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无双没想到霓裳会问出这个问题,说实话,她也不懂霓裳与云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云之算是亲人么?”霓裳迷茫的看着钱无双问道,神情似乎有些焦急,在她的认知里,小六子和云之是亲人,莫涯和云之是亲人,那她和莫涯是师徒,她和云之又算是什么?
师兄妹么?这个关系可以算得上是亲人么?
“霓裳,”钱无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这个回答有可能让霓裳就这样确定下来她与云之的关系,那样的话反而不好,有些事,还是得让霓裳和云之好好沟通才行,“想知道你和云之是什么关系,就慢慢的感觉,不要急,你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与云之在一起,现如今就问清楚你们的关系,会不会太早了些。”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云之与霓裳的关系,说实在的,她也弄不明白,自己与夜溟之间的关系。
“是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有多久?”霓裳叹息一声,竟是有些感慨,她不知道这一辈子的时间有多久,更不明白,一辈子意味着什么。
她自幼便被人贩子转卖,从来不懂人情世故,现如今突然有个云之闯入她的世界中,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周围的人都好奇怪,总是拿异样的目光看她,让她害怕,她幼时便是在这样异样的目光中度过的,现如今竟然又要回到这样的环境中,让她怎么不害怕?!
“一辈子,我也不知道有多久,爷爷现如今才六十不到,听人说人活七十古来稀,爷爷至少还有十几年的日子,但是也有活过百岁的老人存世,所以这一生有可能是百年吧!”钱无双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
霓裳心中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她道,“百年,两个人,真的可以在一起百年么?”
这个,连钱无双也没法回答了,至少她没见过,奶奶早逝,爷爷孤身一人许久了,却也没有再娶,父亲与娘亲才成亲十几年,这个百年,咳咳,她还真的没办法回答。
霓裳见状,也不再问,其实钱无双与她年纪相仿,二人的经历应该差不多,所以她不知道的,钱无双应该也不知道吧。
二女一时间竟都沉默下来,静静地坐在一起出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云之风风火火的赶来,看到那被收拾干净的房间一愣,再看那坐在一起却都单手支颌的二女再一愣,这,难道是她们收拾的。
想到此,他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将手中的药包大力拍在桌上,冲着钱无双吼了起来,“钱大小姐,霓裳她有伤在身,你为什么要让她起身干活,房间里乱一些我回来后自会收拾,你让她如此,万一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正出神的钱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到了,伸手轻拍着小胸脯,不敢相信的看着平日里对自己尊敬有加的云之,竟然冲着自己大吼。
她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云之,摇头道,“你当真是云之么?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份了么?”
她此时很想逗一逗云之,因为平日里云之都拿她当主母一般的恭敬,现如今竟然对她大吼大叫,当真是有出息了。
“我管你什么身份,伤了霓裳就是不行!”谁料云之竟一反常态,仍旧冲着钱无双大吼起来。
看着他一脸愤怒得像要将自己一口吞了一样的模样,钱无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看来,霓裳在云之的心里地位真的非同一般,连自己这个未来主母他都敢无视,哪天得让夜溟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行。
“很好,云之,记得你今日说的话,”钱无双故作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便要走,却被霓裳一把拉住,霓裳转头冷冷地盯着云之,平静的开口,“她没有让我干活,方才的一切都是她收拾的,你不该吼她,向她道歉!”
这话一出,钱无双立时得意起来,她倒要看看,云之听不听霓裳的话,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确定一件事,若云之真的将霓裳放在心里,就绝对不会反驳的。
云之不敢相信的看看霓裳,又看了看钱无双,发现二女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盯着他时,他立时便心虚不已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看来,真的是他误会钱无双了,这下可完了,方才还目无尊长的冲着她大吼,若是她将此事告诉夜溟,那自己的小命岂不要呜呼哀哉了!
“咳咳,主母恕罪,云之知错,还望主母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事告诉夜溟。”他不自然的轻咳出声,抱拳正色向钱无双赔罪道。
“方才我可是有提醒过你,可是你却说管我是谁,伤了霓裳就是不行,这话,我可是觉得言犹在耳啊!”钱无双闻言,知道云之后悔了,她平时没怎么捉弄过人,现如今既然云之先得罪了自己,那便好好捉弄他一番,免得他以后在夜溟面前也这么没大没小。
咳,她最近怎么老是想到夜溟,那个臭小子不是去了皇宫,不管自己了么,干嘛还要替他着想!
“主母请恕罪!”云之闻言,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若真是让夜溟知道自己对钱无双不敬,那他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霓裳见状,面有急色的上前想要劝钱无双收手,却见钱无双向她使了个眼色,于是她便好奇的退到一边,想看看钱无双是怎么样来收拾云之的。
其实方才云之那样护着她,她心里真的很温暖,但是一想到云之护着她其实是因为莫涯的缘故,她又觉得,该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