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静下来?

索性扔了手机,拔腿就往外跑。

客厅里,遇到宁晋平,见他毛毛躁躁,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喝了一声,“这么晚还到哪里去?”

“跑步!”他丢下两个字,便冲出了家门。

宁晋平眼睛一瞪,跑步?这时候去跑步?忍不住跟出去看了一下,果然见他围着圈子跑了起来……

这是发哪门子疯?

宁晋平百思不得其解……

宁震谦却精神抖擞,一口气绕着圈子跑了十来圈也没觉得累,反越跑越来劲……

跑出一身大汗之后,他神清气爽地往回走,遇到邻居晚归的,冲着他乐,“哟,这么晚还练呢?”“是啊!练着!练着!”

那一脸的笑容,黝黑的脸庞,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把邻居给看呆了,这小子也会笑啊,还以为他永远都是一张锅底脸……

宁震谦这笑容,一直到进了家门还挂在脸上,把宁晋平又给看了个目瞪口呆,儿子跑步撞见什么了?笑得傻不拉几也就算了,一张黑脸还泛着红光,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宁震谦却全然没看见父亲的表情,一头钻进了房间里,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躺上了床。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刚才和她通电话时她软绵绵懒洋洋的声音,那声音在他心口撩拨,撩得他心里痒酥酥的,床似乎变得格外柔软,被子也格外舒服,在这软绵绵如飘云端的感觉里,他不知不觉,酣然入睡……

他倒是安然入眠了,惹得宁晋平猜测了许久,今天儿子这么反常是为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若要问宁震谦本人他为什么高兴,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又或者是,心中隐隐知道,但却不愿意正视……

不觉又到了周六,已是晚上十点,宁震谦没有打电话来。

陶子关了灯,准备睡觉,明天得上班,早点睡。

这段日子以来,宁震谦常常会在晚上来电话,也没说别的,就是问她的生活起居,然后一通没营养的废话,可是,即便这样,还能谈很久,有时候回忆到她小时候的丑事,她还会笑出声来,甚至来个死不认账,“没有!你胡说!我才没有在男孩面前脱裤子!”

他亦笑,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夏日里,声音仿似河风拂过芦苇,“有!你有!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

他还敢说他看见?!

“没有没有就没有!你记错了!”她一连串的抵赖之后,果断结束了电话。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还可以说看见她脱裤子这种话?

这是昨晚他们通话的最后内容,那之后,她辗转反侧很久没有睡着,可他,却捧着手机呵呵笑着,睡了个好觉,梦里,囡囡胖乎乎的小圆脸一直在晃啊晃,笑啊笑……

黑暗中,陶子又想起了这个电话,她隐约记得是真有其事的,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不然真的丢人丢大了……

拿被子蒙住头,她希望早点睡着,可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伸手将手机抓在手里,打电话来的,却是小海,无端的,心里有点点失望……

“喂,小海……”她缩回被子里,道。

“姐!出来吃夜宵啊!”小海在那头大声说。

“我已经睡了啊……”陶子为难地说。

“起来啊!姐,我已经到你楼下了!你不下来我上来敲门了!姐,今天真的好想你陪我吃夜宵!”小海开始软硬兼施了。

小海都这样说了,她还好意思拒绝吗?只好答应了,换衣服下楼,果见小海开着他的改装车在那等着她……

“姐,你真好!”小海笑嘻嘻地请她上车。

她瞪了他一眼,“走吧!谁让我是你姐呢!”

“嘿嘿!”小海憨厚地一笑,开车带她外出。

可是,她没有想到,小海把她带到了江上。

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一艘船,不大,在诸多豪华的游船里不甚起眼,也不够热闹,处处流光溢彩,独这里两盏清灯,置身于喧哗江面,反显寂寥,而在清灯光影里,却独坐着一个人,黑衣,黑裤,身板笔挺。

那一瞬,江面的灯火流光,别处的莺歌燕舞,骤然间尽失颜色,消声殒音,浩浩江面,只剩了那灯,那人,那影,和那份清冷孤独……

小海在她身边嘻嘻一笑,她唯有瞪眼,已经踏上了船,再无回头路。

听得声音,他侧目过来,在看见她的瞬间,怔然。

小海说去接几个兄弟过来一起吃夜宵,所谓兄弟,是她?这小鬼头!

不过,尽管意外,他的心却不由己地在这一刻绽开一朵烟火,澎湃,绚烂起来,她身后的城市灯火,皆成了她的陪衬,他看见的,只有她脂光柔亮的脸庞和亮若星辰的眸子,还有那一朵对小海绽放的微笑,是他的盛世之花……

他站起来,迎向她。

夜风起,江面微澜,船身忽然一阵摇晃,她没站稳,一个趔趄,眼看要摔。

他跨上两步,扶住她,她便倒在了他怀里。

他不禁瞪了小海一眼,小海分明比他离得近,却不伸手去扶……

小海鬼兮兮地一笑,眼神仿似在说,团长,我知道你行的!

与上次在记者面前护着她不同,此情此景,多了几分暧昧,她已是热了脸,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可船身摇晃得厉害,刚放开,她又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衬衫。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模样,果真像只笨笨的小鹌鹑,她用此来比


状态提示:第260章 盛世之花--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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