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看着他一针一线地缝着,倒也不见有半分的女气,却有一股说不出的fēng_liú倜傥,每一个动作都极为优雅。(
一个男人做起女红,竟然不会叫人觉得突兀,反倒是特别顺眼。
第一拿针线,苏流年看着花容墨笙缝上的那十几针,针脚竟然比她所缝的还为精致,实在看不出是第一次拿针线的人。
苏流年再一次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回想她第一次拿针线的时候缝的皆是歪歪扭扭的针脚,还把自己纤细的十指扎出了许多个窟窿,这么几年下来,也才勉强学会了些,却也不精辶。
花容墨笙不过是第一次拿针线竟然缝得比她这个学了几年的人还要好。
“你这不是第一次拿针线缝衣服吗?怎么做得比我还要好?”
她难免有些气馁,看着花容墨笙那针线活,当真谁都瞧不出是第一次澌。
花容墨笙看了一眼她哀怨的眼神,淡淡地笑着,继续一针一线不急不缓地缝着。
“我确实是第一次缝衣服,不过......缝合伤口这活也是有学过的,不也一样一针一线?这活儿还是师父给教的,画珧也学了个炉火纯青!”
缝合伤口......
竟然将针线活拿来与缝合伤口相提并论!
苏流年白了他一眼,但见他一针一线地缝着,心里也欢喜得很,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花容暖暖真是幸运!
而她有这样一个丈夫,也是她一生中最为幸运的事情!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两日之后,伤势并没有多大的好转,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自己稍微包扎了下,倒也有所好转,就是这张脸,依旧红肿淤青,没有多大消褪的迹象!
只怕是花容墨笙送来的那一瓶药有问题,擦上一次疼了他一个时辰。
那一种钻心的刺疼才缓和下来,紧接着便是这被揍伤的脸那闷闷的疼意,将他折腾得一晚上几乎睡不着。
如今擦上了别的药,这一张脸还是没有多大的好转,虽然疼意减轻了些。
天枢虽然不甚注重自己的容貌,毕竟是个男子,又不是女人。
但此时顶着这么一张肿起来的脸,他也两天没出苏醒阁楼了,对外宣称养伤,公西子瑚想来也是恼了这回,也没有过来看他,甚至也没有让下人过来过问。
天枢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是失落还是......
毕竟他确实把公西子瑚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他看着镜子内的左脸,淤青一片,因为肿起来的缘故,那眼睛看着也比平时小了许多。
一想到花容墨笙下手这么重,又怒又恨,他没出苏醒阁的更大原因还是因为不想让苏流年看到他此时狼狈的样子。
眉头一蹙,天枢不忍再看镜子里那一边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左脸,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这一副德行!
他本就长得俊秀飘逸,此时一边脸却已经是严重毁坏了这样的容貌,惟独那一边还算完好的右脸,遮住了左脸依稀可见右脸的清雅俊逸。
正当天枢郁闷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公子,暖暖小姐过来了,还请公子开下房门!”
“师叔,你怎么不见暖暖,是不是生暖暖的气了?”
外头传来了花容暖暖糯软的声音,还有小手拍着门板的声音。
“师叔,爹爹说了师叔一定在的,暖暖知道师叔一定在里头,把门打开让暖暖见师叔可好?师叔、师叔......”
花容墨笙肯定是故意叫花容暖暖来看他这副样子的!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但听着花容暖暖急切的声音,天枢也装不了不在。
他翻了记白眼,伸手捂住了肿起来的左脸,最后出了声,“师叔不在!暖暖请回吧!”
外面的小家伙一听到这话便乐了起来,“师叔若是不在,又怎么会出声呢?师叔开门啦,暖暖要骑马!”
一听到里头有声音,花容暖暖拍门板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天枢捂着脸认命地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开门就扑过来抱住他腿的小家伙,这么小不点大的,只到他膝盖,一身红色衣裳,衬得整个孩子如玉一般。
花容暖暖抱着天枢的大腿,几分撒娇,一会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天枢捂着脸的模样,突然就笑了起来。
天枢见她笑得这么欢乐,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松开了捂住脸的手,将花容暖暖抱了起来。
却见花容暖暖笑得更为开心,小手一伸指着他肿起来的左脸笑道,“师叔,你跟娘亲画的猪头好象啊!都是这样肉乎乎的!”
“......”
天枢一愣,一个苏流年没良心,连同她的女儿也是个小没良心的,如今他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结果她还有心思取笑。
跟苏流年画出来的猪头像......
苏流年画的猪头他见过不少,虽然瞧着可爱,但若是一半冠在他的脸上,那是怎么也瞧不出可爱之处!
刚才照镜子他自己都看得极为不忍心,更何况别人呢!
“师叔脸疼呢,暖暖都不给师叔安慰几句!”
感觉到下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朝着他的脸瞄过来,天枢干脆将房门一关。
花容暖暖一听到他喊疼,赶忙止住了笑,小小的眉头细细地轻蹙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师叔真的很疼吗?我爹爹可厉害了,暖暖肚子疼了可都是爹爹开的药方子保证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