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众人都静静地等着钱无双恢复过来,就在这时,那受过惊吓的车夫小跑了进来,跑在地上不由分说便将路上所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这件事,钱老爷与钱李氏便明白过来,原来,受到惊吓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钱李氏心疼的将怀中的钱无双抱紧,不由得也落下泪来,“我的双儿啊,让你受苦了,以后出门可一定要多带些护卫才行,哪能和夜公子二人单独来这里,虽说俪山这边离家中并不远,但也算是偏僻,路途上多有不便,若是你真的出了事,让为娘如何是好啊!”
“娘,我没事,有夜溟在,他会保护我的!”钱无双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她抬起头来,边抹眼泪边笑着安慰娘亲道。
幸好车夫将这事说了出来,不然爹娘肯定会问自己,到时万一说错了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夫人请放心,有夜溟在,无双便不会有事。”夜溟闻言,立时上前一步,站在钱无双身边,深深的看着她道。
钱老爷与钱李氏见状,都很是欣慰的点头微笑,有这样出色的人守在无双身边,当真是喜事一桩,只希望,他们可以相亲相爱,以后便可以互相扶持,共同走下去了。
钱无双见爹娘的神色有些不对,转头看了眼正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夜溟,很是不舒服的挑眉道,“以后我学会了武功,便不需要你了!”
她很是看不惯夜溟那一幅什么都成竹在胸的感觉,而她则像是什么事都要依赖他才行,她钱无双不是弱者,也不会成为弱者,所以,等到她学会武功之后,便不会再依靠任何人。
“过河拆桥这种事,你倒是不需要学习,便已经驾轻就熟了。”夜溟闻言,却也并不生气,仍笑看着她,只是唇角的弧度越发的诡异起来。
想着他又有可能在想什么坏主意整治自己了,也不与他反驳,钱无双立时收回目光,转过头去,笑看着娘亲与父亲,真好,他们都没事,这样她就放心了。
钱老爷与钱李氏命管家准备酒菜,一来为钱无双压惊,二来便是想着与这位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的夜溟好好聊一聊。
钱无双一看到酒,就有种酒瘾犯了的感觉,很想端过来喝上几杯,但是因为钱老爷认为女子在及笄前不宜饮酒,所以并不会像钱老太爷一样,任由她喝酒,于是,整张桌子上,只有钱无双一人的面前是碗滋补的汤,而其他三人的面前则是醇香的酒。
她很是不甘的看了眼可望不可喝的酒,而后便端起面前的汤,大口喝了起来,待到她吃饱,那边才刚举杯喝第三轮,若是她继续等下去,估计就要等到天黑了,今日折腾了一整日,她也累了,便缠着钱李氏一起去休息。
钱李氏拗不过她,便先行一步,拉着她的小手,母女俩一起回房休息去了,只余钱老爷与夜溟酒兴正酣,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兴起,越扯越远,到最后,钱老爷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夜溟吩咐管家将钱老爷送回房去,再将桌上的菜撤下去一些,只留了两道下酒菜,便独坐其间,边喝酒边沉思。
管家见状,走上前来,自然的拿了个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顺势坐下,举杯问道,“不知钱某人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夜王对饮一杯。”
“呵,自然可以,只是夜王这个称呼太过见外,钱叔还是唤我的名字吧。”夜溟亦顺势举杯,轻笑着饮下一杯。
管家闻言,笑着将酒饮下,而后便幽幽开口道,“大小姐年幼,老爷与夫人又善良可欺,老太爷们一心想让大小姐撑起整个钱家,可是如今的大小姐却并不是什么天才,可以在瞬间变成真正的家主,而且现在的钱家内忧外患,甚是复杂,不知夜公子,究竟是为何而来。”
“钱家虽内忧外患,却因着有极其深厚的底蕴而稳居天下首富之位,现如今虽是新旧交替,但仍旧会继续向着美好发展,这一点,即使我不说,相信钱叔也是明白的,”夜溟说着,脸上笑意渐渐消失,神色一转道,“只是这外患,对于钱家来说,确实有些棘手,若是无双可以顺利渡过这一劫,说不定会为钱家带来新的局面。”
“关键是,大小姐的进步,能快得过外患的脚步么?”管家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一心为钱家着想,所以对于那些靠近钱家的人,他都会有所防范,而夜溟虽然被老太爷看好,他却依然要试探一二,这便是他对钱家的忠心所在。
“这便要看她的耐性了,若是能打好坚实的基础,相信过不了多久,一个真正的钱家家主便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现如今,她年幼,耐性不足,学什么都会只学到皮毛,而又身居高位,若是遇到有心人的刻意迎合,往往会害了她。”夜溟放下酒杯,深深地看向管家,他看出,钱叔这个人并不简单,而且对于钱家的保护也异常的强烈,似乎有些将自己当作是敌人一般的防备了。
他笑着摇摇头,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那么像一个敌人么,难道说,身为钱家的敌人该是他现如今这样的作为么?
“夜公子不必多心,钱某人也只是替钱家着想,所以才多问一句,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大小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大小姐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女儿一般亲,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她!”管家听到他这样说,又见他神色镇定,不见丝毫闪烁躲避之意,心下稍安,但仍旧没有完全的放下敌意,在没有揭晓一切的答案之前,所有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