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每年只要是采茶的时候,必定会到各家的茶园儿去走一遭。庹家的庹老太太称呼这两位官爷叫苏局长和刘警官。
苏局长摇摇晃晃的到茶园儿的东坡,但是没有人理他,各自忙自己的。
苏局长在茶园儿里乱窜,突然见着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姑娘。那是青霞镇王中医家的独女,才十七岁,但是已经出落得极其标致了。一张小巧精致的面颊,一双葡萄一般的眸子,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红唇甚是醉人。
王中医家的女儿虽是出落的标致,但是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虽是哑巴但是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王曼青。
张局长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王曼青,王曼青正在专心致志的采茶,一张红扑扑的面颊被遮住一半。虽是穿着一袭素色白衣,但是却越发的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的动人了,姣好的身材就算是阔衣也藏不住。
王曼青一手托着娇嫩的茶叶,一手把着叶蔓,笑呵呵的,双眸恰是一汪清水晕开在这满片的茶叶里。
王局长瞧了一会儿,慢慢的摇着身子踱步过去一把将她从后背抱住了。王曼青还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姑娘,只觉着有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扭头一瞧是一个满面胡渣的中年男子,便使劲儿挣扎了起来。
王曼青不会说话,紧眉挣扎了起来,没想到王局长越抱越紧。
“美人儿,真是一个大美人!”王局长双手紧紧的搂着王曼青,王曼青身材娇小,被他双手紧紧的扣在怀里。
“美人儿,若是你依了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王局长微微闭上双目,一副陶醉的样子,凑上头去吸了一口气:“香,真香。”
王局长越抱越紧,双手不时的抚摸王曼青的面颊,揭开了她蒙住面部的灰色锦布,一张满是胡渣的嘴凑了上去。
王曼青说不说话来,双颊通红,面颊上挂着无助的泪水,不住的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啊,那正好!”王局长见王曼青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终于反应过来她不会说话了,倒是高兴了起来。
王曼青牙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嘴唇被狠狠的咬破了,一丝丝血迹粘在洁白的牙齿上,甚是明显。
王局长趁着酒劲儿,越发的胡来了,顺势脱掉了自己的官服,双手紧紧的抱着王曼青的腰部,嘴唇开始解开王曼青锦布衣服上的蓝色盘扣起来。
“还挺倔。”王局长见王曼青一个劲儿的挣扎,面红耳赤的说道。
茶园儿里紧邻的几个姑娘瞧见了,立即过来拉开王局长,没想到王局长正在兴头上,根本拉不开,反而越发的带劲儿了。
王曼青见王局长的左手紧紧的抓住自己小巧挺拔的胸部,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王局长的耳朵。
“呀……”王局长终于觉着疼痛难忍了,用力的甩开了王曼青,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朵血淋淋的,鬓边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你这臭娘们儿。”王局长双手抓起王曼青,狠狠的一嘴巴扇过去,接着又是狠狠的一脚。
王曼青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面颊,面颊通红,委屈的泪水像是春日里决堤的河水一般,一股一股的流淌着,一发不可收拾。
“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姑娘蹲在地上扶起王曼青,恶狠狠的回绝道。
“刘警官,刘警官!”王局长高声道。
刘警官正在一边乘凉,听见王局长在高声呼唤自己,紧忙踱步过去了。
“王局长,有何吩咐?”刘警官点头哈腰的,笑得甚是谄媚。
“这位姑娘,想勾引我,这样的女人,就该呆在牢里好好反省才是。”王局长朝王曼青一指,口水沫子喷得老远。
王警官拨开人群,瞧着几位姑娘中最弱小又是最水灵的那个,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们的王局长,你可之最?”
王曼青摇了摇头,身子不住的颤抖,双颊被刚才用力的一摔,左面颊有一块黑紫色的淤青,瞧着很明显。
“刘警官,你看着处理吧,我回去歇息了。”王局长说着便摇摇晃晃的踱步离开了。
刘警官瞧着王局长的背影,从怀里取出手铐,一把将王曼青拷上了。用了的拉住她便往前拖拽,王曼青双目通红,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周围的人见势立即散开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自己也搭进去了。
众人纷纷围在一团儿,一个年级稍长的男子揭开草帽,高声道:“这样下去,还不知会出多少人命。”
“王姑娘真是可怜,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
“我看这茶我们就不采了,我们不要这工钱了,总不能为了这钱丢了性命吧!”那人又接着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说着,便纷纷提着背篓,接下草帽急速踱步离去了。
蒯华笙去青龙镇回来,正巧路过茶园,见只有寥寥数人在茶园里无精打采的采着茶叶,心头大怒。紧忙过去,问明缘由,才晓得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
蒯华笙瞧着绿油油的茶叶,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摸,心头在颤动,不禁道:“今年真好要置蒯家于死地啊。”
蒯华笙扭头,瞧见庹家茶园儿的工人甚多,是往年的一倍多,好些工人都懒懒散散的踱步在茶园儿,根本就要不了这么多人。
蒯华笙紧忙踱步至蒯家绣庄,心头突然想到尹碧华,或许就是这般,只要是在关键时刻,心里默念的都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