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萧如浩这会可是真傻眼了,闹不明白萧畏究竟玩的是啥把戏,直到萧畏晃『荡』着出了厅堂,这才猛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拦住了萧畏的去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你个九弟,敢情是来消遣为兄的罢,得,算为兄怕了你了,且随为兄到书房一叙可成?”
成,咋不成呢,你小子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靠,还玩啥子耐心比赛,趣得很!萧畏在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萧如浩一番,斜着眼,毫顾忌地打了个酒嗝道:“八哥这话是咋说的,呵呵,请恕小弟冒失,今日酒已足,有事明日再说好了。”话音一落,接着便要向外行去。
“九弟且慢,哥哥还有些事情要向九弟讨教一二,九弟给为兄个面子罢。”萧如浩心里头虽尚患得患失,可到了底儿,还是不想错失崛起朝堂的大好机会,自是不肯放萧畏就此离开,忙不迭地陪着笑脸,死拉活拽地硬要萧畏跟其一道去书房谈谈。面对如此盛情,本就打算钓鱼的萧畏自是不会强行拒绝,只是假意地埋怨了几句,也就半半就地跟着萧如浩一并到了书房,自有下人们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而后各自退下,只剩兄弟俩相对而坐。
“九弟,哥哥听闻昨夜拿住了诏狱血案之真凶,却不知其中可另有隐情否?”待得一众下人退下之后,萧如浩不想再多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将话头挑了出来。
“怎么?八哥以为小弟是杀良冒功之辈么?”萧畏冷笑了一声,头一歪,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萧如浩好一阵子,冷着声反问道。
“这……”萧如浩倒是很想说就是那么回事,可却没明说的胆子,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九弟误会了,为兄便是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九弟,再说了,父皇都已准了太子哥哥与九弟的本章,那就是铁案了,为兄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怀疑九弟的份上,不瞒九弟,哥哥也就想确定一下那崔颢涉案之详情,还请九弟不吝赐教。”[
萧如浩这话说得倒是很有技巧,内里的含义也丰富得很,口中说不敢怀疑,其实是在暗示萧畏,他萧如浩并非太子那等蠢货,那些个虚假案情就不必拿出来胡诌了,要谈彼此的合作可以,还请拿出诚意来先,另一层意思么,就是在问萧畏,此桩案子中,齐王涉入的程度如何,有没有将其彻底拖进漩涡的可能『性』,既有套萧畏话的意思,又暗藏着机锋,诚恳中,也不凡透着几分精明的诡诈,妥协中带着几分的强硬,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若是换了个人在此,一准难免在气势上被其压倒,可惜萧如浩面前的是萧畏,最不怵的便是诡诈之术,这一听萧如浩如此说法,萧畏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笑便是没个完了,笑得萧如浩疑『惑』之余,面『色』也渐渐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偏生还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没瞅见萧畏的狂悖之状,端起茶碗,假装饮茶,借以掩饰一番。
“八哥说笑了,小弟不过一帮闲之人罢了,如今案件已转至三司,非小弟所能『插』手,内里详情如何小弟也从知晓,八哥这话请恕小弟从答起。”萧畏压根儿就不吃萧如浩那一套,好一通子哈哈大笑之后,冷着声回答道。
萧如浩原本以为萧畏此番上门必定是来鼓动自己出手对付齐王萧如涛的,本打算就此事跟萧畏好生周旋上一番,出手的同时,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正是基于此等判断,萧如浩才能如此沉得住气,也才会在话里藏着数的机锋,可没想到萧畏会如此说法,似乎没有半点跟自个儿联手对付齐王的意思,不由地便有些子傻了眼,对萧畏的来意是彻底地『摸』不着头脑了。
“呵呵,为兄酒后失言了,九弟海涵则个。”萧如浩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只略微一愣,立马笑了起来,告了声罪之后,转开了话题道:“九弟先前所言之生意可是指的商号之生意么?若如此,为兄倒是愿意入个股的,就不知九弟可愿割爱否?”
“八哥说笑了,那商号并非全都是小弟的,本来么,小弟还有一半的股份,如今,嘿,如今小弟手中可就只剩下三成喽,再要割,也割不起喽。”萧畏嘿嘿一笑,一副随意的样子道。
萧如浩在西城也有着很强的势力,自是对“唐记商号”的内情颇为了解,哪会不知道那“唐记商号”说是姓唐,其实全都是萧畏的产业,更清楚如此这商号有多赚钱,这一听萧畏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已从萧畏手中搞走了两成股份,心里头登时便咯噔了一声,一股子不妙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了出来,看了萧畏一眼,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还是强撑着笑道:“九弟此话怎讲?”
“好叫八哥得知,这事情,哎,说起来就叫小弟心酸啊,若不是此番那个狗屁血案压在小弟身上,小弟何至于要落到转让股份的地步,嘿,小弟苦心经营了一回,如今却为他人做嫁衣裳喽。”萧畏一副萧瑟状地摇着头,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却令萧如浩内心里的