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幅《陶春图》,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蒯家的命运。
颜墨婉双目深处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粉色的蚕丝锦布上,像一朵一朵的桃花绽放了。
“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颜墨婉不敢回头,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快要散掉的架子。身子僵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呼吸。
“喵!”一声猫叫,格外的清楚,颜墨婉突然觉着自己背脊骨发凉,一袭春寒的风从窗户边吹了进来。
“今个儿,院子墙角的牡丹花儿开了,我便晓得有人会来。今天大花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人气儿,我就知道该是迎接你的时候了。”颜墨婉转过头,惊呆了。
只见自己跟前儿的这个人,穿着一袭破旧的衣服,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面颊上带着一个铜面具,身材倒是高挑。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年龄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罢了。
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的像颜墨婉靠近,颜墨婉竟没有力气逃走,双目满是惊愕的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尹碧华是什么关系?”颜墨婉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了。
那女人声音极其嘶哑,但是却透露出一丝温和,“你别害怕,我现在就连一只蚂蚁也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你是谁?”颜墨婉突然觉着有点恶心,紧忙捂住肚子,自己腰间有一东西冰凉冰凉的,一瞧竟是庹鹜阔给自己玉佩。上次自己放盒子里了,但是忘记了给恋蝶说,今个儿穿这件儿衣裳,恋蝶又给自己戴上了。
那女人舞了舞自己的阔袖,颜墨婉瞧出来了,那人以前必定是能歌善舞之人,“我知道庹家所有的秘密。”
颜墨婉听的毛骨悚然,左手紧紧的握着庹鹜阔给自己的玉佩,“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女人咯咯咯笑,笑声凄凉,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的凉,“我是谁,我是谁?我自己都快不知道我谁了。”
墨婉觉着甚是悲凉,起身慢慢的走了过去。突地墨婉觉得一阵恶心,做呕吐状。自己腰间的玉佩在这有些暗的屋子里格外显眼,那女人斜着眼睛瞧见了,心头一颤,伸出手险些过去抓住那玉佩了。
那女人突然严肃道:“你怀孕了。”
墨婉慌了,面颊有些微微泛红,自己只不过一周前才和大爷同房,怎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呢,“胡说,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太脏太乱觉得恶心罢了。”
“你腰间的玉佩,是何人给你的,给你玉佩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颜墨婉跟前儿的这个女人极其关心这个玉佩,双目一直紧紧盯着。
颜墨婉吃力的直起身子:“我也不晓得他在哪里?”
颜墨婉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那女人甚是激动,“恶心吗,只是脏乱了一些罢,有人恶心吗?这副刺绣是出自江南蒯家的神绣手吧,可惜呀,被那个歹毒的女人拿来当做了复仇的工具。绣得多好啊,这桃花简直就是栩栩如生啊。”
说着那女人便一手抓住了墨婉,双目满是寒冷,怨恨。
墨婉一阵想吐,挣脱她逃开了这秘密之地。那个女人盯着她的背影,“你还会再来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