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也对,我记着呢,可是,不是心疼你吗?媳妇儿,要让你受苦了……”都说生孩子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他们之间能再孕育一个小囡,更是痛上加痛,他真的很感谢陶子,能给他这样的幸福……
他怎么这么憨呼呼的呢?和深爱的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怎么会是受苦?从那一年的十月二十一日,她嫁他时起,她就将之视为她毕生的幸福,虽然后来有过波折,有过痛苦,有过迷茫,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重获幸福的暖潮来得强烈……她圈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唇时不时在他唇上一碰,吐气如兰,“糖糖哥,怎么会苦?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有了小囡,我的幸福就更完整了……”
原本轻轻碰触的吻,渐渐变得绵密,辗转中,柔情蜜意纠缠,而后,便逐渐升温了。
他略有些喘,手移到了她胸口。
她从容地按住他的手,眸子里的笑容几分狡黠,“糖糖哥,我担心的倒是你,受苦的人可能是你呢……”
“……”宁震谦初时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陶子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揉搓着,声音愈加嗲得腻人,“老公……你忘了吗?不可以的……”
宁震谦一怔,这回终于明白过来了,盯着她促狭的笑容,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的?”
陶子哈哈大笑,就是故意诱/惑他!点了火,又让他吃不着!怎么着?总算报了今天的“数剑之仇”!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千万不要轻易得罪!
宁震谦喘着气,让适才被她撩起的激动平息下来,她得意忘形大笑的模样让他看得既心动又满足,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声音微哑,“你也傻,这有啥苦的?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她细细一想,觉得他这辈子还真的挺苦的,三十岁之前,是不是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呢?他却几乎等于没尝到什么男欢女爱的乐趣,好不容易和她结了婚,却偏偏还是两地分居,以致每每两个人在一起,他就跟饿狼似的……终于调回北京了吧,好日子没过多久,又变成了和尚……现在好了,眼看幸福无边了,可这才结婚两个月,他又得禁着了……
据说,这方面的和谐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她忽发奇想,摸着他的脸,问,“糖糖哥,你说你这么黑,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都释放不出来,内分泌失调啊?”
话说女人内分泌失调不也容易暗黄长斑吗?她记得他十几岁的时候还不至于这么黑呢……
宁震谦哭笑不得,一把扯下她的手,“瞎说什么呢?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她拉着他的手晃,声音软软的,“我不是心疼你吗?”
“你现在最该心疼的是你自己!”他两只手和她的一起相握,提醒她,“有件事,无论怎样也要缓一缓了,就是暂时别再写稿,就算我能给你输,那也得费神是不是?不要太辛苦。”
这一次,她没有反对,乖乖地点头,小囡这次回归,多么不容易,他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刚应承下来,他马上凑上前来,在她唇上一吻,压低了声音说,“等小囡生了,好好补偿我!”
“……”她还以为他转性了呢,面对她的刻意诱/惑居然可以如此冷静,原来,还是色/性不改……
“肚子饿不饿?”他想着,她刚才那一吐,把晚饭都给吐出来了,这会儿小囡该在饿肚子了吧?
其实不饿,这次怀孕跟上次不一样,上次胡吃海吃都没一点反应,这回这反应一来就迅猛得惊人,是不是小囡终究还是生气的呢?所以要让妈妈吃点苦头?小囡小囡,妈妈会好好珍惜你的……
“想什么?”问她是否要吃东西,她却出了神。
“没啊,我就在想吃点什么好……”不想再在他面前提过去,她相信,从小囡重新回到她身体里来的这一刻起,他们的幸福又会迈向一个新的起点。
尽管不想吃,可还是希望小囡能够发育得更好一点,于是让他去取些稍微清淡点的东西来。
显然的,这种时候能够为她做一点事,他不知道多高兴,乐颠颠地下楼去了。
陶子微微一笑,幸福如温暖的夜,暖融融地将她环抱……
楼下,严庄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宁晋平。
宁晋平的第一反应和宁震谦一样,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后,却猛地站了起来,把严庄挂在玄关的手袋拿了过来。
严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父子俩的思维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尽管她跟了他几十年了,有时候他偶尔抽风干的事儿她还是不明白。
却见他从手袋里拿出一面镜子来,竟然大晚上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这是高兴傻了吧?完了完了,桃桃这一怀孕,傻了个儿子也就罢了,还傻了个老头?
她端详着他的脸,诧异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把镜子一摔,有些沮丧地说,“今年下去慰问,又晒黑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没黑过啊……严庄很想笑,憋住了,问,“那,明年要不要带防晒霜下去?”
他顿时双眉一横,腰杆立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