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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粮草大营被彩石军摧毁?一粒米都不剩了?”
流民军大营内,刚刚睡下不久的李自成突然被这个消息惊醒,一口堵在了嗓子眼上的鲜血,忍不住剧烈的喷洒了出来!
今日与彩石军激战,虽没有派出最精锐的老营骑兵,但其他能动用的力量,李自成基本都已经全部拿了出来,可惜,却并未收到他想要的效果!
焦灼、担忧、恐惧、迷茫,已经将这个陕北汉子折磨的心力憔悴,好不容易,挨到了后半夜,他刚刚睡下,却又突然被这噩耗惊醒!
“闯王,闯王!您,您没事吧?”
“闯王,都是属下无能,恳请闯王责罚!”
“闯王,您要保重身体啊!在这种关键时刻,您,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身边几个随侍已经慌了神,哀嚎残哭声一片,仿似李自成已经归西了一般!
李自成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努力使自己的神经平顺下来!
从崇祯初年,一直到现在,李自成早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刻,他必须越要保持冷静!
身为义军的至高首脑,好不容易才将义军带到了今天,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一刻倒下!
“都他娘的哭什么!老子这不是还没死呢?来人,去,去将军师和众位将军请来,某,某有要事相商!快!快!”李自成用力捂住了胸口,罕见的对着身边几个随侍大骂!
“是!是!”几个随侍哪敢怠慢,片刻,便有几人急速奔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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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彩石军营地,刘如意也收到了张牧和郝大得手的消息!
虽是深夜,但刘如意的大帐内却是灯火通明,各路将领,齐聚一堂!
“哈哈!张兄弟,你果然厉害!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妙法!快给咱们说说,你,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风向转变的?”小六儿性子最急,一把拉住张牧的手臂,哈哈大笑着,便要张牧给出解释。
“就是,就是!张兄弟,有这般能耐,你可是不能藏私啊!可是要好好教教大家,哥哥请你喝酒还不成么?”
“……”
众将你?将你一言我一语,情绪愈发高涨!
倒是让张牧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拱手道:“国公爷,各位将军,小将,小将只不过是侥幸而已,可是当不得众位将军如此夸赞啊!”
“哎~~~!张兄弟,你这般说可是见外了!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国公爷的手足!今夜之战,你到底是如何策划的,尽管说出来便是!国公爷定然会为你记上首功的!”
由于这一战,张牧统领的是中军骑兵,小六儿在下意识里,便已经将张牧当做了中军营的弟兄看待,自然是要在刘如意和众将面前,为张牧撑住气场!
“六儿!你也不必这般护犊子吧!张牧兄弟不错,你看,将他调到我的朱雀营如何?咱们朱雀营,最喜欢英雄好汉了!”春娃也相中了这个身材高大的好汉子,便想拉拢到自己的朱雀营麾下!
“去,去,一边去!春娃,你可别想跟哥哥抢!张牧兄弟一定咱们中军营的人!别忘了,他可领的是咱们中军营的骑兵!国公爷就在这里,你若敢强来,咱可是要请国公爷做主!”小六儿和春娃虽极度熟识,但他也有些害怕春娃这种就是不要命的主,忙将张牧拉到一旁,看着刘如意说道。
张牧也没有想到,只是经过了这第一战,他便在军中如此受欢迎,忙恭敬的跪倒在刘如意面前,“国公爷,小将只是尽到了自己的本分,从未想过居功,愿听国公爷安排一切!”
刘如意微微一笑,“呵呵!张牧,你也不必紧张!军中就是这般模样,强者为尊!你有本事,弟兄们,儿郎们便会尊重你!但若反之,后果你自己想必也清楚!所以,做人做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咱们彩石军的儿郎,尽是英雄好汉,性命可是金贵着呢!今夜,你做的很好,即完成了任务,又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甚合吾心!”
张牧不由大喜,他居然得到了国公爷的亲口夸赞,这,这……
张牧幸福的都快要晕过去了,忙连连磕头道:“多谢国公爷给小将这个机会!小将愿撕心竭力,为国公爷效死!”
“呵呵!你起来吧!不必如此拘礼!今夜之战,你为头功,郝大为二功,其余所有兄弟,全部为三功!好好记下,战后统一结算!”刘如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书吏,郑重道。
“是!小人明白!”书吏赶忙摊开一张白纸,飞速的记录起来!
“谢国公爷,谢国公爷!”张牧和郝大又是一阵大喜,连连对着刘如意磕头不止。
刘如意笑着摆手令两人起身,“张牧,既然弟兄们都想知道你的妙法,你不防说来与众将听听!咱们彩石军,永远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你可是不能藏私哦!”
刘如意开玩笑一般的道。
张牧忙站起身来,对着众将连连拱手作揖,这才对着刘如意道:“国公爷,众位将军,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卑职看这洛阳城,四面平原,与卑职的老家倒是十分相似!既然是平原,那便不能只刮一种风!所以,前两夜,卑职便格外留了个心眼,观察了一下流民军粮仓营地附近的风向!果然,被卑职找到了一些窍门!”
张牧顿了一顿,又解释道:“由于现在是冬季,风向大都是由北面吹来,也就是咱们说的北风!但到了深夜,北风没有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