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倒是好眼光,这些女子一个个姿色非凡,或妖媚或清纯,这十二个倒也有一些印象,家境不错,品德贤良,宜其家室。(
画珧朝着那画像瞥去一眼,不论画像中的女子长得如何,于他来说,不过是灵芝与蘑菇的区别,他分辨不出!
也不见画珧动怒,甚至勾起一笑,也如花容墨笙笑得几分揶揄。
“爹,您这是要给孩儿与笙儿找后娘吗?”
“胡闹!”公西子瑚此时却是真正地板起了脸辶。
他向来心平气和,鲜少生气,此时生气倒也带了几分人气,岁月待他极好,俊美的容颜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画珧也不惧怕,依旧笑着,甚至将那些画像取走翻阅了一番。
“这些女子的面孔不都长得一样吗?就除了那衣裳的颜色不同罢了,爹,这些不会是同一个人吧!长得一般模样,还以为是美若天仙,这样的女子哪儿匹配得上父亲了?澌”
不是他自夸,他父亲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此时已经过了四十的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左右姿态。
花容墨笙听他这么一说笑出了声来,这回画珧怕是又皮痒了!
果然,下一刻公西子瑚抬手拍向画珧的脑袋,“胡扯!你这兔崽子是否太大逆不道了?为父这么辛辛苦苦给你物色足够匹配得上你的女子,你这是什么态度?珧儿,你今日不给为父选出一个适合的人选来做的妻子,看为父怎么教训你!”
画珧的脾气哪儿能让人这么给威胁的?
虽然是他的父亲,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自也不会退步,微一耸肩,重新将桌子上的那一叠画像拿起,二话不说直接撕了个粉碎,而后双手一扬。
那些碎纸犹如彩蝶一般翩然起舞,而后落下,归于平静。
画珧的神色也很平静,只是这气氛却不平静。
桌子上,棋盘上,连同地上,此时多出了许多纸屑,公西子瑚看着那些碎屑,面色久久不能平静!
他辛辛苦苦让人准备的,此时就这么全让这个不孝子给撕成片片飞?
公西子瑚只觉得胸口被一口恶气给堵着,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画珧,正打算动手,花容墨笙却先制止了。
“师父,我瞧着这么做也不妥,画珧的性子可不能逼迫得太急,否则不好收拾!师父的主意自然也是为了画珧着想,只不过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再者婚姻大事也草率不得,画像中的女子自然无可挑剔,但画珧毕竟没这门心思,若是强娶了,对于人家姑娘也说不过去,不如就再缓上一缓!”
但见花容墨笙替他说话,画珧这才松了口气,这三年来,他父亲可没少拿这事情说事!
只不过这一回还真急了,竟然直接把画像给拿来,让她抉择。
公西子瑚此回却不那么好说话了,怒视画珧,“你这混帐东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父本想让你自己去找,可是你呢?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珧儿,三日之后,为父自会再请媒婆要来这几人的画像,你好好选择!”
这一次,他非要画珧选出一个媳妇儿!
花容墨笙小他三岁,如今暖暖都已经快两岁了,而他还在原来的感情里执迷不悟!
公西子瑚也叹,他本痴情,奈何孩子也如他一般。
却不知这是否好事?
难道真想与他一般,一个人一辈子?
画珧也不将公西子瑚的话当一回事,优雅地抬头一笑,“爹,别白费心机了,你自己也晓得我从小就不近女色,看到母的恨不得让她们赶紧退避三舍,更是想着把连云岛的女人一个个给赶出去,你此时叫我与女人成亲,这不是纯心恶心我吗?”
要找起码得找些好看的男子,让他看着不那么闹心多好!
他轻哼了声,站起身正要走,却叫花容墨笙一把将他扯住,又拉回了位置上。
“画珧,师父也是为了你好,不忍心见你一个人过日子,再说了,你没有与她们相处又怎会晓得就真的那么厌恶?”
画珧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自也希望画珧可以得到幸福,而不是一个人孤寂一生!
画珧轻笑着,目光朝着花容墨笙望去,目光几分揶揄与无奈,“你明晓得我只喜欢你,从小到大不曾改变,此时却让我迎娶别的女人......”
画珧又望向公西子瑚,“爹,此事你也别再固执了,不想人家的闺女来我公西府委屈一辈子便就此罢手吧!”
他画珧自小便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自然不会接受他人的摆布,更何况想要摆布他的婚姻大事!
娶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女人,他不会让自己感到委屈,但一定会叫对方感到委屈!
公西子瑚见他一副执迷不悟的态度,抬手扶了扶额头。
“笙儿,你劝劝他,他这是翅膀长硬了,就连为师也说不得了!”
他也不再多说,起身拂袖离开。
花容墨笙瞧见公西子瑚当真叫画珧给气得不轻,便也学着公西子瑚常有的举动,一巴掌拍在了画珧的脑袋上。
“把师父气病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画珧捂着被拍疼的脑袋,只觉得几分委屈,“你也别劝,没什么好劝的,让你现在娶别的女人你能同意吗?”
他气呼呼地灌了口茶水,只觉得一团火还在胸口处燃烧着。
“死也不会!”花容墨笙直截了当地回应。
“那不就对了?你怎么爱着苏流年,我便如你一般怎么地爱你,所以墨笙,别再劝了,别说女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