家主接待夜公子。”钱若云笑着欺近,手威胁似的紧紧扯住钱无双的衣袖,似乎一用力便可将钱无双推到河中一般。
闻言,钱若雪亦附和道,“是啊,家主若累了,若雪也可以分担一二的,若雪与若云替家主接待夜公子便是,家主去忙别的事就好,若雪保证,绝对会将夜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一听到这话,夜溟不由得打了个抖,他怎么感觉,最危险的不是钱无双,而是自己呢?
钱无双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推到桥边,而钱若云与钱若雪姐妹俩的架势,就好像只要自己不答应,便会直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下去,然后再假装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这样她们就可以逃过一劫。
当真是继承了她们娘亲的阴损,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如此自然,若不是看在她们是爹爹的亲生骨肉,她早就动手杀了她们!
“既然二位想要代替无双接待夜公子,那便劳烦二位了。”钱无双勾唇一笑,她现如今最讨厌的就是被这些女人围住,不论她们是想害自己,还是想恶心自己,她都讨厌。
既然她们喜欢夜溟,便让夜溟去对付她们好了,反正自己没动手,不关她的事,而且以夜溟的身份,想必就算出了事,钱家也只会追究钱若云姐妹二人的责任,而根本不会去质问夜溟。
想到此,她便向着夜溟邪邪一笑,而后便看到钱若云与钱若雪二人猛地瞪大双眼,转过身去便奔向夜溟,她很是同情的再看夜溟一眼,不着痕迹的退出去,站得远远的向夜溟摆摆手道,“既有二位姐姐替我招待,那就恕不奉陪了。”
说完,她当真大步向着桥下走去,夜溟见状,眸光微黯,冷笑着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飞扑过来的二女,脚步微移,身形便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到这一变化的二女则用力过猛,直接从小桥上飞扑而下,直直落入河中。
随着扑通的落水声响起,二女立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们亦不会凫水,却因着害怕而手足乱挥乱摆动起来,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而喝下更多的水,眼看着就要沉下去。
跟随着二女前来的丫环们见状,都吓得面色惨白,幸而护卫中有会凫水的,于是便纷纷跳下去将二女救起,而夜溟则看他们不顺眼,在走下桥的时候顺手以内力将即将上岸的护卫们再度打落回河中,顿时河中更加热闹,二女已是气息奄奄,而护卫们则拼了命的要游过去救起她们,其间免不了将她们薄如蝉翼的衣裳扯开,顿时露出春光一大片,羞得二女差点就想直接淹死算了。
这边河上闹腾得厉害,那边钱无双悠闲的走下桥,向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她自然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夜溟果然不负所望,成功的将二女教训了一顿。
她不会武,而且也没什么力气,若是自己一个人应对,肯定会吃亏,而夜溟既武功高强,又很会捉弄人,这种事交给他来做,当真是绰绰有余,既能省力气,她又为何要弃之不用?
“钱无双,你就是这样出卖自己的师父的!”夜溟有些气恼的快步追上她,冷冷瞪她一眼,说出的话却有些无奈。
钱无双摇摇头,正色看向他道,“师父都是要保护徒弟的,而你这个师父却看着徒弟遇险而置之不理,更何况徒弟现如今什么本事也没有,只有求助于师父了,难不成师父可以看着徒弟被人欺负了去?!”
“自然不会!”夜溟下意识的回答,却在看到她狡黠的笑后明了一笑,这丫头果然是料定了自己会替她收拾那二女,所以才会这样做,“但是你如此对待为师,看来是该想个法子惩罚你了!”
“师父大人有大量,徒弟刚刚受的伤还未好,难不成师父还想让徒弟再卧床不起,那徒弟也只能认了,只是师父就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