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珧挨了训却是无所谓地耸肩,朝着天枢望去,此时天枢已经偷偷睁开了双眼,阴冷地朝他望了过来。
这一眼却叫画珧捕捉了个正着,立即指向他,“爹,你瞧,他装死呢!”
听得这话,天枢立即双眼一闭,继续装死!
公西子瑚自是清楚天枢是在装死,不过他也没打算拆穿。
他轻哼了一声,“为师不管你们之前的恩怨,既然这三年来都相安无事地度过,怎就不能好好维持?天枢他以往是有做错事,可也是他识人不清,加上那是他的职责,个司其主,怨不得他!如今天枢乃是我亲自收的徒弟,你们两人就该好好与他相处!他若哪儿有错,直接提出来,我自会处理,而你们这么揍人......辶”
画珧心中郁闷,“我就是觉得他活该!这几年他确实是安分了些,可如今那龌龊的心思又冒了尖,爹,你评评理,这簪子乃是苏流年的簪子怎么会出现在天枢那里?难道苏流年还私自送给了他不成?”
“胡说!流年那丫头对笙儿一心一意,又怎会是这样的女人!”
公西子瑚也来了气,瞪了一眼画珧澌。
“那便是天枢从苏流年那里抢走的!”
他虽不喜欢苏流年,但这也关系到花容墨笙,所以不得不为她说上话。
公西子瑚一下语塞,他自是清楚天枢的心思,也知道苏流年的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伤风败俗之事,那就只有......
目光一转,落了花容墨笙的身上,“笙儿,这事情你怎么看?”
“确实是天枢从年年身上取走的,因此年年也不曾对我说,这也算是难言之隐,我之前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簪子,没想到却在天枢身上!我自是相信年年不会背叛我!师父,这事情徒儿自己解决,师父可放心,徒儿自有分寸!”
他是有分寸,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公西子瑚闻言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在离开之前又嘱咐道,“记得相互上药,等你们伤势都好了,为师再好好重罚!一个也别想侥幸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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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画珧上好了药,见他伤得倒也不严重,几道划伤不过是划破了皮,流了血,真正较为严重的是内伤!
不过画珧能伤成这样,天枢自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更为严重些。
画珧的内力从小学习,还是公西子瑚亲自教导,自不是他人可轻易比下的。
给画珧看了伤,开了药,花容墨笙并没有急着去给天枢看被他揍的那两巴掌的伤,而是回到了竹笙阁,院子内他让人给打了一桶清水,在井边清洗手里的簪子。
他洗得极为细致,又让人给他找来一条干净的丝帕细细地擦拭着,惟恐上面留下了天枢的气息。
等到洗净之后,看着簪子上的光泽,花容墨笙这才略带满意。
清洗一支簪子,用了两大桶的清水,应该把上头属于别人的气息都清洗掉了吧!
擦拭干净,花容墨笙这才朝着里头走去,房间门外见着了还守着的许敏儿,许敏儿见花容墨笙先行了礼。
“二少夫人还未醒来?”
倒是能睡,他出去都半个多时辰了。
“回二少岛主的话,二少夫人已经醒来,起来喝了杯绿豆汤降暑,此时还在里头躺着!”
花容墨笙表示知道,推门而入,果然看到苏流年正躺在床上翘着脚,几个窗子打开,清风吹入,倒也觉得几分凉爽。
此时听得他进来,竟然双眼一闭,装睡!
只是这个女人装睡还真一点都不高明,哪儿有人把脚翘得这么高的,还不忘一下一下地晃着。
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到了地上,花容墨笙走了过去将那一缕发丝捧起,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看着那一张明媚的容颜,还有那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花容墨笙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装了,呼吸深浅不一,睫毛轻颤,骗骗暖暖还成,想骗我,只怕......还是不成的!”
苏流年立即睁开了双眼,一双美丽的眼眸含着笑意,伸手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娇笑地询问:“去哪儿了?可是去观战?”
她本想去凑个热闹,不过听许敏儿说花容墨笙已经去了有些时候,只怕去了之后也观看不了。
花容墨笙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了摸她一头披散下来的发丝,问道,“那牡丹银簪这几日怎不见你戴着?可是不喜欢了?不如我再去要来一批让你好好选选?”
牡丹银簪,苏流年神色一僵,牡丹银簪她就是想戴那也没得戴了。
“这个......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她笑着看眼前那张完美无暇的容颜,若说丢了对方能相信吗?
只怕凭花容墨笙的性子是不会相信的。
“丢了?”花容墨笙含笑问道,声音几分轻柔。
眼前的人儿素颜以对,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白净风华,明眸皓齿所形容的便该是这样的一张脸吧!
苏流年摇头,“不是!”
“坏了?”
苏流年继续摇头,“也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
苏流年吞吐着,突然眸色一亮,她道,“有人顺手牵羊拿走了,可能觉得这簪子银材质,价值虽然比不上金子比不上玉石,但起码也是银,加上样式不错,也能卖个好价钱吧!”
“哪个人这么不长眼竟然顺到你这边来了?回头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