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洋觉得奇怪,这哪里来的天外飞石?
宁震谦却一脸无事状,看向别处……
只有陶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了眼他的方向,暗暗冷哼。
“算了,我再给你烤一个!”宗洋耐心地道。
“不用了,我自己烤着呢!你要一串吗?”陶子烤了两串羊肉,递给他一串。
宁震谦看得两眼发直。她给他烤?!给他烤?!怎么不烤糊了他!
“好啊!”“海”全|文宗洋也没跟她客气,手里又拿着鸡翅腾不出空来,居然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羊肉。
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吼了一声,“囡囡!”顿时,全场肃静。
全体都看着突兀的他。山谷里只听见炭火噼啪爆裂的声音。
沉默之后,陶子扬起笑脸,头微微一歪,问,“这位先生,您要什么?”
他脸色一沉,夏夜的天气,语气里嘶嘶冒冷气,“叫我这位先生?!”
萧伊庭憋了笑,在一旁说,“他姓宁,叫他宁先生。”
宁震谦快要气爆了,这老二和老三怎么都一个德性?不气死他不罢休吗?
陶子也抿唇笑了笑,一双闪亮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特无辜的表情,“宁先生吗?很抱歉,刚才左先生好像介绍了一下,不过我忘记了……哦,对了,宁先生看起来好面熟!是上次晚宴上问路的那位吗?”
宁震谦有种想捂住胸口的冲动,他怕自己会吐血……
“宁先生?您不舒服吗?”陶子一副关切的表情。
他何止不舒|搜索看最新|服……他要爆血管……老三邀他来露营,说是兄弟相聚,周末放松,这哪里是放松,分明是摧残……
萧伊庭地声音在夜风里慢悠悠地响起,透着几分邪魅,“是,宁先生确实不舒服……”
“病了?”陶子看了他一眼,“那还是早点下山去医院||吧!”
萧伊庭的笑容里透着几分高深,“不用看医生!小毛病,吃桃就好了……”
“吃桃?”陶子看着萧伊庭的笑容,忽然明白了什么,脸微微一红,瞪了萧伊庭一眼。
那含羞带嗔的表情,如桃若梨,看在宁震谦眼里,却让他连发火都忘记了,心里像猫抓一样。
整个烧烤的过程,人人都吃得大快朵颐,唯独宁震谦,一口也吃不下去,看着陶子和宗洋有说有笑,吃什么都一个味道——酸味!
“老大,你真不吃?快没了!”萧伊庭作为兄弟,善意地提醒他。
“嗯……”他目光依然胶着在陶子身上,随手拿起串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老大!”萧伊庭惊魂般叫。
“干什么?”他皱了皱眉。
“你……你怎么吃生的?”萧伊庭惊恐地指着他手上那串湿哒哒还淌着血丝的猪肝。
“……”他真是要疯了!表面却淡定极了,慢慢地把猪肝放下,轻哼,“这有什么?我们以前野外生存的时候不也吃过生的……”
“呃……老大威武……”萧伊庭费劲地憋住笑,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死撑嘴硬?
“宁先生!这个给你吧!吃生的不好……”隔着火,陶子递过来一条烤秋刀鱼,笑脸如此明媚。
他激动了,他领着s团立功无数次,无数次在部队首长那领军功章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接着鱼,眼眶发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却见陶子笑靥如花,“没事,不用谢我,最讨厌吃秋刀鱼!”
萧伊庭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伸手去抢宁震谦的鱼,很认真的表情,“大……陶子,我们宁先生也不喜欢吃鱼!还是我吃了吧!”
大桃子?这是什么称呼?陶子和宗洋都是一呆。
好吧,纯属口误,本来是叫大嫂的……
宁震谦却被萧伊庭的欠扁行为给震怒,忽略了这个奇怪的称呼,手一挥,把抢鱼的萧伊庭给挥倒在地,还冲他一声大吼,“谁说我不喜欢吃鱼?!我就爱吃鱼!最爱吃鱼!”话说他交的兄弟怎么就没一个靠谱的呢?!
周又是一片寂静……
“这个……宁先生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有人悄悄议论……
“是啊,好奇怪的人……为一条鱼打起来……”
陶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把一串烤五花肉隔着火堆递给萧伊庭,“萧先生,这个给你吧。”
萧先生?这会记得老二的姓了?给他装不认识?问路的……他胸口那团火比面前这火堆烧得更盛,还五花肉给老二?明知他不喜欢吃鱼更爱吃肉……
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条秋刀鱼上,大口大口用力地啃……
耳边传来老二享受的悠悠叹声,“好吃!嫂……不,陶子烤的五花肉咋这么好吃呢……油而不腻,香气扑鼻啊……”
事实再一次证明,兄弟果然是用来添堵的……
他啃完最后一口鱼,捏着棍子暗自呼气,一斜目,陶子和宗洋一人捧了一罐啤酒在干杯,一口气又不受控制地冲了上来……
宁震谦一晚上就顾着气了,别人满满一肚子酒肉,偏他,一肚子闷气吃得饱饱的……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便要找乐子,有人说击鼓传花。
马上有人反对,这个游戏太老套了!
可是提议者却说,咱玩的击鼓传花不是表演节目,而是回答别人任意提出的问题,而且必须回答!不能违规!
这些人,问的问题必然刁钻古怪,一下便引起了大伙的兴趣。
于是,击鼓传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