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一见李振东收招后退,萧畏哪肯放过,脚下用力一踏瓦面,但听“咔嚓”声连连爆响,碎瓦四溅中,萧畏已一挺折扇,飞窜着便追上了后退中的李振东,手中狠招频出,点、敲、刺,砸,一把折扇舞动如飞,只一瞬间,便与李振东手中的软剑接连撞击了数十下,一连串丁丁当当的脆响声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密集。
攻,再攻!趁着李振东人在空中,根基不稳,萧畏本着痛打落水狗的气概,不停地出着招,尽管大占上风,可惜在李振东严密的防守下,一直到李振东站稳了脚跟,也没能攻破其守御的剑圈。
“开!”李振东被萧畏恶狠狠地压着打了一通之后,显然暴怒了起来,趁着萧畏变招的空当,大吼了一声,手中的软剑一,重重地与扇柄撞击在了一起,爆出一声“砰”的巨响,双方受力不轻,都被震得狂退不已,一阵“咔嚓”声暴起之后,数的屋瓦都被踩成了碎片。
平手,双方各自进退了一回,到了头来,还是以平手而告终,谈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所不同的是萧畏面带微笑,而李振东的脸『色』却有些子难看了起来,只因此番交手不比上回,李振东已是拿出了全部的本事,可依旧奈何萧畏不得,这等结果令李振东实是难以接受,心里头对于萧畏的飞速进步暗自忌惮不已。
“萧畏,尔真要与本公子分个生死么?”双方对峙了一阵之后,李振东铁青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要看李公子如何想了,本王所谓。”萧畏先前一番猛攻虽没能占到便宜,然则心里头却是有了底气,知道自己武功大进之下,已足可与对方分庭抗礼,并不惧怕李振东的任何威胁,此时听得李振东发问,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头,一派随意之状地回了一句。
“哼!”李振东自忖法顺利拿下萧畏,纵使勉强能胜,代价也必然惨重,而这是李振东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此时见萧畏一派轻松之状,心中虽有气,却还是强忍了下来,冷着脸道:“尔待怎地,说罢。”
“李公子客气了,本王也不想怎地,就只想知道阁下今日所为究竟是谁给尔的消息。”萧畏淡然一笑,再次“啪”地开了折扇,潇洒地摇着,不紧不慢地提出了条件。[
“就这事?”李振东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某之所为不正合了王爷之意么,既然如此,你我也算是合了回手不是?”
“嘿,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尔公然刺杀东宫宦官,已形同谋逆,就不怕本王检举么?”李振东此言一出,萧畏便已知晓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布局,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凛,不过却没带到脸上来,而是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
“怕?嘿嘿,荥阳王说笑了罢,李某倒是想怕来着,可惜啊,王爷手中并证据,又能奈李某何?呵呵,王爷挑起朝局纷争之用心想来也不想让圣上知晓罢,若说到怕,该是王爷比在下更怕才是。”李振东显然不吃萧畏那一套,阴阴地一笑道。
“哦?是么?李公子来京多时竟不思归家,为祸朝廷之心不小嘛,看样子你们李家已有些迫不及待了罢,嘿,胆子倒是挺肥的,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依本王说,尔等还是老实些好,否则丢了江南的地盘,尔李家莫非真打算去做海贼么?”萧畏见李振东反唇相讥却也并不着脑,摇着折扇讥讽了李振东一番。
说者本就有意,听者更是有心,耳听着萧畏那貌似漫不经心之状地将李家的如意算盘一一道了出来,甚至连李家预先安排的退路都一口道破,李振东心里头登时便起了波澜,只不过李振东也非寻常之辈,心中虽惊,可脸『色』却不但没就此阴沉下去,反倒眉头一扬,笑了起来道:“久闻王爷文采出众,诗写得好,编故事也编得似模似样,若是王爷当不下去了,改了行,当说书先生倒也能混上口饭吃,佩服,佩服,如此精妙的论断,异想天开之至,本公子想要不佩服都不成了。”
“说书么?那也得说得下去不是?若根据的胡说,想混口饭吃怕都不成罢,总比阁下当海盗来得强上一些,嘿,尔说了如此多的废话很有趣么?”萧畏嬉笑了一声,手一紧,“唰”地将折扇合了起来,拉开了架势,似乎准备再次动手了。
“且慢!”眼瞅着萧畏作势欲扑,李振东后退了小半步,手中的软剑一抬,摆出了副戒备的架势,断喝了一嗓子。
“怎么?李公子打算说出心里话了?”萧畏站定了身子,脸『色』漠然地看着李振东,冷着声问道。
“呵呵。”李振东一摆手中的软剑,随手抖出一朵剑花,干笑了两声道:“王爷何必浪费力气,李某虽拿不下王爷,可王爷也难奈李某,彼此再斗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只白白便宜了他人,以王爷的睿智,想必该是心中有数的,原也须李某多言,既如此,你我何不好生谈谈,或许能有个合作的基础也难说。”
合作?哈,亏这小子想得出来,与虎谋皮么?有趣!萧畏其实也不想在此时跟李振东玩命,之所以追踪了下来,左右不过是想探探李振东的老底罢了,至于能不能成,萧畏原本也不太放在心上,此时一听李振东提议合作,萧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